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下方,聞訊趕來的散修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武者。
十二同盟無故扣下原本屬於他們的戰利,自然引起得衆人憤怒!
如今,在雲凡和樑丘等人的帶領下,上萬人聚在一起,其聲勢之浩大,幾乎將城樓圍得是水泄不通,欲找十二同盟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城樓上方,十二同盟的修士全神戒備,生怕這上萬散修不顧一切的衝擊城樓。到那時,後果絕對比獸潮還要恐怖!
雙方對峙,氣氛尤爲凝重。
……
不多時候,詹雄的身影出現在城樓高處,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另外十位老大。
他們先前在城樓中商討守城事宜和戰後利益的分配,忽聞散修派出代表,前來討要自己的戰利。凌展鵬得知此事之後,自告奮勇的前來處理,卻沒想到把自己給處理掉了。
非但如此,同盟勢力和散修勢力之間的矛盾再次激化,詹雄等人如何坐得住!
“快看!是詹老大他們來了!”
“這下好了,交給詹老大他們就是。”
見到衆位老大現身,十二同盟的修士不由鬆了口氣。
詹雄此刻亦是惱怒,凌厲的目光掃過下方,強者的氣勢不斷攀升,將城樓附近籠罩其中。
原本氣勢洶洶的散修一方,頓時被壓制下去,就連樑丘等人亦不例外,唯有云凡靜靜望着上方那十一位同盟老大。
“樑丘,你們帶人圍住我城樓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想挑起內戰不成?”
詹雄冷冷開口,對於凌展鵬的屍體故作不見。如果凌展鵬現在沒死,他可能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一巴掌拍死,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到頭來還要自己給他擦屁股。
樑丘體質堅韌,強忍着強者威壓上前一步道:“詹老大,這次守城之兇險,我們這些散修浴血奮戰,斬殺了不少靈獸,也犧牲掉不少同道,所以我們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還請詹老大高擡貴手。”
“高擡貴手?”
詹雄淡淡瞥過衆人一眼:“雖然說,這南面城門是由我們十二同盟駐守,但是你們要搞清楚,其實我們一直是在幫你們守城,沒有我們,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衆如何能夠守住這南面城樓?而且,當初詹某可是說過的,守城結束以後再清算各自的獎勵,現在你讓我拿什麼給你們?更何況,你們無緣無故殺了我的人,又該怎麼算這筆賬?”
詹雄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輩,一席話軟硬兼施滴水不漏。既打壓了散修的氣焰,又將自己擺在了道德的至高點,連帶把事情的責任歸結在散修身上。
“……”
城樓下鴉雀無聲,衆生修鬱結難梳,偏偏發作不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樑丘咬了咬牙,怒聲道:“詹老大,自從你們勢力入駐落日城以來,也佔了不少好處吧?現在這說這樣的話,難道不覺得臉紅嗎?沒錯!我們的確是一心一意想要守住這座城,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一定需要你們幫忙!我們即便守不住這裡,至少也算是盡力而爲了,我們問心無愧!可你們呢?你們又幹了些什麼?”
頓了頓,樑丘越說越大聲:“你們一個個出工不出力,只知道佔便宜撈好處,讓我們這些散修頂在城牆最前面!你剛纔說我們殺了你的人,該怎麼算賬?那樑某倒要問問,凌展鵬故意打開城門缺口,導致許多同道無辜死去,這筆賬又該如何算?要不是雲凡兄弟堵住城門缺口,我們落日城恐怕已經毀在獸潮中了。”
“凌展鵬故意打開城門缺口?”
詹雄冷冷而笑道:“此次獸潮異常兇猛,城門失守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說是他故意做的,那詹某問你,有什麼證據嗎?沒有證據,那你們就是血口噴人,污衊他人。”
“我們是證據!我們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
“樑丘說的沒錯,就是凌展鵬故意打開城門缺口,而且事後躲開,分明想要害人!”
“哼!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推脫,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
“我們要爲無辜死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沒錯!我們要討回公道!”
樑丘緊握着拳頭,周圍之人紛紛附和。
“公道?什麼是公道?難道你們說的就算公道?真是可笑!”
詹雄氣勢徒然爆發,仙道強者之威彷彿山嶽壓下。
周圍散修明顯感到身子一沉,雙腳不聽使喚的微微彎曲,似要跪倒在地上。
“詹雄,你……”
樑丘正要呵斥,旁邊巨大的氣浪席捲而上,將周圍的壓力統統衝散。
孤獨!蒼涼!荒蠻!
一道浩瀚磅礴的意境沖天而起,直入蒼穹!
衆人一臉駭然,轉頭望去,只見雲凡站立在氣浪的正中央,指尖扣着一把小刀,彷彿暗藏那絕世無邊的鋒芒!
雲凡一直都相信,這世間上仍有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哪怕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哪怕只有很少的人堅持,但公道就是公道,天公地道,善惡有報!
……
“這小子,就是打死了凌展鵬的人!?”
詹雄面色陰沉,心中驚疑不定。他從來都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深淺之前,自然不會輕易出手。於是他擡手示意,城樓上十二同盟的修士紛紛祭出封靈環。
散修一方亦不示弱,上萬仙靈蠢蠢欲動!
雙方對峙,爭亂一觸即發。
“等等!”
一聲大喝,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來,赫然是十二同盟中的老大之一……季平。
不待衆人反應,季平語氣凝重道:“我有證據!我有證據證明樑丘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凌展鵬受人指使,悄悄開啓城門缺口,引靈獸入城,想要製造混亂。”
“什……什麼!?”
衆人聞言愣在當場,如此峰迴路轉的一幕,讓他們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詹雄反應過來,眼中殺機顯露:“季平,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現在退回去,詹某不會與你計較,”
季平毫不退讓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只是怕大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反而被人矇在鼓裡,當槍使喚……吳濤,你可以出來了,將你所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訴大家。”
話音落下,一名矮小的男子從人堆中走了出來。
不少人都認知他,此人正是凌展鵬的屬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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