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裁殿,乃是聖城的執法機構,亦是整個聖域的執法機構,掌管着整個聖域上至聖城高層的行爲準則,下至平民的民生問題,當然也包括專門獵殺異類靈脩,名震聖域的聖罰使者也是隸屬於聖裁殿的管轄。
而聖城作爲聖域最核心的地方,聖裁殿不僅將總殿設立於此,同時還專門設立了一個聖城分部來處理聖城中的各種糾紛。
而若是此時李逸晨拿不出兩千萬金幣,祁蓮又一口咬定兩人故意哄擡物價的話,那的確還真有些說不清楚,一旦被定罪的話,雖然這樣的罪責不至於要了性命,但一頓皮肉之苦卻是跑不掉的。
一聽祁蓮的話,小販頓時哭喪起臉來,哪怕按着自己之前答應李逸晨的一人一半,那一千一百萬自己到手也有五百多萬金幣啊,如今不僅金幣沒有了,還要前往聖裁院,一想到這裡,小販突然後悔自己當初讓李逸晨配合。
否則直接五十萬到手,雖然少了少了點,但畢竟實在。
至於李逸晨開價的兩千萬,他根本沒有當真,若是李逸晨真有這樣的身家,剛纔也不至於在這裡和自己磨上半天了。
“這位小哥,我身上並沒有帶那麼多的金票,你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和我移步到我們住的地方去,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千萬雖然不是一筆小數,但是和天運神劍一比,根本不值一提,李逸晨自然也不介意去找厲嫺借上一點,反正身爲厲家表小姐的她,拿個一兩千萬出來應該問題不大吧。
“好……好……沒問題,誰沒事會把那麼多金票帶在身上!”雖然心裡恨不得把李逸晨狂揍一頓,但聽李逸晨這樣一說,倒也鬆了一口氣,同時暗贊起李逸晨的反應夠快。
如此一來,只要背開祁蓮,自己雖然失去了這一筆意外之財,但至少不用被送進聖裁殿,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作爲競價參與者,我應該有資格去查看一下你們如何支付吧!”祁蓮卻是輕輕一笑,她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可以對付李逸晨的機會呢。
“這倒也是!”李逸晨突然眼前一亮,對小販說道:“其實也可以不用這麼麻煩,我這裡正好還有一道從一個遠古神藏中得到的符篆,我也不知道他的價值如何,若是小哥不嫌棄的話,我願意把這道符篆暫時押在這裡,等我拿到金票之後再來贖回,否則這道符篆就押給小哥了!”
“行!”小販猶豫了一下,也只得咬着牙從牙縫中迸出一個字來。
大好的一筆生意如今只能換回一道沒用的符篆,但此時他卻不敢執意要讓李逸晨付金票,否則到時李逸晨真拿不出來,祁蓮再到聖裁院一鬧,到時還指不定是什麼結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聖戰分院的導師地位肯定比自己高,聖裁院倒向祁蓮的可能肯定會更大一些。
“你們……”祁蓮沒想到李逸晨會用這麼無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此時亦開始後悔自己爲何要遷怒於那小販,弄得這兩個傢伙如此同一戰線來,“其實吧,我仔細想了一下,你們也不像是一夥的,這事你們怎麼處理我不過問了!”
“此話當真?”聽到祁蓮之言,那小販頓時眼前一亮,若是祁蓮不追究自己,那李逸晨就別想一道破符篆矇混過去了。
“當然,我當着這麼多人說出來的話,又豈能不算?”看着小販眼中閃過的綠光,祁蓮當即冷笑道。
此時她也意識到,若是李逸晨真拿不出兩千萬,哪用得着自己把他送到聖裁殿,眼前這個傢伙就會主動把他拉過去。
見祁蓮這麼一說,那小販頓時眼前一亮,“其實我現在也沒什麼事,乾脆我就陪小哥去一趟好了!”
雖然小販並不指望李逸晨真的拿出兩千萬的金票,但是到時逼一逼李逸晨自然也能多要一些,這也比換一道狗屁符篆要強得多啊。
“不就是兩千萬嗎?又何須走上這一趟呢!”就在此時,四周圍觀的人羣之中,隨着輕喝之聲,一道人影也跟着走了出來,
“秦兄?”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消化了酒力的秦虎,李逸晨定眼望去,卻發現此時的秦虎居然憑着那杯酒之力已經突破到天元境。
“李兄不必客氣,我這就把我欠你的兩千萬還給你,你不就不用跑這一趟了嗎?”秦虎雖然嗜酒,但也並非無腦,此時自然也知道在衆目睽睽之下要顧忌李逸晨的面子。
“好大的口氣!想幫人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秦虎雖然在這一界學員中有着幾分名氣,但真正認識他的人並不多,再加上此時他學袍上的虎院標誌被他抹去,哪怕是祁蓮一時也沒認出他來。
“這位應該是祁導師吧?”當初聖城門口的那一幕,秦虎也是看在眼裡,自然知道祁蓮的身份,“你說,你沒錢還在這裡充什麼大頭?弄得不知情的人都以爲我們聖戰學院都是一羣窮鬼似的!”秦虎輕笑之間已經將一疊十張的金票送到李逸晨的面前。
“謝了!”此時李逸晨也沒有推辭,接過金票直接遞到小販的面前。
“啊……”看着眼前字跡閃爍着金光的一疊金票,那小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兩千萬,片刻之後回過神來的小販這才收過金票,同時將天運神劍遞到李逸晨的手裡。
而此時的祁蓮臉色卻是難看得要命,當衆被一個學員和一個雜役如此的奚落,此時心中對李逸晨也更加的恨之入骨,隨即輕笑道:“難道你們這樣做,不怕別人以爲我們聖戰學院的學生都是傻子嗎?”
“這算傻嗎?有錢,任性而已!”李逸晨輕輕一笑當即轉身離去。
“李逸晨,你們勁鬆學院最好祈禱在會武中不要遇到我們蒼月院!”祁蓮怒瞪着李逸晨,一時卻又無可奈何,當即帶着滿腔怒意地說道。
“是嗎?遇到又如何?”李逸晨突然止住腳步問道。
“若是遇到,你敢上場的話,我必定讓你後悔今日的所作作爲!”祁蓮不由冷喝起來。
“是嗎?祁導師若敢上場,我李逸晨必定奉陪!”李逸晨當即冷笑道。
“上場,你一個小雜役,你說上場就能上場嗎?”祁蓮當即反譏道。
“那我們打個賭好了!”李逸晨轉過身來輕輕一笑道。
“怎麼賭?”祁蓮立刻反問道。
“很簡單,就賭我勁鬆學院能打敗你蒼月學院,若到時我們兩人誰沒有上場,就算哪一方認輸,若是兩人都上場,就以最終的比賽結果來定,賭注嘛,就兩千萬金幣好了!”李逸晨帶着幾分挑釁地望着祁蓮問道:“不知道祁導師有沒有這個膽量!”
雖然秦虎的兩千萬金幣李逸晨並不當一回事,但向來不喜歡欠人家的李逸晨,還是決定儘快還上,祁蓮的挑釁頓時讓李逸晨找到資金的來源。
“說得輕鬆,若是我到時上場,你卻上不了場,到時你再耍賴不認賬又當如何?”祁蓮嘴角一挑,彷彿看穿李逸晨的小聰明一般。
“這麼說,祁導師是認爲自己的實力還不如其他學員,所以對自己上場沒信心了?”李逸晨不屑地看着祁蓮道。
“我本身就是一名術師,戰鬥力不足也沒什麼丟臉的!有本事和我去比術師論道!”祁蓮當即反譏道。
總院會武既然是學員的憑比,也有對導師的憑比,不過相比與學員的武比,導師間比的則是術道,所以每個學員的帶隊導師都是術師,而也正因爲如此,身爲術師的導師也是有資格代表學院參加武比,畢竟身爲術師的導師在武力方面並不見過得能勝過學員。
“嘖……嘖……祁導師,你的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居然叫一個武修學員和你比術道?估計這次參加會武的導師中,也只有你能把這話說得出口了!”看着剛纔李逸晨花兩千萬金幣買下一把破劍,秦虎雖然欣賞李逸晨的這份豪情,但也感覺到李逸晨受不得激,此時唯恐李逸晨上當,當即趕緊開口暗中提醒道。
“若是祁導師要比術道,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本人的術道向來不輕意視人,兩千萬的賭注還不足以令本人出手!”李逸晨卻是輕輕一笑道。
“那你打算賭多少?”祁蓮當即帶着幾分好笑的問道。
“十億金幣,或者同等價值的各種資源,你敢賭嗎?”李逸晨當即嘴角一挑,突然他覺得既然要玩,那就乾脆把厲勝蘭的債一起還上好了。
“十億?你有嗎?別在這裡空口白話!”祁蓮不由大笑起來,別說李逸晨只是一個雜役,哪怕是自己在祁家還算頗有地位,能拿出一兩億金幣已經是頂天了,這小子開口就是十億,這不是明擺着耍無賴嗎?
“祁導師剛纔不是提到過聖裁殿嗎?你若敢賭,我們即刻立下紙約,到時誰若想賴賬,自有聖裁殿主持公道,當然若是祁導師覺得自己的術道連我這個小雜役都比之不過的話,那就算了吧!”李逸晨當即聳了聳肩隨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