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最近煩死了,我來看看明崇大哥,他在裡邊嗎?”這段時間爺爺越逼越緊,弄得自己連修煉的心思都沒有,仔細算算自己也有快一週沒來看望過明崇大哥,所以就直接到望天峰來了。
“明崇大哥正和給李逸晨談事情,可能你需要等一會兒!”雖然岑寒雪是望天峰的小公主,但明空也感覺到李逸晨和明崇似乎在商談着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此時也不敢隨意讓岑寒雪進入。
“李逸晨?就是那個放棄首席弟子的傢伙?他出關了?”聽到李逸晨的名字,岑寒雪頓時也來了精神。
在李逸晨閉關這半個月來,她也來過幾次,也想見見這並沒有加入神陣門,卻在神陣門中充滿着傳奇色彩的人物是什麼模樣,只不過卻因爲李逸晨在閉關而未能見上一面,如今卻聽聞李逸晨已經出關,自然有些隱隱的興奮。
“是的,一會你應該就能見到他了!”明空也沒想到李逸晨居然會成爲神陣門的神秘人物之一,這段時間想要來見他一面的弟子可不在少數。
“對於這傳說中的人物,我也有些興趣,不知道我能不能也見上一面呢?”就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一名望天峰的弟子帶着盧義走了過來,而與盧義同行的還有幾個執法堂的弟子。
“盧義,你來幹什麼?”看着盧義,岑寒雪臉色不由一變,她沒想到自己躲到望天峰來居然都還能碰到盧義。
“我來看看大舅哥,有什麼不妥嗎?”明崇對岑寒雪的兄妹之情,在神陣門倒也不是什麼秘密。
甚至盧天龍支持兒子娶岑寒雪也有着幾分藉此拉攏明崇的意思,當然若是無法拉攏,也可以噁心一下明崇。
“不要亂說!”見盧義如此的口無遮攔,岑寒雪更加的急了起來。
“什麼是亂說,你爺爺連我父母的聘禮都已經收下,如今我們所差的便只是一個儀式了!”盧義卻是萬分得意地說道。
想到自己的爺爺,岑寒雪更是瞬間沒有了反駁的力氣。
岑寒雪的父母自幼就在一次宗門任務中喪身,而陣道和武道天賦都表現得十分平凡的岑寒雪並沒有因爲父母雙亡而得到爺爺太多的關愛,反而時常受到叔伯們和幾個表兄妹的欺負。
如今更是爲了向盧天龍示好答應讓自己嫁給盧義,而面對這一切,從小就一直生活在神陣門的岑寒雪卻除了嘴上說不之外,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向命運做出抗爭。
“盧師弟,你這是?”盧義雖然是盧天龍的兒子,但由於比較年幼,所以神陣門絕大部分同輩弟子都是他的師兄。
“哦……聽聞明崇師兄受傷,只是最近忙於婚事,所以一直抽不出身來,今天得空自然要過來看望一二。”盧義微微一笑說道。
“那這幾位……”明空當即指着盧義身後那幾個執法堂的弟子問道。
“他們……他們是我路上遇到的,說是要來找李逸晨問什麼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執法堂的事情我們做弟子的是不好打聽的。”盧義卻是直接將自己摘出事外地說道。
“敢問幾位執法堂的師兄到望天峰有何見教?”明空雖然明知此事必與盧義有關,但此時卻也無法揭破。
而執法堂的弟子,那可是見人大一級,幾乎除了首席弟子之外,所有的弟子見着他們都只得以師兄相稱。
“明空師弟不必多心,最近羅雲峰連續出現幾次失竊,有人看到行竊者的身影似乎與李逸晨有些相似,所以想請李逸晨到執法堂去協助調查!”其中一名執法堂弟子開口說道。
“羅雲峰失竊?查到我們望天峰來?”明空面色不由一沉,雖然羅雲峰就在望天峰附近,但執法堂的這個藉口實在也找得太差了一些。
“畢竟在李逸晨進入神陣門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失竊之事,所以……”那弟子頓了一下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們也只是讓他去配合調查一番,若是清白的自然不會有事!”
“這個不用調查,這段時間李逸晨都是望天峰閉關修煉!”明空當即反駁道。
“正是因爲李逸晨在閉關所以他才更有嫌疑,畢竟他說是在閉關,但卻誰也沒有見到他的人,所以更沒法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那名執法弟子顯然對於這種誣陷別人之事早已輕車熟路,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最近有煉丹師來看過你的傷勢?”房間中剛剛施針完的李逸晨聽到外邊的聲音,不由眉頭微微一皺。
“沒有,而且前幾日我聽明空說門中幾個六階煉丹師都突然閉關,按理說他們不可能知道我身體的變化。”明崇接着又說道:“怎麼這次施針完後,我感覺比上次好像好了許多一般。”
“應該是你最近自我調養也比較用功的原因吧!”在治療的過程中李逸晨也感覺到從那條隱藏經脈遊走過的天道力彷彿有了質的蛻變,就連治療效果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如此看來也許你恢復的速度會比我預期的要快得多。”
“希望吧,不過還是先把眼前的局面應付過去吧!這樣的事情明空處理不下來。”明崇微微一笑說道。
其實不用明崇說,聽着外邊明空越來越詞窮,李逸晨也知道他應付不了這樣的局面。
“明空,讓幾位都進來吧!”明崇微微運功,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的虛弱之後,一聲輕喝,頓時外邊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接着只見一道道人影走了進來。
“參見明崇師兄!”衆人進屋之後,立刻行起禮來。
作爲老一輩的首席弟子,哪怕是羅劍見着明崇也得尊稱一聲師兄,自然不用說這些在場諸人。
“免禮吧!”明崇略顯虛弱的回了一句,衆人紛紛擡起頭來。
而幾乎除了早已知道李逸晨身分的盧義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向着李逸晨望去。
看着李逸晨,岑寒雪的臉不由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看到李逸晨,心裡更是有些納悶,明空不是說明崇在和李逸晨談事情嗎?怎麼會有一個雜役在場?
即使到此刻,岑寒雪仍然先入爲主的認定李逸晨就是一個雜役,當她看向李逸晨的時候,正好看到李逸晨的目光也向着自己望來,岑寒雪不由心中一慌,立刻走到明崇的向前問道:“大哥,李逸晨呢?怎麼沒見到他?”
“他不就是李逸晨嗎?”明崇不由一愣。
“啊……他就是李逸晨?”岑寒雪卻是一下子叫了起來。
大哥?原本剛纔見到岑寒雪李逸晨就微微有些意外,接着再聽到岑寒雪也叫明崇大哥,李逸晨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彷彿從自己一進入神陣門,命運就在開始給自己開起玩笑。
而直到此時李逸晨也總算明顯今日盧義爲何帶人前來的,這並非是針對明崇的行動,而是針對自己,其原因就是當初岑寒雪那一吻。
“你認識他?”看着岑寒雪的模樣,明崇也是一愣,按理說李逸晨進入神陣門就前往神雲峰,然後跟着明空到望天峰,應該沒有認識岑寒雪的機會啊。
“那個……有過一面之緣!”岑寒雪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當初她也只是爲了讓盧義死心,同時也覺得神陣門這麼大,一個雜役弟子而已,也許一別之後,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見面的機會,她以爲從那之後這件事也就會隨之被自己所遺忘。
可是就連岑寒雪也沒想到那個被自己送上初吻的小雜役的影子這段時間卻不斷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今天心情不好來望天峰看望明崇,其實在岑寒雪的心裡也許也期望着再見那個小雜役一面。
可是當她見到的時候卻是這樣一番場景,岑寒雪此時也明白盧義今日的舉動乃是爲何。
明崇有些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恰巧看來兩人的神色也略微有些怪異,再看到盧義臉上的怒意,雖然不知道三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此時明崇也差不多猜到一個大概,同時也意識到盧義的行動應該不是爲自己而來。
“幾位執法堂的師弟到我望天峰不知有何見教?”心中雖然明白,但明崇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
九大門派的首席弟子在各大門派中自然都有着超然的地位,所以哪怕是執法堂的弟子在面對明崇之時,也不敢太過無禮,“回明崇師兄,羅雲峰最近連續失竊,有人看到竊賊的身影似乎有些與李逸晨相似,所以想請他到執法堂去協助調查,還請明崇師兄許可!”
“執法堂?乃是爲了規範門中弟子行爲操守而建立,可是李逸晨並非我神陣門的弟子,帶他到執法堂有些說不過去吧!”明崇微微一笑道:“不過此事又涉及到門中弟子失竊之事,也不能不問不聞,我看這事我還是等門主出關,直接向門主稟報,再由門主定奪吧,畢竟這並非我神陣門的門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