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寒家衆人將《月神》功法,以及兩千靈石交給羅鬆,在羅鬆以心魔之誓承諾不會泄露功法後,寒家之人這才鬆了口氣。
之後,寒家之人又將四萬靈石交給許峰,在許峰五人發下心魔之誓,不將這幾天寒家發生的事回傳給化龍門,一切事情都算是告一段落。
“羅師弟,這是你的兩千靈石。”
許峰將一個儲物袋交給羅鬆,又說道:“與其他人一樣,除了兩千靈石之外,我許峰也欠羅師弟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羅師弟只管開口,我許峰定當竭力完成。”
“許師兄客氣了。”羅鬆輕笑地接過手中的靈石。
寒家這場風波也算暫時結束,儘管他差點死在寒顧的手中,但好在一切都化險爲夷。
不僅平白得到四千靈石,更是獲得寒家鎮族功法《月神》,這一趟寒家沒有白來。
寒家之所以這麼爽快的將功法交給羅鬆,除了羅鬆聚氣四層的體修修爲,整個寒家無人是他的對手之外,更重要的是除了寒家人之外,外人即便得到《月神》也無法修煉,這纔是寒家之人的自信與依仗。
要知道這門功法,曾有不下十位噬丹境強者看過,最後全都是一個結論,那就是非寒家血脈不能修煉。
羅鬆極力想要《月神》,這一點寒家自然懷疑過他,但他們並不認爲羅鬆能修煉,否則曾經數十位噬丹境強者豈不淪爲笑話。
如果是其他人,在拿到功法之後,或許與沒有差不多,畢竟一門不能修煉的功法,跟路邊的雜草沒有什麼區別。
可羅鬆不一樣,他並不需要寒家血脈,就能感應並煉化月息之力,也就是寒家人口中的月神之力,否則羅鬆也不可能催動那面青銅鏡。
一想到青銅鏡,羅鬆又覺得很鬱悶了。
雖說在那關鍵時刻,他利用月息之力催動青銅鏡,將寒顧給滅殺,但其體內散逸出的銀色霧氣凝聚成的珠子,竟與青銅鏡融爲一體,最終化作一道銀光沒入阮竹體內,致使阮竹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在拿到功法與靈石之後,許峰等人商量準備離開寒家,可卻又被寒家之人‘委婉’留下,言寒家多有得罪之處,要好好補償他們六人。
這樣的話只要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什麼意思,不過六人商討一番之後,還是決定留下來。
畢竟,就算將趕路的三天算上,他們離開化龍門的時間也才六天,這麼在趕回去的話,黑冥長老絕對會有疑心,說不定還會被對方察覺到寒家這邊的情況,到時候他們的心魔之誓可就.....
六人繼續留在寒家,迎客峰已半毀,寒家衆長老自然不會再讓他們住在這裡,而是另外安排了一個地方。
安頓下後,羅鬆拿出白虎內丹,開始修煉不滅通天體的金光罩。
這一次的死裡逃生,讓羅鬆更加意識到唯有變強,變得比任何人強大,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否則自己的命可能說沒就沒。
他運轉不滅通天體,不斷煉化白虎內丹中的力量,其周身外的金光罩也愈發凝實起來,宛如一個金鐘般將他罩着,其上更是有許多什麼的紋路在閃動。
時間一點點流失,不是不自覺中,身在房間內修煉的羅鬆,並不知道外界已經天黑,他的所有心神都在修煉之上。
黑夜幽幽,誰都沒有發現,在浩瀚的夜空之中,有一道極光亮起,宛如一顆流星般出現在夜空中,正朝寒家所在的伺月山莊這邊飛遁而來。
第二天大清早,當羅鬆睜開眼時,他手中的白虎內丹早已化作灰燼,其中的力量全部被煉化乾淨。
“單單金光罩就這麼男凝鍊,看來日後修煉不滅通天體所需要的資源,恐怕會越來越大,不知道我能走到哪一步......”羅鬆喃喃自語道。
一顆氣虛境的白虎內丹,其中所有的力量都被羅鬆煉化掉,不僅沒能將第一道金光罩凝鍊成功,甚至才堪堪達到凝鍊程度的一半。
並且,就算再給他一顆同樣的白虎內丹,恐怕也不能將第一道金光罩凝鍊成功,這個一半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在運轉功法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金光罩凝鍊到一半,是一個很難跨越過去的坎兒,如同瓶頸一般將他死死困住,如果沒有一點機緣的話,短時間他很難突破一半的坎兒。
“一切都得循序漸進,看來回到宗門之後,得查閱一些煉體方面的資料,這樣悶頭修煉只是閉門造車,成不了什麼氣候。” Wωω ●Tтkā n ●c o
想通這點之後,羅松原本心裡的鬱悶頓時煙消雲散。
他是一個現代人,思考問題有很多方面,就像他以前對待Bug,不能定死一個方法和套路,要多準備幾個解決方案才行。
既然不滅通天體暫時沒有多大進展,他還可以修煉奇魂功,以及研究陣法和煉丹,有的是事情讓他做。
然而,正當他準備拿出易瀾給他的陣法玉簡參悟之際,外面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啓稟羅大人,長老命小的來請羅大人過去一趟,說是與阮竹有關。”
阮竹?
羅鬆皺了皺眉,儘管不知道寒家之人又要耍什麼,但涉及到阮竹的話,他還是要去看一下。
畢竟,說到底的話,這一次如果沒有阮竹,恐怕他早就死於寒顧之手。
旋即,羅鬆將房間內的禁制撤去之後,就隨傳話寒家弟子朝寒家的議事大殿而去。
當他來到議事大殿,他發現不僅是寒家的衆長老,就連許峰等幾人都早早過來了。
“許師兄你們也來了?”
羅鬆眉頭微皺,隱約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並且直覺告訴他,一定是阮竹出了什麼事,否則不可能這麼多人齊聚一堂,各個臉色凝重又無奈。
見羅鬆到來,灰衣老者立馬走了過來,說道:“羅道友,老夫知道你對阮竹那丫頭很好,不過今日請你過來,正是爲了商量她的事。”
“發生了什麼?”羅鬆連忙問道,神色一下子陰沉下去。
見狀,灰衣老者猶豫了片刻,遞給羅鬆一塊翡翠玉牌,他能感受到其中有一股強大的神識之力,絕不是他們這羣人所能擁有與接觸的。
在灰衣老者的試一下,羅鬆將神識探入其中,頓時感覺到如同置身波濤洶涌的汪洋大海,四個金燦燦的大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通天星盟!
過了好半天,羅鬆的神識才從翡翠玉牌中退出,心有餘悸的擡頭看向灰髮老者。
“今天一大早,看護阮竹的下人發現她消失在房中,只有這塊翡翠玉牌放置在梳妝檯上,其餘的一切正常。”灰衣老者開口說道。
“這通天星峰是什麼?”羅鬆追問道。
“通天星峰位於通冥境中央位置,管轄通天海範圍,乃通冥境第一勢力,無數通冥境修士嚮往的無上聖地!”
“我們所在的西南之地,與通天海比起來,猶如湖泊之與大海,即便是西南之地的化龍門和血煞宗,通天星盟只要隨便派出一名弟子,就能覆滅兩大宗門。”灰衣老者臉色凝重道。
在通冥境內,通天星峰既是無上聖地,又是不可能褻瀆妄想的禁忌之地。
相傳,比噬丹境更高層次的化神境強者,通天星峰都有數十位之多,可見通天星峰有多麼的強大。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有阮竹的失蹤和通天星盟有關,又或者說是通天星峰的人帶走了阮竹?”羅鬆心中滿是驚疑地盯着灰衣老者。
其實,這件事並不需要證據,從翡翠玉牌衆散發出的神識之力就能知道,留下此玉牌之人,修爲最弱也都是噬丹境強者。
畢竟,如此強大的神識之力,絕不可能是氣虛境修士能夠擁有的。
“阮竹爲何被通天星盟帶走,我想羅道友應該很清楚,至於究竟是爲了什麼,我寒家也不想繼續追查,因爲涉及到通天星盟,我寒家根本不夠看。”灰衣老者搖頭自嘲道。
“寒長老說笑了,阮竹被通天星峰帶走羅某怎會知道,這一切都是阮竹自己的造化,於我於寒家來說沒有一點關係。”羅鬆連忙解釋道。
開玩笑,此事如果傳出去,恐怕回到化龍門後,那位常年閉關的噬丹境老祖都會找他。
那可是通天星盟啊,隨便派一個人就能覆滅西南之地的超級大勢力,一旦與通天星盟有任何牽扯,他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玩。
“呵呵,羅道友不要在意,老夫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還望道友別往心裡去。”灰髮老者輕笑道。
開玩笑?
我看你這老東西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剛敲完寒家一筆,對方這是故意使絆子,這讓羅鬆心中那叫一個氣。
可偏偏他又真的知道些什麼,只能憤憤地盯着灰髮老者,半天都沒有再說出什麼話來,他怕言多必失被灰衣老者給套進去。
至於許峰等五人,雖然臉上沒有流露出什麼,但他們各自心中都有一些猜測。
閒聊了幾句之後,羅鬆等五人離開了議事大殿,留下一衆寒家長老繼續商討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