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長老,我的答卷對了幾題?”雖然心中有所疑惑,但牧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全對!”龍城回答道。
整個過程龍城十分的平靜,如果要說這個時候,龍城的語氣中還有半點情緒的話,那就是惋惜。
如果沒有李逸晨的出現,牧河這樣的成績絕對可以是丹神殿的一個傳說,如果牧河和李逸晨之間沒有衝突的話,那麼他們兩人也必將成爲丹神殿的驕傲。
可是如今兩人卻立下以一身修爲爲賭注的賭約。
“全對?”牧河也是一愣,自己全對,龍城不是應該恭喜自己嗎?可是他的眼神之中爲什麼還有憐憫之意。
“李逸晨的答卷也是全對!”龍城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便退出了殿試區,面對着李逸晨和牧河的賭約,他知道不是自己所能決定最終結果的。
他也全對?牧河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連退數步,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他怎麼可能全對?他做得那麼快,如果他能全對,那豈不是說他的丹道造詣完全秒殺自己。
“zu0“b-i,他一定是在zu0“b-i!”牧河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轉過身來盯着李逸晨大喝道:“你zu0“b-i!”
“我zu0“b-i嗎?”李逸晨聳了聳肩道:“如果我zu0“b-i的話,那也是殿主以及在場所有長老幫我一起作的弊!”
“殿主……”牧河剛剛還想請莫高峰來主持公道,可是耳邊已經傳來王風的傳音,也清楚了剛纔他還在做題之時李逸晨的表演,使得他已到喉間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他……他的丹道造詣恐怖如廝?
雖然牧河十分不願意去相信王風的話,但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王風沒必要給自己說謊,而這一刻,他似乎也明白了龍城眼中的憐憫來源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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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牧河不再開口,李逸晨也並沒有馬上要他履行賭約,因爲現在還是丹神殿的殿試,現在還有八大門派在觀禮,一切都得等殿試結束之後再談。
對於李逸晨此時的沉默,莫高峰以及一衆長老亦暗自點頭,無論結果如何此時的李逸晨倒也算是識大體,比起之前牧河每每感覺自己佔了上風的咄咄逼人,顯然李逸晨比他處理得更好得多。
有了李逸晨的前奏後邊的比試自然不會那麼令人關注,最終方成以對九題排名第三,而其他弟子也很快有了最終的排名。
“多謝諸位前來我丹神殿觀禮,請隨我到客堂用餐!”見殿試結果宣佈出來李逸晨依然保持着沉默,莫高峰當即對八大門派的代表客套起來。
“不虛此行,這一屆丹神殿的殿試實在令人大開眼界!”
“是啊,有了李逸晨和牧河,將來丹神殿成爲九大門派之首也是指日可待了!”
“唉,是啊……要是他們兩人沒有立下那賭約多好啊,如今卻要折上一個,實在……實在……”
八大門派長老道賀的同時,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矛頭指向李逸晨和牧河的賭約之上。
“不過是小孩的賭氣話,當不得真!”莫高峰自然明白八大門派的長老們有意的挑唆,不過他又豈能讓這些老傢伙如意。
“賭氣話?剛纔牧河自認佔着優勢的時候,那咄咄逼人的態度可不像是賭氣話哦!”
“也就是李逸晨要有分寸些,我敢打賭,今天若是牧河贏了這場賭約,估計絕對不會像李逸晨這般的沉默!”
“是啊,反正這事換我,我就不能忍!而且九大門派立來爲了弟子之間的競爭也鼓勵相互之間的賭約,莫殿主,雖然李逸晨纔剛剛入門,但我覺得身爲殿主,你也應該一視同仁,不能厚此薄彼啊!”
面對着這個能夠分化丹神殿兩大天才的機會,八大門派的長老們也算拼盡老臉不遺餘力了。
“那你的意思呢?”雖然莫高峰也十分希望先將此事含糊過去,事後再從中調解一下,但如今被八大門派的長老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知道若是再不問問李逸晨的意思,只怕真會寒了李逸晨的心。
而且從李逸晨出現在視野中,莫高峰便已經令人暗中去收集關於李逸晨在神陣門的一些信息。
雖然對於最後安晴她們介入之事無法得到準確的信息,但莫高峰卻也瞭解到,當初神陣門因爲羅劍妒忌李逸晨暗施手段,而一衆長老又因爲羅劍的身份未能主持公道,最終李逸晨才與神陣門分道揚鑣。
如今李逸晨到了丹神殿,並且還在丹道上表現出如此之高的造詣,莫高峰自然不希望神陣門的情景發生在丹神殿。
“原本我是想等殿試結束之後再談這件事,不過既然殿主問了,那我就先了此事也行!”李逸晨回了一禮。
莫高峰微微點了點頭,李逸晨的目光便緩緩轉向牧河,只不過隨着目光的轉移,李逸晨的眼神也變得充滿着寒意。
從首席大比兩人初見以來,李逸晨也僅僅是在大比之時與他一見,將他敗之,但那僅僅只是擂臺競技,可是從那以後,牧河便對自己懷恨在心,進入丹神殿後更是多施暗手,可以說若非自己有些手段,李逸晨相信此時的自己已經被牧河搞死也說不清楚。
而剛纔大家立下賭約,每當覺得自己佔得先機之時,牧河也一再咄咄逼人,顯然若是這一場贏得是他,那麼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既然如此,李逸晨也找不到自己需要放過牧河的理由。
“你……你想幹什麼?”看着李逸晨銳利無比的眼神,牧河心裡不由有些發虛。
“我想幹什麼?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吧!”李逸晨嘴角輕輕一挑,他實在想不到牧河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問出如此白癡的變化。
“放肆,牧師兄乃是我們丹神殿首席弟子,豈能容你輕辱!”就在此時,王風一下子跳了出來。
作爲牧河的鐵桿狗腿子,王風自然明白自己在牧河與李逸晨之間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若是牧河能穩住腳,他還能受到牧河的庇護,可若是牧河倒下去,以李逸晨如今的聲勢,自己根本無法承受他的報復。
“首席弟子?”李逸晨不屑一哼,“按九大門派的規矩,同輩之中誰的實力強,誰纔是首席弟子吧?你覺得從今天起他還有資格做丹神殿的首席弟子嗎?何況首席弟子很了不起?羅長老和我賭輸了不是一樣把貢獻值給我了,難道首席弟子的地位比長老還要高?”
“李逸晨……”原本正欲開口的羅峰見此時李逸晨提到自己,終於還是開口道。
“羅長老!”李逸晨轉身回禮,對於這個公正且尊重賭約的長老,李逸晨心中還是有着極大的好感。
“你與牧河的賭約之事,可否賣老夫一個面子暫時揭過?”羅峰並沒有找別的任何理由,而是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對於羅峰的乾脆李逸晨倒是微微有些意外,他知道若是換作別人,此時應該先說說什麼爲了門派發展的大義,然後再談談什麼同門之間的情誼。
可是羅峰沒有,他就是這麼的乾脆,這麼的直接。
而對於羅峰的這份乾脆,李逸晨絲毫沒有反感,因爲羅峰不是命令,但卻表現出他的直率。
但對羅峰有好感歸好感,就這樣放過牧河李逸晨是絕對不可能的,“羅長老,我敬你,但我和牧河的恩怨也不是這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而且剛纔他的表現你也看在眼裡,如果今天贏的是他,你覺得憑你一句話,他會就這麼放過我嗎?”
羅峰頓時眉頭一皺,雖然事實並沒有發生,但羅峰自然知道以牧河的表現來看,他絕對不會放過李逸晨。
“李逸晨,你少在這裡落井下石,事情已經到了這步,你難道還要挑撥我和羅長老的關係嗎?我能有今天全靠羅長老的擡舉,我又怎麼可能不遵守羅長老的旨意?”聽聞李逸晨話中之意,牧河眼前一亮,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哪怕自己此時低頭會丟臉無比,但丟臉總比丟掉一身的修爲更好,總比丟掉自己的未來更好。
牧河這番話的意思,在場之人自然能聽得懂,再聯想到牧河之前的表現,四周頓時投來無數充滿着鄙夷的眼神,甚至在莫高峰的眼中也閃過幾分失望之色。
不過對於這些,此時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的牧河卻假裝看不到。
“是嗎?你確定你一定會遵守?”李逸晨眼中閃過濃濃嘲諷之色。
“當然,你覺得我是一個目無尊長之人嗎?”牧河雖然想乞求李逸晨放棄賭約,但他卻不願意在李逸晨面前表現出卑微的一面,所以此時他決定先給李逸晨施加一些壓力,畢竟以後李逸晨還要在丹神殿混。
“你會?”李逸晨微微一笑道:“不過我不會,既然立下賭約,那就得按賭約執行!否則又何以誠信天下,這與尊敬長輩無關!”
原本之前李逸晨的話令大家覺得李逸晨已經有妥協的打算,可是沒想到兜了一個圈子李逸晨還是要堅持着賭約,此時衆人不由一愣。
“你執行得了嗎?”見李逸晨繼續堅持,牧河知道自己再求下去也沒有意義,而現在想要保住自己的一身修爲,只有向殿主長老表明自己的價值,同時牧河明白羅峰站出來給自己求情,也是因爲自己本身的潛力,當即目光一厲道:“雖然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的丹道造詣不在我之下,但是我想告訴你,那只是因爲比試的考題並非我所擅長,若是考到我擅長的領域,你根本沒有半點勝我的可能!”
牧河說完便將目光投向羅峰,顯然他已經在暗示羅峰自己改建靈池之事,他相信爲了靈池,羅峰一定會再幫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