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一個讓我生不如死?”李逸晨盤坐於地上,臉上沒有半點懼意。
“方師弟,這裡是逍遙峰,一切都等回到執法堂再說!”陳逸風見狀連忙拉着方正山的衣袖低聲道。
“狂,我看你還能狂多久!”方正山早已過了魯莽的年齡,剛纔是見方昊重傷纔會失去理智,此時被陳逸風一提醒也立刻回過神來。
“我勸你要給你兒子報仇最好還是現在動手,不然錯過現在我怕你就沒機會了!”見方正山停下腳步,李逸晨帶着幾分冷意地說道。
“好,我今天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我沒機會報仇!”方正山說着袖一拂扶起方昊。
“帶走!”看着李逸晨有持無恐的模樣,陳逸風也擔心遲則生變,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李逸晨帶回執法堂,先把李逸晨斬殺宗門弟子之事做實,接下來的事自然就好辦得多了。
面對着兩個靈丹境的強者,李逸晨知道哪怕就算現在的自己用盡底牌也沒有半點倖免的可能。
當即李逸晨站起身來,領着齊九霄和小萱跟着他們向着逍遙峰下走去。
不過此時已經恢復了幾分力量的李逸晨精神力卻悄悄地探入儲物袋中,找到當初趙山河拿給他,還來不及歸還的身份令牌。
逍遙宗的身份令牌乃是主人以血祭之法煉化,與主人心神相連。
心神與趙山河的傳音令牌聯繫起來之後,李逸晨立刻傳音道:“趙大哥,我是李逸晨我遇到一些麻煩,現在被方昊要帶到執法堂,你去志天峰將此時告知于思琪便可,其他的事情,她自會安排。”
突然李逸晨擔心光靠名字趙山河未必知道誰是方昊,畢竟逍遙宗的弟子實在太多,重名的估計也是不少,接着又補充道:“就是這次外門弟子宗選的主考官。”
正在修煉的趙山河突然心中一怔,腦海中傳來李逸晨的聲音,一開始他還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可是李逸晨的話卻說得十分清楚,趙山河不由愣在那裡。
其實這也不能怪趙山河,雖然逍遙宗的身份令牌有這樣的功能,但畢竟大家的身份令牌都是隨身攜帶,久而久之這個功能就慢慢被人遺忘,慢慢地在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中,現在幾乎已經沒多少逍遙宗的弟子知道他們的身份令牌還有這個功能。
但一想到李逸晨對武意的領悟,在氣武境就有着點化自己的能力,雖然不明白李逸晨是如何做到的,但趙山河還是決定按着李逸晨的話去做,當即身影一閃已經向着志天峰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想到李逸晨是被執法堂帶走,趙山河全身的靈力如同野馬般奔騰起來,速度快得有若一道青煙,僅僅一柱香的時間他便已經趕到志天峰。
在如此的狂奔下,哪怕已經突破到了靈丹境,趙山河的呼吸仍然變得十分的沉重,甚至可以說帶着幾分喘氣的味道。
“趙教官?”
志天峰上今日執勤的弟子乃是當年也在外門受過趙山河集訓的弟子,看着趙山河到此,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行起禮來。
“王天一是你?帶我去見於思琪,我有急事找他。”此時趙山河也顧不得廢話,直接道明來意。
“於師姐現在正修煉,趙教官能不能稍等一下。”一想到最近兩個月于思琪的脾氣突然變得異常的火爆,王天一不由好心的提醒道。
“不用等,現在就帶我去,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開玩笑,李逸晨都被帶到執法堂了,再等下去那還了得。
“那好吧,趙教官隨我來。”那弟子本來還想再勸兩句,但看着趙山河一臉的陰沉,心知他必有重要的事找于思琪,而且當年趙山河在外峰的時候對他也不錯,王天一了咬了咬牙,決定就算拼着被于思琪責斥一頓也要幫趙山河這個忙。
兩人快速的走過一段山路出現在於思琪的小院門前,王天一微微猶豫,當即走上前去輕叩起院門。
“王師兄?有什麼事嗎?”當即一個女雜役弟子打起院門,看着王天一行禮道。
“小翠,這位是外峰趙教官,他來找於師姐有事,麻煩你通傳一下。”王天一當即說明來意。
“現在?”小翠皺了皺眉有些歉意地看着趙山河說道:“趙教官,於師姐剛剛開始修煉,現在打擾她只怕有些不便,要不你先進來,稍等片刻。”
“不用等了,我直接去叫她,一切後果我來承擔!”趙山河說着也不顧小翠的反應,直接闖入小院。
“趙教官,不可!於師姐最近脾氣十分暴躁,若是你打擾到她修煉,她一定會發火的!”小翠說話之際,趙山河已經走到于思琪修煉的靜室前沉聲道:“趙山河求見於思琪,若有打擾還請見諒!”
趙山河這一喝中暗含着靈力的衝擊,震得靜室大門直接嗡嗡作響,看得小翠和王天一兩人不由臉色一變。
趙山河這般行爲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可以說是無禮之極,若是于思琪此時偶有所悟而被其打斷的話,那絕對會把趙山河恨到骨子裡。
而且就算沒有打斷到于思琪的感悟,聯想到這兩個月突然脾氣變得暴躁的于思琪,兩人都能想象于思琪出來將會有多大的怒意。
“什麼人?”果然,接着一聲怒喝從靜室傳來,隨即大門打開,于思琪雙目中充滿怒意的瞪着趙山河。
“我是趙山河,我找你……”
趙山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怒氣洶洶的于思琪直接打斷,“趙山河?外峰教官?外峰教官就很了不起嗎?你知道這樣打擾他人修煉會有多危險嗎?我不管你找我有什麼事,今天你打擾我修煉這事,非得給我去刑堂評評禮不可!”
“等我把事情說完,你要罰要打我都認。”趙山河也知道自己的行爲有些魯莽,但一想到李逸晨已經身陷執法堂,也不再多說廢話,直接說道:“是李逸晨讓我來找你的!”
“什麼?誰?李逸晨?你有他的消息?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危險,最近兩個月他出什麼事了,怎麼音訊全無?”一聽是李逸晨,于思琪哪裡還有半點怒氣,問題更是如同連珠炮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問出來。
要說這兩個月來,于思琪的脾氣變得暴躁其實也和李逸晨有着極大的關係,從李逸晨失蹤,于思琪就覺得心好像一下子空了一般,心煩無比,很多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胡亂發火,雖然她也感覺到自己不對,但很多時候就是控制不住。
而趙山河之前只提李逸晨而不說什麼事,其實也是想看看于思琪對李逸晨到底有多在乎,若是于思琪表現冰冷,趙山河則會直接自己去執法堂找李逸晨。
如今看着于思琪這般反應,雖然不知道兩人具體是什麼關係,但趙山河卻可以肯定,李逸晨的事情,于思琪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他這兩個月爲什麼沒有消息我不知道,但他現在的處境的確很危險,他剛被常青峰的方昊帶到執法堂了!所以讓我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你。”趙山河立刻說道,
“帶到執法堂?發生什麼事了?”于思琪剛剛興奮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了下來。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從他的語氣來看,應該是遇到一些麻煩,所以才讓我來找你。”趙山河的確就只知道這麼多,此時不由也有些急了起來。
“執法堂?希望徐慎最好能管好他手下的人!”雖然趙山河說得有些模糊,但是于思琪哪裡聽不出這其中只怕夾雜着很多不可明言的東西。
當即拿出一道傳訊符,輕輕一捏便說道:“趙大哥,現在我們一起趕去執法堂,我爺爺馬上就會跟過來。”
“好!”一聽於思琪直接請動於洋長老,趙山河頓時也放心不少,畢竟於洋可是六大議事峰主之一,別說那些執法弟子,就算是刑執峰的徐慎長老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說完兩人便立刻展開身法直接向着刑執峰飛奔而去。
看着離去的兩人,王天一和小翠對視一眼,不由嘀咕道:“看來傳言說於師姐看上那個叫李逸晨的雜役弟子還真有其事,你看剛纔于思琪還準備對趙教官發火的,可是一聽到李逸晨有難,不僅沒有發火甚至還有幾分感激趙教官傳訊的意思,而且還直接請動於長老出手。”
“少在這裡嚼舌根,否則於師姐回來有你好看!”小翠嘴上雖然如此說着,但同樣對那個叫李逸晨的雜役弟子充滿中好奇,這兩個月來,李逸晨幾乎成爲雜役弟子間笑談中的一個傳奇,甚至不少男雜役弟子更把他當做偶像一般。
“思琪,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啓動了緊急傳訊符?”就在於思琪和趙山河離開志天峰的時候,於洋已經跟了過來。
“李逸晨被執法弟子帶到刑執峰了,好像準備責難於他。”于思琪說話的同時,腳下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放慢。
“李逸晨,哪個李逸晨?”於洋看着身邊的趙教官不由想到那個廢靈體的李逸晨。
“還能有哪個李逸晨,就是送靈雷梭給孫摯雲的那個李逸晨!”于思琪這段時間一直在小院中,根本不知道還有一個廢靈體的李逸晨,被爺爺如此追問不由有些不悅起來。
而於洋根本不知道于思琪壓根就不知道有兩個李逸晨,當即臉色一變,“我馬上通知宗主!”
說着於洋已經捏碎一道傳訊符來。
于思琪跟着立刻補充道:“趕緊通知徐慎爺爺,讓他管好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