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殺村與山脈密林是接壤的,本身就作爲萬殺宗武者弟子淬鍊的地方而設立,所以這裡有着極多較爲隱蔽偏僻的地方。
譬如在柳青所居住的客棧後方,便有着一處破舊的廢物,荒廢依舊,現在亦是雜草叢生,四周有着岩石壁遮擋,外人是斷然無法望見裡面所發生的一切。
柳青對於這裡並不瞭解,當初因爲要居住在客戰中,所以便運轉神魂力量,刻意籠罩四周,探查了一番。
若是論起來,他也算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廢墟地上,一片狼藉,雜草叢生,遍地的碎屑隨風而楊,顯得這裡很是狼狽。
柳青饒有興致的觀望着這裡的一切,狼藉的四周,前方一間破爛不堪的木屋,還有木屋上,木屋四周地面上的刀槍劍痕,雖然經歷了歲月的流逝,但是這些痕跡卻依舊那麼明顯,足以可見,當初在在這裡大戰的,必定不會是尋常的武者。
尋常的武者每一招每一式是無法達到如此鏗鏘有力的境地,縱然是現如今的柳青,也可以以斬元刀的力量留下一道刀痕後,過了數年還能夠依舊清晰可見。
其實在萬殺村中還存在着許多這樣的地方,萬殺村當年也確確實實出現過無數的強者。
這些都並不稀奇,因爲在強者的時間便是這樣,或者說,這就是一個義務爲尊的大陸,弱肉強食就是生存的法則。
柳青觀察了好片刻後,緩緩的從後背抽搐一柄看似再普通不過的黑色斬元刀,轉過身來,望着前方一顆蒼天古樹和一塊掩飾背後,冷聲笑道:“怎麼?還準備觀察多長時間?這麼長時間的跟蹤,也應該可以現出身來了吧。”
氣氛在短暫的瞬間變得有些寂靜,這種死寂持續了數秒後,只聽連續幾聲“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兩名身穿黑色夜行衣,臉龐也被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
望見這二人很是奇葩的打扮,柳青無奈的搖了搖頭,苦澀一笑的疑惑道:“你們這樣?難道是,刺客?”
一般情況下,只有此刻纔會身穿黑色夜行衣,因爲方便隱匿在黑暗中,因爲力求一擊斃命,所以只會隱藏在黑暗中動手。
只是,若是換做尋常人,在望見了這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後,肯定就直接認爲這二人就是刺客了。
但是柳青可是潛心修煉過刺客武道的人,對於刺客,無論是戰鬥方式,戰鬥力量,戰鬥技巧,甚至是襲殺前的習慣,準備,也都是瞭如指掌,他曾經也確實親身嘗試過。
所以他可以肯定,這兩個中年男子只是裝成刺客的樣子,但是他們絕對不是刺客!
首先,中年的刺客,一般都是一些擁有着絕對強大勢力的刺客,因爲不會有上了年紀的人再去修煉刺客武道的,要知道刺客武道可沒有任何的天賦可言,純碎的就是修煉肉體,一箇中年男子,怎麼可能再去重新修煉肉體。
既然不會是半路出家,那麼他柳青又是什麼身份,值得讓兩名中年男子般的刺客出手?
這樣的刺客可都是天價的存在啊。
況且,如果這兩名中年男子真的是刺客的話,他柳青會這麼容易就發現二人的蹤跡?並且能夠將二人引到這個廢墟之地來?
要知道刺客想要襲殺成功,那麼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主場,若是被敵人帶着步伐走,那麼下場只有失敗!
所以柳青可以斷定,這二人雖然是這幅打扮,但絕對不會是刺客。
那麼既然不是刺客,又爲何是這幅打扮呢?
這一點,讓柳青百思不得其解。
“沒錯,我們就是刺客,有人想要你的命。”這兩名中年男子回答的倒也乾脆,沒有絲毫的隱瞞,就直接承認了自己乃是刺客的身份。
柳青深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聳了聳肩道:“好吧,不肯說實話?看來是沒有嚐到苦頭啊。”
話罷,沒有絲毫的停留,健步如飛,瞬間便朝着那兩名中年男子衝去。
下一毛,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沖天而起,兩股毀滅的力量赫然撞擊在了一起。
“鏘!”的一聲刀劍清脆之音響起後,便是一聲“咔嚓”之音的響起,緊接着,就是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極爲驚愕,甚至是有些結巴,有些恐懼的聲音響起。
“你,你,你……”那中年男子吃驚的望着面前只有毫釐之差的柳青,面露驚恐之色,就這樣在說完這句話後,徹底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剛剛,柳青握緊了手中的斬元刀,斬元刀的樣子是非常普通的,並不鋒利的刀刃,並不華麗的刀柄,沒有任何紋刻的刀身,唯獨在戰鬥的時候,綻放着忽隱忽現的黝黑色光芒,而且尋常的人一般還看不見。
所以,這是一柄看起來連一些鐵匠鋪裡面賣的兵刃都算不上的東西,又怎麼會有人認爲它擁有着強大的攻擊力量呢?
所以在柳青以這柄刀施展出攻擊的時候,站在前方的中年男子,只是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
他絲毫不在乎柳青的這一擊。
這樣的思想,也決定了它僅僅是抽搐自己引起爲傲的兵器進行抵擋。
但是沒有想到,刀劍碰撞,他所持有的長劍,竟然連斬元刀的一刀都沒有禁受住,瞬間破碎!
而柳青攻擊的方式是最簡單的刀刺!
但是刀刺卻是刀法基礎技巧中的靈魂所在,因爲一刀刺出,是貫徹了它全部的力量,不僅需要武者施以全部的力量,更是將刀平日裡很少展現出來的絕對凌厲完美釋放出來。
全力的一擊,融合了刀法中本來就蘊藏的狂暴,又融入了絕對的凌厲,這樣的一擊,自然擁有了一擊斃命的力量!
所以斬元刀刺出的瞬間,破碎劍身後,直接便穿過了那中年男子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停頓。
這一幕,怕是中年男子都沒有想到,如此快速的殺戮,竟然會出現在一名看起來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身上。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