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耀天護住李逸晨的那一刻,武傲天也動了起來,身影一閃已經奔向早已深深凹陷下去的擂臺。
這到不是武傲天要維護燕哲宜強者的尊嚴,而是要李逸晨的雙腳與擂臺以外的地面接觸才表示李逸晨落出擂臺之外,才能證明李逸晨失敗,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宣告兩人比試正式結束,否則武傲天若是先行進入,到時李逸晨卻說自己還沒敗,武傲天就已經介入,那豈不是把燕哲宜已經入手的勝利,拱手送人?
不過如今武傲天自然已經沒有了顧忌。
不過相對於早早大家就能看到已經掉入擂臺深入的燕哲宜,大家此時自然更加的關心的是,從高空落下來的李逸晨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金耀天位列天榜第二,雖然更多的是依靠其陣道的實力,但他本身的武道修爲也同樣不俗,渾厚的靈力源源不絕的注入李逸晨的體內後,此刻李逸晨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比起最初之時卻已經好了許多。
顯然此刻雙方都在救治各家弟子,幾乎都默契的沒有去討論勝負結果。
燕哲宜雖然被轟入擂臺深處,但其實所受得傷並不算太重,只是在最後的硬拼中,孤注一擲的將所有的力量一起推送出去,所以更多的是脫力。
在連服數顆丹藥之後,整個人已經緩和過來,隨着武傲天一躍而出,看向李逸晨時眼神顯得微微有些複雜。
而李逸晨這一邊,金耀天的靈力雖然不如天道力那般精純,但勝在量足,而且對於此時的李逸晨來講,也遠遠比吸收空氣中的靈氣要強得多,同時金耀天又拿出一顆丹藥給李逸晨。
“這個情況服丹藥可是一種浪費!”經過金耀天的幫助,力量有所恢復的李逸晨已經自察了一遍身體。
他知道其實自己更多的還是脫力,以及經脈有些損傷,但並無大礙,至於被九天罡風割得血肉模糊的肌膚那更不是問題,反正更是對肉身的一種淬鍊。
總得來說,剛纔那一下,看似兇猛,其實對於兩人的影響都不算大,只是都有些脫力而已。
而這種時候服下丹藥固然是最快的恢復方式,但若是依靠自身修煉,那麼雖然需要至少半月之功才能完全恢復,但何嘗又不是對武道的一種體悟。
這個道理,李逸晨明白,金耀天自然也明白,此時不由收回丹藥道,“看來你能走到今天這步也不是偶然!”
雖然自己修煉是一種體悟,但對於一個武道強者來說,這種乏力的感覺卻是十分的難受,所以哪怕知道這個好處,也極少會有武者選擇這樣的修煉方式,畢竟這種體悟只是有十分渺茫的機率能得到一絲頓悟的可能,而若是得不到,那麼將沒有太大的意義。
可是李逸晨卻絲毫不願意放過一絲令自己進步的可能,這的確是一件令人佩服的事情。
“李師弟果然向武之心無比的堅定,武某佩服佩服!”看着李逸晨拒絕金耀天的丹藥,武傲天當即微微一笑道,“不過武道一途除了天賦之外,還需要時間的沉澱,也許十年二十年之後,李師弟在武道挑戰之上,可能無人能與你爭鋒,但是這次你卻敗了,這說明除了天賦之外,時間的累積也很重要,這也說明無論如何天才也需要懂得尊敬長輩,不知道李師弟意下如何?”
“尊敬長輩?不知道武師兄的精武系是不是所有弟子都比你進入內城要晚一些?那武師兄這麼尊敬長輩,爲何不讓他們來做領頭師兄呢?”雖然敗了,但僅僅只是敗於擂臺之戰,但李逸晨的內心卻根本沒有敗的意思,看着武傲天這份嘴臉自然也客氣不起來。
“既然李師弟不願意聽我的那就算了,那我只能歡迎李師弟以後在繼續參加武道挑戰了,畢竟如此重的賭注到也不是每個弟子都下得起的!”武傲天似乎也沒想到李逸晨言辭如此犀利,當即話鋒一轉,直言李逸晨敗了,輸了海量的資源。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皆不自覺的望向擂臺邊緣的那個儲物袋。
對於內城弟子來說,儲物手鐲都是尋常之物,儲物袋那自然就更是不值一提了,但如今大家者知道那個儲物袋裝着李逸晨和燕哲宜的賭注,以及之前參加挑戰的那些弟子的賭注,估計價值應該接近七億極品靈石,那就沒有誰敢再把它當着一個不值一提的儲物袋。
反而不少人看着儲物袋的時候都在不自覺的吐着唾液,恨不得將其攬入手中。
此時大家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李逸晨表現再怎麼出色,但他終究還是輸了這一戰,而這個代價就是他在丹道大比中的所有彩頭。
“李逸晨,你這個混蛋,你都下來了也不吱一聲,還害我在上邊找半天!”就在此時,一聲嬌喝傳來,一臉蒼白的金思妍落在李逸晨身邊,不過責斥之後,卻是一臉關心的問道,“你小子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些脫力而已!”看着臉色同樣蒼白無比的金思妍,李逸晨自然明白她剛纔做了什麼,而李逸晨更明白,雖然金思妍穿透雲層的時間並不長,但想要在上邊堅持這麼久,會需要怎樣的消耗。
“不過我好像幫你把資源都輸光了,你不會怪我吧!”金思妍此時看着已經走向擂臺儲物袋的武傲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怪不怪到無所謂,只要李師弟別說這些資源不是你自己下的注,要收回就行!”將儲物袋已經拿在手裡,武傲天得意地說道。
而就在此時目光望向擂臺之際,李逸晨卻看到武傲天身後的擂臺,腦中靈光閃過,當即笑道,“願賭服輸,我李逸晨自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我想請問一下武師兄,你此時拿着這個儲物袋是什麼意思呢?”
“既然你已經落敗,那麼這個儲物袋自然要歸我精武繫了,你還有問題嗎?”武傲天也是不由一愣,顯然被李逸晨這個問題搞得有些不太明白,但他還是正常的回答起來。
“是嗎?不知道武師兄是憑什麼判定我已經敗了的呢?”李逸晨雙手抱於胸前,帶着幾分玩味的繼續反問道。
“你最先落到擂臺之外,這是在場所有人都看到的,李師弟不會是想在這個問題上抵賴吧?”武傲天此時也不由好奇起來,顯然他已經看出李逸晨似乎找到什麼理由,但他卻又想不出,此時李逸晨還有什麼站得住腳的理由。
“抵賴?武師兄也說了,在場所有人都看着,我只怕想抵賴也沒有可能了,我只是想請教一下武師兄,關於掉出擂臺之外判負的具體規定是如何約定的?”李逸晨此時卻是成竹在胸地問道。
“好,既然李師兄初入內城對於規則還不是完全瞭解,那我作爲師兄就好好教教你,武道自由挑戰,參賽雙方武者,任何一方的身體先與擂臺地面以外的地方接觸則算其……則算其……”背到此處,武傲天自然不可能忘詞,但此時他的臉色卻變得異常複雜起來。
“哈哈……武師兄忘詞了,看來這上了年齡也不是好事了,還是當師弟的還背給你聽吧!”就在此時,齊九霄也立刻明白了晨哥的意思,當即大笑道,“任何一方的身體先與擂臺地面以外的任何地方接觸則算其輸,對吧武師兄!”
“你們……”武傲天看着李逸晨和齊九霄頓時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而此時四周圍觀的弟子卻是大多一臉疑惑,似乎誰也想不明白,爲何說出這條規則之時,武傲天會如此的爲難。
“如果這條規則沒錯的話,那麼應該是燕哲宜師兄的身體比我更先與擂臺地面以外的地方相接觸吧?也就是說我就算最終落在擂臺之外,那也是燕師兄已經被判負之後,那我也不算輸了,對吧,武師兄?”李逸晨當即含笑說道。
此言一出,四同圍觀弟子一個個臉色變得與武傲天一樣複雜無比起來。
最初因爲燕哲宜乃是落在擂臺的凹陷部分,大家自然本能的認爲,燕哲宜並沒有掉出擂臺之外。
但若是按着武道自由挑戰的規則來說,那雖然範圍還在擂臺的範圍,但卻已經不能算是擂臺的地面,因爲擂臺的地面在兩人的對轟中早已灰飛煙滅,若是單從字面意思來看,那麼要說燕哲宜先輸,好像也說得過去。
“強詞奪理!燕師弟的身體一直在擂臺的範圍,而你的身體早已偏離擂臺那麼多,你難道你實力不夠,就要玩文字遊戲嗎?”武傲天當即厲喝起來。
“難道會玩文字遊戲就不算是一種實力嗎?何況規則擺在那裡,就是讓大家遵守,這又算什麼玩文字遊戲呢?”李逸晨卻是當即反問道。
頓時四周也立刻響起無數的議論之聲,雖然此時不可否認李逸晨有些強詞奪理,但若從規則的字面意思來解釋的話,事實上卻又的確是燕哲宜先輸。
頓時一雙雙眼睛齊齊落在武傲天的身上,大家似乎都想看看,接下來的問題武傲天要如何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