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震南又問了一些術道方面的問題,皆是以李逸晨煉製的丹藥爲基礎引出諸多覆蓋丹道之問題,更延伸至整個術道方面。
林震南的境界,所問出來的問題自然意境深遠,而李逸晨如今對術道的領悟,也足以做到對答如流,而且往往還能說出一些引人深思的道理。
當然,前提是林震南不要問藥材的名稱。
一個問得巧,一個答得妙,四周圍觀的術師更是一個個聽得如癡如醉,大感不虛此行。
“好了,冠軍問答就到這裡吧!”當李逸晨把最後一個問題答完,林震南滿意地說道。
通過手中的丹藥,林震南已經感覺到李逸晨術道精深,可是通過這一問一答之後,林震南感覺自己還是低估了李逸晨的深度,尤其是李逸晨對術道不應分靈元的理念更是與自己不謀而合,如今對於李逸晨更是越看越發的順眼。
“好的!”李逸晨點了點頭,這番對答其實也只是報着償還剛纔林震南的援手之情的味道,否則以李逸晨的性格,還沒有在這裡當場佈道的興趣。
“洛殿主,李小友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段時間在聖城的安危就有勞你多費心了!”林震南接着眺望着看臺另一端的洛四海說道。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洛四海此時哪裡還看不出林震南對李逸晨的器重,就算沒有林震南的警告,他也不會再打李逸晨的主意,至少不會在明面上動手。
否則真的讓林家倒向軍方,對於聖裁殿來說,絕對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辛苦洛殿主了!”林震南微微一笑,當即從裁判席上走下來,走到李逸晨身邊說道:“李小友,請……”
“林大人請……”李逸晨剛剛說着微微一愣又說道:“林大人,岑導師乃是在下的導師,不如我們同行你看如何?”
“不必了……不必了……我剛煉了丹,現在精神有些虛弱,還需要休息一下!”林震南,那在聖域諸多術師中絕對是天神般的人物,岑琴自然知道李逸晨這番話是爲了讓自己提升見識,只是想着林震南單獨約見李逸晨,她又怎麼敢不識趣的打擾。
“岑導師就不要推辭了,能教導出李逸晨這樣的學生那就是對聖域最大的貢獻!”林震南輕輕一笑道:“我這裡正好有一顆恢復精神力的丹藥,你服下之後,應該就不用休息了!”
林震南說着便將一顆丹藥遞到了岑琴的面前。
“啊……”岑琴頓時神情一緊,以她的身份能和林震南說上兩句話已經是十分興奮之事,如今居然還能得到林震南的贈丹,她如何又能不平靜,“謝林大人,謝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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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大林震南的丹藥,岑琴並沒有直接服下,而是認真的觀察起來。
林震南隨身丹藥自然是他親手所煉製,哪怕只是恢復精神力的丹藥,其中依然包含着林震南對丹道的領悟,岑琴又怎麼捨得就此服下,何況剛纔那番話只不過是推辭之言,她的精神力還沒到影響行動的地步。
“對了,王漢山過來!”李逸晨轉身之際正好瞟到此時神情複雜無比的祁蓮,嘴角輕輕一挑對王漢山招手道。
“見過林大人!”哪怕是王漢山再怎麼不懂規矩,但此時也不敢有失禮數。
“免禮,免禮!”愛屋及烏,林震南此時對王漢山倒也客氣不已。
“賭約在這裡,收債之事就由你來完成了,反正今天聖裁殿的人也在這裡,如果不好收,就請聖裁殿來主持公道。”李逸晨說話之間已經把賭約拿給了王漢山。
“晨哥,你就放心吧,收債這種事我最擅長了!”一想到剛纔的那番擔心,再看着祁蓮的模樣,王漢山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起來。
“林大人,請吧!”交待好了王漢山,李逸晨當即轉身道。
討債這種事,李逸晨相信王漢山一定會比自己做得更好,他也相信王漢山一向喜歡這種折騰,至於王漢山會把祁蓮折騰成什麼模樣,那就不是李逸晨需要關心的事了。
“李小友請……”林震南輕輕一笑當即輕輕揮手間,一個飛行靈器展現而出。
李逸晨也沒有客氣,在林震南登上飛行靈器之後,便與岑琴一起登了上去。
隨着飛行靈器啓動,片刻之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只留下無數的羨慕眼光和議論之聲,當然還有王漢山那落在祁蓮身上的充滿着不懷好意的目光。
林震南的飛行靈器何其了得,片刻之間便已經到了林家山莊,一路打發家人的行禮之後,三人便已經出現在林震南的書房之內。
“岑導師的術道似乎和李小友如出一道啊!”待下人奉茶退下之後,林震南笑道。
“林大人叫我小岑或岑琴就好,其實逸晨的術道出自誰人,林大人肯定知道,說起來,我的術道也是受到逸晨的指導纔有如今的進步的。”在林震南面前,岑琴哪裡還敢拿什麼導師的架子。
“小岑你就不懂了,就算是軍神那小傢伙在術道上的造詣也不如李小友今日的表現啊!”林震南讚賞的看了岑琴一眼道,顯然對於她的坦率也是十分欣賞。
“林大人說笑了,其實我的術道的確是家師所傳,只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罷了!”李逸晨微笑道。
“這個想法很好!”林震南說道:“自從元力慢慢被世人所接觸,靈力和元力開始逐漸背道而馳,尤其現在不斷有元修崛起,大有搶奪靈力主導地位之勢,使得就連術修之中,靈術修和元術修也在暗中較勁起來,完全迷失了術道之根本,這些年我一直想找出有你這種見識的後輩,可是在林家那些不成氣的傢伙居然內部也有暗中較勁。”
“既然林大人也同意術修不分家,那又何必執着於哪一個派系呢?”李逸晨微笑道:“靈術修是一個派系,元術修是一個派系,如此分來,靈元同修其實也是一個派系了,其實術之一道,一通則百通,無論是哪一道,演到極致,皆可通大道。”
“有道理,如此看來倒是我着相了!”被李逸晨這麼一說,林震南微微一愣隨後笑道。
“其實也不盡然,只不過走靈元共濟之路可以更靠近術道之根本一些,畢竟……”李逸晨接着又將自己的一番見解拋了出來。
誰知這個頭一開起,就根本停不下來,接着兩人開始就關於術道的話題討論起來,這其中有粗淺之極的道理,同時也有玄之又玄的奧義,但從兩人的嘴裡說出來哪怕再粗淺的道理也變得有着無限的延伸,哪怕再玄奧的道理也能讓人一聽就懂。
由於李逸晨對術道的領悟來源於術道天,以至對天道的理解,而林震南完全是自己的摸索而得。
一個有着無比高深的理論,一個有着豐厚無比的經驗,這一番討論,兩人皆有一種獲益匪淺的感覺,而隨着對李逸晨的術道的瞭解,林震南對李逸晨的態度也越來越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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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術道知識上他卻是寸步不讓,而李逸晨也是一個視術道爲生命之人,否則他在術道之上也不可能有這般造詣。
有時遇到意見有分歧的時候,兩人則是誰也不讓步,爭得面紅而赤。
彷彿此時他們一個忘了對方是客人,另一個則忘了對方乃是前輩高人,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看着這一幕,岑琴傻眼的同時,卻也有着無比的佩服,這一刻她知道眼前的兩人術道能走到如今的地步絕對不是偶然,單憑他們的這份執着與堅定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整個過程,岑琴雖然一言不發,但卻受益良多,尤其兩人探討的又是靈元共濟的話題,這更是讓岑琴不斷的消化着最近的所悟的同時,又吸取着更多的奧義。
“哈哈……”
一番爭論誰也說不服誰,片刻之後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痛快……痛快……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敢於這般給老夫討論術道了,李兄弟你是第一個,老夫欣賞你,以後你也別叫我林大人了,你要看得起,就叫一聲林老哥好了!”林震南大笑的拍着李逸晨的肩膀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逸晨向來也不是什麼拘禮之人,見林震南如此說來,同時也佩服關林震南的術道造詣,當即應了下來。
“唉……”見李逸晨答應下來,林震南卻又嘆起氣來。
“林老哥因何嘆氣!”李逸晨當即問道。
“當初術比見你煉丹之時,我便看出你的天賦不凡,原本已起收徒之意,只是沒想到你術道已經達到如此地步,老哥我連說服你都做不到,又哪還有臉說收徒之事。”林震南不由搖頭道。
“林老哥多慮了,不如我們聽聽岑導師對我們剛纔討論的總結如何?”李逸晨當即輕笑道。
“也罷,也罷……當初你讓帶上這丫頭,我就知道你是什麼心思,那就聽她說說吧,若是真的天賦不錯,老夫就收了她又何妨!”林震南其實當初在廣場對答之後,也已經沒有把握能把李逸晨收之爲徒,而又看出岑琴在靈元共濟的術道上有些天賦,所以纔會答應李逸晨讓她同行,其實也有着退而求其次的幾分心思。
“啊……”聽到兩人的談話,岑琴一下子愣在那裡,顯然有着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