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飛打敗了東方尊,入主東皇城城主府,城主府之中的幾乎所有東方世家的強者都被他斬殺了。
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他與東方世家有着滅門的大仇,這樣的大仇,不共戴天,只有一方徹底被斬盡殺絕,才能化解。
當然,古飛並不是好殺之人,對於東方世家那些外門子弟,他卻並沒有出手,要不然,整個東皇城恐怕都要血流成河。
這個時候,整個東皇城人心惶惶,所有修士都知道古飛回來了,那個曾經斬殺了上一任城主東方遠的殺神回來了。
一些與東方世家走得近的修煉家族坐立不安,他們不知道古飛會在什麼時候殺上門來。
當年那一戰,東皇城之中的這些修煉家族很清楚,古飛那個殺神,可以說是肆無忌憚,殺了就殺了。
上一任的城主東方遠可是一尊半聖,而這一任的城主東方尊,更是強大,這個東方尊,乃是自東方世家的祖地之中走出來的絕世強者。
那是一尊古聖,成道於上古洪荒年代,活了無盡歲月,但是,即便那東方尊有着天大的來頭,也被古飛這個殺神打跑了。
有人猜測,這個古飛應該成聖了。
“那東方瑤可是太古道門的傳人,這一次,恐怕連太古道門都要被牽扯進來啊。”
城主府前的那座茶樓上,有修士在低聲交談。
“兄臺此言差矣,太古道門不見得會爲了東方瑤而得罪古飛。”
有人持不同的看法。
“有道理,那古飛可不是一個人,他的那個弟子古重聽說也成聖了,已經在西土闖出了名堂來。”
有人說道。
“戰神古重竟然是古飛的弟子。”
一些年輕修士不禁震驚無比。
“你們現在才知道嗎。”
年長的修士不以爲然的說道。
古重是古飛的弟子的這件事情,對於年長的修士來說,卻並不是什麼秘密,當年古飛便是帶着古重殺到東域來的。
“古飛,古重。”
在茶樓的一個角落裡,坐着一男一女,但是,這一男一女都以秘術改變了容貌,沒有人可以看出其真面目。
“你不是問我要什麼聘禮嗎,我現在知道我要什麼了。”
那身穿白衣的女子向坐在對面的那個灰衣男子傳音說道。
“你答應了。”
那名灰衣男子聞言,頓時激動無比。
“我答應了,前提是你出得起聘禮。”
白衣女子點頭說道。
“哈哈,好,你說,你到底要什麼,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爲你摘下來。”
灰衣男子興奮的向白衣女子傳音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辦不到,便從此斷了要娶我的念頭。”
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你難道真的要九天之上的神月。”
灰衣男子見到白衣女子說的那麼認真,不禁冷靜了下來。
“我不要你上九天摘月,也不要你家的奇珍異寶,我只要一樣東西。”
白衣女子看着對面的灰衣男子異常平靜的說道。
“說吧,你要的東西是什麼。”
灰衣男子徹底冷靜了下來,他可不蠢,要不然,他也不會擁有一身強大無比的修爲,被家族重點培養。
“你挺好了,我要的東西是古飛的頭顱。”
白衣女子沉聲說道。
“什麼……”
那灰衣男子聞言,不禁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追求的這個仙子,要的東西竟然是古飛的頭顱。
“怎麼,你辦不到。”
白衣女子見到灰衣男子的反應,語氣之中透着不屑。
“我的男人,必定要是一個英雄,你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語,哪裡有資格做我的男人。”
白衣女子的語氣冷了下來。
“但是,你要的可是那個人的命。”
灰衣男子爲難的說道,他雖然是這個仙子的追求者,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絕對不是古飛的對手。
“我並沒有說過要你親自去摘古飛的頭顱回來給我。”
白衣女子看了灰衣男子一眼,而後說道。
“你是想要我動用家族的力量。”
灰衣男子明白了過來,他隨即想到了白衣仙子的身份,看來這個仙子是要找古飛報仇啊,想要我做炮灰。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要你這樣做。”
白衣女子平靜的說道。
“你……”
灰衣男子有些不悅了,雖然說並不是你要自己這樣做,但是卻是有這個意思,要不然,你又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左右爲難,去殺古飛,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但是不去殺古飛,便會失去迎娶這個仙子的機會。
“瑤兒,你確定你要的東西是男人的頭顱。”
灰衣男子很希望白衣仙子改變主意,但是,這似乎根本不可能。
“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白衣女子說着便站了起來,直接走出了茶樓,消失在了街道上的人潮之中,只剩下了呆若木雞的灰衣男子。
“古飛是那麼容易殺的嗎,你這不是叫我去送死嗎。”
灰衣男子長嘆了一聲,而後也離開了茶樓。
第二天,東皇城之中,一個震撼無比的消息傳了開來,東方尊的那位拜入太古道門的女兒,竟然公開招親。
招親的條件很簡單,那便是,誰能殺了古飛,將古飛的頭顱提來見她,她便嫁給誰。
“竟然有人以這種方法來對付自己,真是好笑。”
東皇城城主府內,古飛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不禁苦笑着搖頭,那個東方尊的女兒的魅力真的有那麼大嗎。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前來殺自己。
一連數日,東皇城城主府的大門外,連人影都少見,根本沒有一個人修士敢從那洞開的大門進入城主府內。
一些神秘的身影,開始在城主府周圍出現,有不少人在窺視,但是,他們註定什麼都探知不到。
因爲整座東皇城城主府內,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古飛。
白天的時候,那些人不敢放肆,但是到了晚上,那便不同了,城主府四周寂靜無比,當月上中天之時,一道身影瞬間越過了城主府的高牆,進入到了城主府內。
其實,整座城主府內只有古飛一人的消息,早已在東皇城之中傳了開來。
那個冒險進入城主府的神秘人在進入城主府後,便不再出現了,像是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樣。
一直到天亮,在外面窺視的人都沒有看到那個神秘人從城主府內出來。
這個時候,所有在城主府外窺視的人都震驚到了極點,看來進入城主府的那個神秘人是凶多吉少了。
在白天的時候,城主府外的神秘人多了起來,又到了晚上,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有人偏偏不信邪,直接潛入了城主府內。
但是,這些人都再也沒有從裡面走出來。
這樣一來,各路勢力派出來的眼前都不敢進入城主府了,全都在城主府外面監視着城主府內的動靜。
“什麼,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深夜時分,在東皇城城外的一座山嶺之上,一個灰衣男子手搖摺扇,正在聽着跪在他身後的一名黑衣人的彙報。
“沒有,一個也沒有,他們很顯然已經失陷在裡面了。”
黑衣人連忙回答道。
“那個古飛看來並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啊。”
灰衣男子在自語,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少主,我看那個古飛不好惹啊。”
這個時候,一個黑鬚老人出現在了山嶺之上。
這是一個身穿青衣小褂,矮矮瘦瘦的老人,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人的身上,透發出了一股很危險的氣息。
“我有分寸。”
灰衣男子說道,他的眼眸之中,有精光在閃爍。
那老僕人聞言,便不再說什麼了,他始終是一個僕人,即便他的修爲比灰衣男子強大得多,他也是一個僕人,一個供人驅使的僕人。
“你們繼續監視着那個人,有什麼情況直接前來稟報。”
灰衣男子冷冷說道。
“是,少主。”
那跪在灰衣男子身後的黑衣人連忙領命,而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便從山嶺之上衝了下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龍僕,那人你怎麼看。”
灰衣男子向老僕人說道。
“這個,那人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黑鬚老僕人想了想,而後說道。
“連你也沒有把握拿下那人。”
灰衣男子有些意外的說道,他是很清楚自己的這位僕人的厲害的,連這個老僕人都看不出古飛的虛實,這怎麼可能。
“東方尊不是弱者,他與我不過是半斤八兩,那人連東方尊都打跑了,你說我會是那人的對手嗎。”
老僕人反問道。
“這……”
灰衣男子不禁動容,難道真的要動用家族的力量,但是,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將整個家族都搭了進去。
古飛的強大,那是不容置疑了,爲了一個女子而惹上這個殺神,似乎真的不值得,但是,如果叫灰衣男子放棄自己心愛的人,似乎又很不捨。
“怎麼辦纔好。”
灰衣男子搖了搖頭,一時之間,卻是沒有了主意。
而這個時候,在城主府內,古飛卻是從那幾個闖進城主府內的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