衆將領紛紛領命,谷天看着他們笑的開心,心裡着實不忍,可一想到柳青的決策也是爲了所有人好,便強自忍下心中不忍之念。
當下谷天穿上盔甲,帶着衆將士離開軍帳,那邊一萬輕騎兵已經點好,谷天也沒有廢話,直接上馬,衆將領也紛紛上馬,然後谷天一聲駕,這隊萬人軍隊便徑直奔出大營。
話說,吳洋自從上次柳青親自點將之後,雖說沒有攻下城池,可也是勇猛異常,當場數萬軍士都看到了吳洋與一位神秘人大戰起來,雖說吳洋最終還是不敵,大軍最後被迫撤退,可還是被軍士崇拜不已。
而這次也是柳青特意給吳洋一個表現的機會,若是吳洋能夠全殲慶陽城援軍,那麼柳青也可以給他更大的軍權。當然柳青也可以直接給他軍權,可那必定讓很多人心中不滿,雖說嘴上不會說什麼,但是那終究會影響一個軍團的凝聚力,這是柳青不想看到的,還是那句話,任何一個失誤導致的失敗,柳青都不會允許發生。
伏魔嶺出現了一支規模宏大的軍隊,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馬蹄聲、腳步聲‘踏踏’作響,士兵各個面容嚴肅,緊繃着臉,不苟言笑,雙眼銳利如劍,一身鋒銳的氣息瀰漫開來,讓人看到都不禁動容心驚。
這支氣勢磅礴的大軍約二十萬,本是慶陽城的駐軍,只是他們接到軍令,讓他們離開駐地,火速馳援漢沽城,經過了半天行軍,這纔出現在伏魔嶺。
一匹肥碩高大的戰馬上,坐着一位身爲魁梧霸氣測漏的盔甲大將,此人名爲陳雄霸,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他行事風格霸道蠻橫,整支軍隊沾染他的習性也一如他般狂妄自信,極大程度地凝聚了戰鬥力,兵之所往,無往不利。
陳雄霸擡頭望向漢沽城,眉頭輕微皺着,大半輩子都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他,對於生死危機不是一般的敏感。
越是走近漢沽城,他越是不安寧,有種莫名的忐忑和不安,仿似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惡魔在睜開大嘴等着他走近。
在他身後落後半步的副將劉衝雙腿用力夾緊戰馬,左手牽着疆繩,右手輕拍了戰馬,戰馬吃痛,快走了兩步。
劉衝戰馬跟上主將陳雄霸後,側頭看向陳雄霸,道:“大將軍,再有半日功夫就可到達漢沽城,士兵已半日行軍,是否先休息一番,也好養足精力,待到漢沽城時,剿滅反賊。”
陳雄霸略微皺眉,遲疑了下,道;“軍令讓我們火速馳援漢沽城,想必漢沽城已深陷水深火熱中,我們應加快行軍纔是,只是越近漢沽城,本將越是不心安。這樣,命令下去,就地休整,同時派出斥候,去前方探探情況,同時,讓一名千夫長作爲先鋒,再讓一名萬夫長作爲中軍,大軍押後。”
副將劉衝神態狂傲,笑着道;“大將軍,那漢沽城起碼有十萬人馬,加上佔有地勢,叛軍短時內必然無法攻克,我們不必太過擔憂。漢沽城不破,前方必然沒有兇險,大將軍是不是太過於謹慎了?”
要是一般副將早就領命而去,只是這副將劉衝乃是當朝全國兵馬大元帥之子,他身居高位,靠山強大,故而也沒有太過於將陳雄霸放在心上。
遭到副將的質疑,陳雄霸心頭不悅,就算是兵馬大元帥之子又如何,本將好歹也是大將軍,他忍了下心頭怒氣,冷眼掃了一眼劉衝,全身殺伐之氣散發,氣勢升騰,含着一張嚴峻的臉龐,冰冷道:“執行命令!”
劉衝面色尷尬,沒想到大將軍一點臉面都不給,心頭有些不滿,只是眼下還不是跟他鬧翻之時,他當即行軍禮,道;“是!”
隨即,他發出一條條命令,一列列士兵隨即調動和休整。
漢沽城早已投降了義軍,只是這消息讓首領柳青給下令封鎖,爲的就是伏擊慶陽城派出來的援軍。
此時的柳青正在漢沽城城主府中主事,他已經收到了慶陽城派出援軍一事,甚至派出了得力將領谷地和吳洋去埋伏敵軍,只是這會半天時間過去,也不見前方情報傳來,讓他坐立不安。
蹬蹬蹬蹬!
王碩昂頭挺胸地走進府邸,力氣十足,腳步踩踏在地面上發出極有力度的腳步聲。
“參見大首領,前方來報,慶陽城二十萬援軍正在伏魔嶺休整,帶隊大將乃是全國有名的將領陳雄霸,此人不僅行事霸道野蠻,也非常的謹慎小心,是實打實的實力派將領。再有兩個時辰,他們就會進入埋伏圈清風山,只是……”
負責情報收集和處理的王碩,神情略有遲疑。
本來聽着還算順心的,這轉折詞語一出來,柳青頓時感覺到不對勁,當即皺眉,道:“只是什麼?快快說來。”
王碩道了是,接着說;“只是陳雄霸仿似有了提防,他先後派出大量斥候,接着派出千夫長,萬夫長作爲前鋒,大軍則是押後,這突然改變行軍策略,是我們始料未及的,谷地,吳洋兩人拿不定主意,問首領可有新的指示?”
柳青低頭沉思,也不得不佩服名將陳雄霸,要是先滅了他的斥候,那麼它必然知曉漢沽城已經失陷,若是先困住了斥候,他們長時間沒有回報,也會引起他們的警覺,那作爲先鋒的一萬多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要是谷地吳洋埋伏那一萬先鋒,不說有點大材小用,就說他們押後的大軍可以隨時趕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威脅。
要是放過了一萬多敵軍先鋒,再來埋伏大軍,那麼那一萬多敵軍先鋒殺回頭,對谷地來說,又是極大的威脅,說不好,會被敵軍包圍。
這陳雄霸真會給人出難題。
此時在清風山埋伏着的谷地和吳洋也是眉頭緊皺,以往他們大埋伏戰,都是埋伏整體敵兵,那有埋伏敵軍分兵的經驗。
瘦削的谷地眼神凌厲,即使遇到棘手的難題,也難以壓抑下他一身的銳氣,他看向一旁的吳洋,沉悶道;“吳兄弟,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