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快逃啊!!”
祭臺上一陣打亂,那些如同的寒家弟子,連滾帶爬的衝出祭臺,至於那些修爲弱的寒家子弟,也全都哭爹喊孃的四處逃命。
“跑!”
祭臺頂端,一衆修士也意識過來,一下子四散開,朝四面八方逃去,奈何祭臺足有百米多高,那些沒有飛行法器的修士根本躲不開。
羅鬆心中輕嘆,本來他不想暴露,可事到如今如果再猶豫的話,恐怕會被巨大的身影錘成肉餅。
旋即,羅鬆直接從祭臺上跳下去,整個人就好像一塊隕石,直接砸落在地面上,雙腿落地的瞬間,地面裡面被砸出半尺深的大坑。
他沒有任何拖沓,也沒有去管其他五人,如今自身都難保,哪裡還有能力與心去管其他人,自求多福吧!
‘轟隆’一聲巨響。
巨大身影直接砸在祭臺上,令百米多高的祭臺一下子崩潰成無數碎石,還有很多人沒從祭臺上逃脫出,要麼被咋成肉泥,要麼就是隨着無數炸碎開的碎石一起飛射出。
吼~
獸吼聲震耳欲聾,令所有人耳膜發痛,甚至有些女子和小孩子,耳朵被震得鮮血直流,捂着耳朵一陣慘叫。
羅鬆速度很快,不斷地穿行在人羣之中,頭也沒回一下,躲過一塊又一塊的巨石砸擊。
在慌亂地人羣之中,羅鬆看到一個黃裳侍女,雙手掐着阮竹的脖子,並將阮竹向後一推,正好有一塊巨石力量砸落在阮竹額倒身之地。
那黃裳侍女惡毒地瞪可阮竹一眼,轉身就跑朝遠處跑去,這一次他算計得很好,趁着如此混亂的裡面,阮竹就算是死了,寒家調查隊也不可能懷疑到她的頭上。
倒身的阮竹急忙爬起來,但一個沒站穩,又摔倒在地,驚恐的她並沒有放棄希望,而是繼續爬起來準備朝遠處逃跑,卻看到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直接將她整個人都覆蓋住。
唰!
在阮竹即將被巨石轟砸的前一刻,一道身影一閃而過,阮竹就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阮竹自己都蒙了。
當她回過神來,一眼就發現羅鬆抱着她,正快速的朝遠處逃去,時不時有碎石砸下,也被羅鬆一一避開與砸碎。
羅鬆抱着阮竹一陣飛奔,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早就召出自己那件極品飛行法器,哪裡還用得着這麼折騰。
後方祭臺上,那巨大身影正肆意破壞伺月封神臺,殘暴無盡,就好像一頭洪荒巨獸,一巴掌下去,至少拍死數十人,可怕的震動之力,更是將其附近逃命的人給活活震成血霧。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太可怕了!”羅鬆頭皮發麻的自語道。
“是月獸,是寒家供奉的月獸!”懷中的阮竹突然開口說道。
月獸?
見羅鬆看向自己,儘管還處在危險時刻,但阮竹俏臉微紅,將頭埋在羅鬆的懷裡,不再說什麼。
見此,羅鬆也沒有想太多,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逃出去才行。
“羅師弟!”
後方傳來大叫聲,羅鬆回頭就看到許峰等人駕馭着烏靈飛舟,正朝他這邊飛馳而來,羅鬆心中頓時大喜,剛準備跳上飛舟,卻不料一片陰影將天空籠罩住。
“不好,那畜生要攻擊我們!”飛舟上的衆人驚恐萬分。
來不及多想,烏靈飛舟速度暴漲,一下子就躲過了巨獸拍下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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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炸碎,亂石飛濺,地面跟着不停地震顫。
在烏靈飛舟遁走之前,羅鬆就意識到不能強行登舟,不然結果將必死無疑。
在那關鍵時刻,他果斷繼續飛奔,沒有跳上飛舟,不然此刻早已被拍成肉醬。
當羅鬆抱着阮竹衝出羣山,巨獸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他這才停了下來,將阮竹放下的同時,亦是在打量那可怕的巨獸。
直到現在他纔看清楚,那巨獸形如巨猿,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毛髮,全是鱗片裹身。
碩大的頭顱上生有螺旋雙角,血盆大口,正撕扯着一具又一具屍體,場面十分血腥可怖,這讓羅鬆不禁想起在十萬大山的情景。
不過,最吸引人注意的,還是巨獸胸口處的那輪血月印記,與九天上的血月極爲相似。
最讓他感到震驚的是,虛空中承載月息之力的血霧,正慢慢地朝其胸口血月匯聚而去,令那輪血月印記變得愈發鮮豔奪目。
“阮姑娘,你可還知道關於此獸的什麼事?”羅鬆轉眼看向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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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羅鬆神色凝重,阮竹自然不再嬌羞什麼,連忙說道:“回大人,在寒家流傳着一個傳言,每當月獸出現之時,必是寒家大興之日。”
“大興?”
“你看看現在,那所謂的月獸出現,肆虐如狂,塗炭生靈,哪裡有一點大興的樣子。”羅鬆指着前方低喝道。
聞言,阮竹低下了頭,不過很快又擡起了頭,對着羅鬆說道:“大人能否帶奴婢回迎客峰,奴婢身爲寒家伺月一族監察使,如今該履行先祖遺訓,滅殺此獸,以避免其繼續塗炭生靈。”
“你……”
“好,我相信你!”
羅鬆一點頭,攔腰又將阮竹抱起來,並沒有注意到阮竹的嬌羞,拔腿就朝迎客峰方向跑去。
既然此妖魔月獸是寒家伺月出,那消滅此獸的方法,寒家應該也有,至於阮竹爲什麼會掌握,恐怕就是寒家自古以來的秘密了。
此時,距離月獸很遠的山峰上,寒顧與一衆寒家長老看着前方的一切,臉上全都流露出凝重之色。
“家主,月獸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跟家族典籍中記載的完全不一樣啊!”有長老開口質問道。
不僅是他,寒顧身後的一衆長老們,全都看向寒顧。
寒顧也不惱,看着肆虐的月獸,眼神深邃如淵,淡淡地開口道:“爾等以爲突破噬丹境那般容易不成?”
衆長老對了對眼,沒有一人能夠說出話來。
他們都是聚氣修士,連氣虛境都沒有達到,更別說是噬丹境,那等層次的強者,一輩子能見到一人就很稀罕,其突破之法他們自然不懂。
可眼前月獸癲狂殺戮,完全就像是一頭瘋魔,完全沒有家族流傳中月獸祥和的樣子。
察覺到衆長老心中仍有質疑,寒顧冷哼一聲,幽幽道:“難道你們忘了此月獸的來歷,並非家族正確秘法培育,而是……”
吼~
就在這時,月獸仰天咆哮,不再繼續吃人,一雙巨手不斷地錘擊胸口,其胸口處的那輪血月印記愈發鮮豔,似乎要形成一輪真的血月。
此前,那些瀰漫在虛空間的血霧,只是慢悠悠的沒入進月獸胸口的血月印記之中,如今月獸像是受到某種指引,雙拳錘胸,仰天咆哮,竟開始主動吸收虛空中的血霧。
見此一幕,原本還擔憂的寒家衆長老,全都驚喜起來,因爲月獸的這個舉動,在家族典籍中有記載,這纔是真正的伺月,能直接吸收月神之力!
“沒錯,快了,一切都將結束,噬丹境啊……”寒顧盯着月獸自語呢喃。
誰都沒有注意到,寒顧的眉心處,隱約有一道血月印記在閃爍。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血月印記,與九天上的那輪血月,以及月獸胸口上的血月印記一模一樣!
“月獸出世,寒家大興,伺月天地,噬丹境成!”
看着月獸真正的伺月舉動,一衆長老歡呼雀躍,齊聲大喊起來。
羅鬆帶着阮竹重回迎客峰,由於月獸的出現,一路上沒有寒家之人阻攔。
“大人,請稍等奴婢片刻。”
“去吧。”
看着離去的阮竹,羅鬆轉身看向遠處羣山之間,那頭如山嶽般的月獸,正全力吸收血霧,將龐大的月息之力煉化進身體之中,他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寒家入魔,此修煉……”
羅鬆喃喃自語,他想起戚霞房間梳妝檯下的七個字,莫非說的就是眼前這月獸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伺月修煉,吸收月光中的月神之力,也就是被他稱之爲的月息,難道屬於一種妖邪的力量不成?
此時,他心中翻滾如浪,死死地盯着那頭巨大的月獸,他要將對方吸收血霧的一切都看清楚,只有這樣才能確定自己叫煉化月息修煉,是否也屬於入魔之舉。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月獸將虛空中血霧全部吸收,其龐大的身軀不再是漆黑之色,而是變成妖異的血紅。
並且,月獸也不再那麼狂暴,就好像具備某種靈智一般,一雙猩紅的血眼看向某個方向。
“參加老祖,恭祝老祖突破噬丹境!”
寒顧與一衆寒家長老對着月獸跪拜,卻見那月獸並沒有迴應他們,而是盤膝坐在羣山之間,開始突破真正的噬丹境。
與衆長老激動的神色不同,寒顧看向月獸的眼神之中,流露出詭異之色。
與此同時,迎客峰上。
就在羅鬆看得怔怔出神之際。
就在剛剛,他感覺月獸變得很不一樣,但具體是什麼地方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遠處,阮竹抱着大木匣子朝他這邊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