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確實也很好奇納虛符究竟有什麼玄妙,同時也很想知道張乾究竟給他貢獻了什麼。
剛纔當着冷師兄等人的面,不方便檢查,這會衆人這麼一提議,他一下子也有些熱切起來,當即便將納虛符取了出來。
“這就是納虛符啊,這麼小小一塊,內中竟然能夠自成一片空間,真是奇妙,看這花紋果然不簡單。”衆人大多數都是第一次真正看到納虛符,看着小小的一塊玉牌,外表普普通通,竟然能夠自成空間,還能爲武者所用,都覺得不可思議。
光頭同樣也也是眼睛瞪得溜圓,不過口中卻裝作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道:“什麼花紋,這叫做篆紋,能夠製作納虛符起碼都是三階篆紋師,厲害。”
吳良看着手中的玉符也覺得十分新奇,聽到光頭的話,神色一動問道:“三階篆紋師?莫非篆紋師也跟武者一樣有品階之分嗎?”
篆紋師又叫符文師,在北越國這種職業非常稀少,吳良的記憶中雖然有一些信息,但卻十分模糊,大多隻是道聽途說。此時聽見光頭提及,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過光頭還沒說話,光頭的一個手下就冷笑道:“公子,你別聽光哥瞎吹,搞得好像什麼都懂似的,其實他也跟我們一樣,就是聽別人吹過牛而已,知道個屁的篆紋師。”
衆人聞言都呵呵一笑,光頭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篆紋師十分稀少,咱們武戰城根本沒有,這方圓萬里只怕也只有逐水王城纔有。不過,我曾經聽一個外來的武者說過,篆文師似乎分爲九階,至於怎麼劃分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又狠狠的瞪了那個拆他臺的小子一眼,然後好像想起什麼又補充道:“對了,我聽那人說,篆紋師十分賺錢,哪怕只是一階篆紋師也比魂動境的武者有錢。”
他說着,眼中露出嚮往之色。其他人也是一臉神往。
“一階篆紋師就比魂動境的武者都富裕,那要是九階篆紋師……,我去,根本沒法想象啊。我要是能夠成爲篆紋師就好了。”
“就你,你要能成爲篆紋師,老子就能成爲大陸第一高手。”
“滾!”
吳良莞爾一笑,本來還打算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什麼地方能夠學習篆紋師,但一看這幾個貨的德行,立馬就知道問了也白問。
“算了,還是先顧眼前吧。”吳良翻了翻手中的玉符,忽然有些愣住了,“對了,這個玩意怎麼使用你們知道嗎?”
幾個正在鬥嘴的傢伙聞言,也頓住了,“這個,難道公子你也不知道嗎?”
吳
良一聽這個“也”字,頓時苦逼了,“不是吧,大哥,二哥,你們不都是家族的嫡子嗎,竟然也不知道這玩意怎麼用?”
秦烈和劉暢兩人聞言也是一聲苦笑,前者兩手一攤道:“我們兩雖然是家中的嫡脈子弟不錯,但我們兩家,別說是我們,便是我們老子也沒有這玩意,誰管他怎麼用。”
“呃……”吳良竟然無言以對,心中暗歎一聲,這就是窮人的悲哀啊。到手的鴨子竟然都不知道怎麼吃,難道還要回去問張乾?
當然他這也就是一想而已,他當然不會真的去問張乾,實在不行的話,他的星魂裡還住着一個女鬼呢,大不了就是被她恥笑幾句唄,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諸位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在下說不定能稍微幫上一點忙。”正在此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笑聲。
吳良等人轉頭一看,便看見杜宏宇帶着杜家一行人正笑眯眯的走過來。心中微動,知道自己等人的談話只怕早已經被此人聽見了,不過他雖然知道杜宏宇肯定知道納虛符怎麼使用,但是他卻並不打算讓他幫這個忙,只是微微一笑道:“一點小事而已,就不勞煩杜兄了。”
杜宏宇微微有些詫異,他確實是看見了吳良等人因爲打不開納虛符才走出來的,本來以爲自己這也算是雪中送炭,吳良應該會欣然接受纔對。哪怕是有些警惕,最起碼也會跟他請教一下這納虛符的用法。沒想到吳良竟然這麼幹脆的就拒絕了。
不過他雖然有些詫異,但旋即就恢復了正常,呵呵一笑道:“抱歉,是我太多事了,這種小事確實難不住吳兄。”
吳良微微笑了笑,面上不置可否,暗中卻暗暗運用心靈之力聯繫上了姤瑤,“這個納虛符的使用方法,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世界的篆紋體系等級太低了,跟我記憶中的稍有不同,不過要是這種破玩意我都沒法打開,老孃也白活這麼多歲月了。”姤瑤輕蔑的道。
吳良暗暗一翻白眼,“你就說你行不就完了嗎,裝什麼裝啊。”
“混蛋,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姤瑤的咆哮聲立刻在吳良的腦海中響起,不過旋即竟然又道:“罷了,老孃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我研究一下,再告訴你。”
吳良見這女人竟然這麼好說話,心中有些詫異。不過得到了肯定回答,他也就放心了。當下再次輕輕一笑,不動聲色的將納虛符重新收入懷中,然後笑着問道:“杜兄,你一路跟來想必是有什麼見教吧?”
其實杜宏宇等人一直跟在他們後面,他一直都知道,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此人的敵意,所以便一直假裝不知。
不過他心中也有些好奇,此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杜宏宇呵呵一笑,“見教不敢當,只不過是想跟吳兄交個朋友而已。”
“交朋友?”吳良看了此人一眼,“我現在可是麻煩纏
身啊,杜兄難道不怕招惹麻煩嗎?”
杜宏宇聞言不置可否的一笑,有些答非所問的道:“吳兄,可知道武戰宗爲什麼會把這次的擂臺排位賽,改爲狩獵試煉?”
他此言一出,不光是吳良等人,便是他身邊杜家子弟也是一怔,不知是因爲沒想到杜宏宇會說到這個話題,還是因爲他們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吳良聞言神色一怔,旋即搖搖頭,“願聞其詳。”
杜宏宇似乎早就料定吳良會感興趣,聞言好整以暇的一笑,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兩塊大石頭,“這話說來有點長,可否坐下來,容在下慢慢說。”
“請。”吳良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對方坐下之後,自己也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秦烈和劉暢見此也各自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光頭等人卻很自然的站在吳良身後,毫不隱晦自己下屬的身份。
杜宏宇稍微有點意外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再次微微一笑道:“此事要說,還要從我等世家子弟進入武戰宗的目的說起。”
“進入武戰宗的目的?難道各位進入武戰宗不是因爲想在武戰宗獲得更好的修煉條件嗎?”吳良微微一皺眉,忍不住打斷,問道。
不過他看見秦烈和劉暢兩人臉上雖然也有驚詫之色,但這種驚詫之中還有一些驚喜,好像杜宏宇的話讓他們想到了什麼,便知道自己說的不完全正確。
果然,杜宏宇再次一笑道:“這麼說也對,但並不完全對。吳兄出身支脈,大概並不瞭解世家和宗門之間的關係,當然,我這麼說並沒有輕視吳兄出身的意思。”
“無妨,我不在意這個。”
“呵呵,吳兄果然胸襟不凡。”杜宏宇看吳良似乎真的完全不在意什麼支脈,嫡脈,口中讚了一句,心中卻稍微有些詫異,忽然感覺有些看不透此人,感覺有點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得不說,杜宏宇的感覺確實很敏銳,吳良在這一點上還真是跟這個世界的人格格不入。這個世界的人沒有不重視家族出身的。而吳良前世父母早亡,見慣了親戚們的炎涼之態,哪裡還有多少家族概念。
今世雖然繼承了一部分記憶,但對家族也沒什麼好感。什麼支脈,嫡脈,他自然不放在心上。對他好的,便是異姓在他心裡也是兄弟,想要害他的,便是兄弟也是仇寇。
杜宏宇也沒多說,繼續又道:“世家和宗門其實並不像表面上看來的那麼融洽,事實上從一開始,世家和宗門就是對手,只不過誰也奈何不了對方,纔不得不彼此妥協。造成如今這種局面而已。但即使如此,這種和平共處,也只是表面的。”
“吳兄不信的話,不放想想,咱們武戰城的情況。說實話,咱們武戰城所謂的三大家族就算加在一起,也不是武戰宗的對手,但是爲什麼武戰宗的掌管者卻不是武戰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