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涅槃果的消息吸引了其他八大門派的注意力,李逸晨這一路根本沒有發現八大門派的蹤跡,而此時唯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李逸晨乾脆尋着人亦罕至的地方前行。
即使如此李逸晨也足足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趕到神陣門的宗門,神峰山腳下。
不過這三個月李逸晨雖然是在趕路,但他也絲毫沒有閒着,一路上把神陣總綱和明崇的修煉心得不斷的研究,如今他已經能結出君階陣印,若是按聖域的標準來看的話,他已經能達到君階陣師的標準了。
“來人止步,神峰山禁止亂闖,請速速遠離!”就在李逸晨剛站在山腳之時,立刻有神陣門的兩名守門弟子趕了出來。
李逸晨並沒有說話,只是把明崇給他的令牌直接亮了出來。
那兩名弟子一看李逸晨的腰牌不由臉色一變,立刻恭敬的行起禮道:“見過首席師兄!”
“兩位客氣了!”李逸晨連忙還以一禮道。
看着李逸晨如此客氣,那兩名弟子也受寵若驚,雖然如今他們都已經達到聖皇境後期巔峰修爲,看上去實力要比李逸晨強大得多,但是他們卻知道以李逸晨的身份最多數年之內便可超越他們,並且把他們越甩越遠,所以此時也根本不敢有半點拿捏自己老資格的作派。
“首席師兄在東皇山一戰,力壓八大門派,可是爲神陣門揚眉吐氣了一把啊!”兩人看着李逸晨立刻大肆的讚揚起來。
“一時僥倖而已!”李逸晨見對方知道自己是誰倒也省事許多,“兩位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到宗門,不知道可否爲我引導一番。”
“這個自然,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兩人商議一番之後,最終留下一個看守山門,另一人帶着李逸晨向內走去。
“李師兄且慢!”看着李逸晨就欲擡腳而行,那人趕緊提醒道:“要進入護宗大陣,需要把令牌內的陣法先激活,否則會引來陣法的攻擊。”
李逸晨看着那弟子的示範也跟着有樣學樣的把令牌激活之後,便跟着進入宗門。
一路穿過陣法,在李逸晨的虛心請教之下,他也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路程。
按慣例,首席弟子歷練迴歸需要先到主峰神雲峰報道,然後由門主以及各大主事長老接見,然後再爲首席弟子覓得師尊,接着由師尊帶去教導。
不過那守門弟子可沒有進入神雲峰的資格,把李逸晨引過護宗大陣,給李逸晨指明方向之後便獨自退了回去。
雖然從未真正的進入過聖域的大宗門,但武者勢力的體制倒也差不多,辯明方向之後,李逸晨便向着神雲峰的方向激馳而去。
雖然那弟子告誡過李逸晨,在宗門之內若非緊張情況禁止御空飛行,但李逸晨奔行的速度還是十分了得。
不過神陣門乃青雲皇朝九大門派之上,宗域何其廣闊,哪怕李逸晨已經奔行了一個時辰,也僅僅趕了一半的路程。
“那小子,給我站住!”就在此時一聲嬌喝從身後傳來,但李逸晨卻知道肯定是在叫自己,不由停了下來。
轉身之間只見一團紅影向着自己奔行而來,直到自己的面前才緩緩停下,一張充滿着機靈的小臉蛋出現在李逸晨的面前。
十**歲的模樣,身材在一襲緊身紅色勁裝的包裹下顯得十分的玲瓏有致,使得李逸晨的腦海中不由浮現起青瑤仙子的模樣。
兩人的着裝風格雖然有些相近,但青瑤仙子卻是給人一種柔美的感覺,而眼前的少女雖然還沒有開口,但是她的五官中卻流露出一種火辣的味道。
“看什麼看?再看把眼珠子給你挖出來!”少女看着李逸晨眼珠子彷彿落在自己身上就無法移開,當即厲喝起來。
“不敢,不敢!”目前還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李逸晨自然立刻連賠不是,而且剛纔自己腦海中雖然是閃過青瑤仙子的模樣,但這樣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少女的確也有些不妥。
“你是哪個峰上的弟子?”少女看着李逸晨開口問道。
“我是望天峰的!”想到當初明崇師兄說過要代師收徒,李逸晨立刻回道。
“望天峰……”少女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剛想說些什麼,但察覺到身後有異,立刻對李逸晨小聲說道:“陪我演好一齣戲,否則我讓你連一個小雜役都做不了!”
小雜役?李逸晨心中不由一愣,自己堂堂神陣門的首席弟子,怎麼轉眼之間又成了一個小雜役?
好像自己重生以來就與雜役的身份十分有緣,當年在逍遙宗是一個小雜役,進了聖戰學院也是小雜役,如今到了神陣門還是小雜役。
不過仔細一想,神陣門招收弟子修爲都是在聖王境後期以上起步,自己這聖王境中期的修爲被人當成雜役弟子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就在李逸晨心中鬱悶不已之際,少女卻一下子走了過來直接把李逸晨的手臂挽住,一邊拿出一張絲巾在李逸晨的額頭擦拭着一邊說道:“叫你跟我到落日峰,你偏不聽非要留在望天峰,看天天把你累得……”
“咳……咳……”就在此時,一陣乾咳之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啊……”少女轉過身來,看到來人彷彿被人撞破自己的秘密一般不由一聲尖叫,隨即說道:“盧師兄,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盧師兄看着少女的模樣,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冷笑道:“寒雪,你這樣的演技你覺得能騙得過我嗎?”
聽到少女的名字,李逸晨不由再次打量起寒雪,好像自從自己見到她,她的所作所爲就和寒雪這兩個字根本搭不上半點關係。
“演技?盧師兄你是什麼意思?”寒雪當即故作不解的問道。
“你以爲隨便拉一個雜役弟子演一齣戲,我就會相信你嗎?我們的婚姻乃是老一輩安排的,你這樣能解決問題嗎?”盧師兄說着不屑地掃了李逸晨一眼道:“再說你就算要演戲也得找個不錯的弟子吧,這弟子就算我沒意見,你覺得你爺爺會答應嗎?”
“這個就不勞盧師兄擔心了,我今天就是準備帶他去見我爺爺的!”寒雪卻是寸步不讓地說道。
盧師兄卻是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李逸晨的身上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滾吧!”
面對着盧師兄的狂傲李逸晨心裡憋着一肚子火卻又無從發起,自己若是與他計較,豈不是如了寒雪的意,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若是自己就這麼走了,似乎又有些不符合自己的性格,雖然面前這個盧師兄乃是一名聖皇境後期的強者,但李逸晨的字典中卻根本沒有退縮兩個字。
“盧師兄,你不相信我?”就在李逸晨猶豫如何處理之際,寒雪卻是開口厲喝道。
爺爺最近對她已經越逼越緊,若是再不斷了盧義的念頭,估計自己還真要嫁給這個混蛋。
盧義雖然天賦還算可以,原本岑寒雪還是挺喜歡這小子的,可是一次無意間岑寒雪卻發現盧義經常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負一些女雜役弟子。
由於雜役弟子在神陣門並沒有什麼地位,所以那些女雜役雖然受到欺辱,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隨着岑寒雪的調查,這才發現到這樣的事情盧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惜她調查到了事實卻沒有證據,把這事向爺爺稟明,爺爺卻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
“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盧義看着岑寒雪帶着幾分得意地說道:“堂堂落日峰峰主孫女與一個雜役弟子相戀,你是想書寫多當驚天動地的感人愛情故事嗎?”
“好,你不信,今天我讓你信!”在盧義的刺激下,岑寒雪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轉過身去,雙手一下子抱住李逸晨的臉頰,那火辣的紅脣立刻迎着李逸晨的嘴脣貼了上去。
“現在你信了吧!”片刻之間岑寒雪放開李逸晨轉過身來對盧義大喝起來。
只不過說完這句話岑寒雪便不再有下文,因爲此時的她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着,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剛纔怎麼就那麼衝動,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就這麼主動的送在一個小雜役的嘴上。
若是在此之前有人告訴她,她的初吻會送給一個小雜役,也許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盧義雖然對岑寒雪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對於岑寒雪的美豔他卻是十分的垂涎,所以纔會讓自己的父親去向岑寒雪的爺爺岑萬峰提親,所以在盧義看來岑寒雪就是自己的禁臠,如今自己的禁臠卻當着自己的面吻着另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神陣門地位最低下的雜役。
盧義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頓時感覺自己的臉彷彿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一般,看向李逸晨的眼神瞬間變得盡是殺機。
“今天你必須得死!”盧義指着李逸晨厲聲怒喝道。
“等等!”李逸晨當即打斷道:“我想你也看得出,這一切都只是她一個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已,我只是一個路人,與我無關!”
李逸晨也沒想到自己還未登上神雲峰便遭此飛來橫禍,但此時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清楚,對於盧義和岑寒雪的關係他不清楚,他也沒興趣清楚,只要不牽扯到自己便可。
“那又如何?你覺得作爲一個男人我會放過一個吻過我未婚妻的人嗎?要怪就只能怪你時運不濟!”盧義卻是一聲冷笑,岑寒雪註定只能和他成親,無論是滿足於自己的獸慾還是父親的野心,所以當這個事實已經存在的時候,被岑寒雪親過的李逸晨就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