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那就是倒數第三,這樣的成績倒真是讓人有些不敢恭維。
不過無論勁鬆學院之前的表現再差,那也是大家的學院,此時聽到有人如此奚落,李逸晨等人皆是紛紛轉過身來。
“祁蓮,少在這裡幸災樂禍,說得好像你們蒼月分院的成績多好一樣!”其實不用看,光聽聲音,岑琴便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咦……今年居然是你帶隊,看來勁鬆學院這一次又不想拿好成績了,居然派出你這樣的角色出來!”祁蓮彷彿纔看到岑琴一般,譏諷之後又冷笑道:“我們蒼月學院再不濟上一屆也是排在第九十二名,說起來也能勉強算是中游之間。”
“九十二也好意思拿出炫耀,我還以爲是排入前十了呢!”深知鬥嘴這種活岑琴並不擅長的王漢山立刻主動把話接過來,“我說這位大嬸,你難道不知道上一屆參加過總院會武的學員是不能繼續參賽的嗎?”
“大嬸……你叫誰大嬸?”祁蓮其實和岑琴年齡相仿也就是三十來歲的模樣,一下子被人叫作大嬸,哪裡還接受得了。
“哦,對……對……對,應該叫大娘纔是,都怪學生眼拙,剛纔沒看出大娘臉上的皺紋來,還請大娘不要見怪!”王漢山當即行禮道。
“牙尖嘴利,你以爲總院會武比的是嘴嗎?”祁蓮知道若是再繼續這個話題,天知道這個混蛋嘴裡還會說出什麼來。
“啊?不是比嘴嗎?”王漢山佯裝一驚的說道:“剛纔大娘一來就在那裡背上一屆的名次我還以爲就是比誰會說呢!”
“難道我說的不對?”祁蓮見話題終於被拉了回來,當即冷笑道。
“對倒是對,不過上屆的名次關這屆什麼事?”李逸晨知道胡纏蠻纏王漢山還行,真要論事實講道理,這傢伙肚子裡也沒多少話題,此時因爲剛纔的爭論,已經引來了不少人,李逸晨自然也不願意弱了自己這邊的氣勢,當即冷笑道:“若是能拿上一屆的成績來說事,那麼大家還千里迢迢的趕來比什麼,直接按着上屆排名好了!”
“這麼說你們這次是勝券在握了哦!”祁蓮被李逸晨擠兌的臉色一青,片刻之後才說道:“這麼說這一屆你們勁鬆園是信心十足了哦!”
“十不十足我不知道,但打敗你們蒼月院還是沒什麼問題的!”李逸晨輕輕一笑道。
由於重力符趕路的原因,此時王漢山他們皆是把自己的修爲封印了起來,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但李逸晨卻看得出蒼月分院的那幾個學員也才一個開元境初期,這樣的實力和勁鬆院比起來自然根本不值一提。
“大話誰都會說!”祁蓮目光從李逸晨等人身上掃過,發現他們的修爲都隱藏起來,而李逸晨這個雜役才凝元境中期的修爲,當即冷笑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李逸晨嘴角一挑當即反問道。
“賭什麼是你一個小雜役能作主的?沒大沒小,讓你們岑導師來給我說話!”祁蓮被王漢山氣得有些亂了腳步,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和兩個雜役爭了半天,這不是自降身份嗎。
“他說的話就能代表我!”岑琴卻知道李逸晨的見識遠遠比自己高得多,說到賭自然對李逸晨的決定更有信心。
“喲……難怪我說這小雜役怎麼這麼囂張,原來是有你這主子在背後撐腰呢,看來你們的關係還真非同一般啊!”祁蓮一聲冷笑道:“聖戰學院這麼多年,師生戀倒也有過不少,不過這導師和雜役談戀愛之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給岑導師道歉!”聽到祁蓮這般說話,李逸晨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道歉?難道我說得有錯嗎?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你敢這麼大膽的給我說話嗎?”祁蓮有心抹黑岑琴,此時又怎麼可能去給岑琴道歉,何況此時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來自各分院的導師和學員。
“第一,你一來就出言侮辱我勁鬆分院,無論我是正式學員還是雜役,我都有義務維護學院的名譽;第二,你當衆單憑一已猜測便如此誣衊在我的岑導師,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爲你的行爲而道歉嗎?”李逸晨臉色陰沉地說道。
“喲……還來勁了,如果不是被我說中,你會這麼激動?”祁蓮看着李逸晨的反應,心中更是暗喜不已,李逸晨越是如此,自己越是能抹黑岑琴。
“道理我已經講過了,最後問一次,你道歉與否?”李逸晨再次沉聲道。
感覺到李逸晨如刀的目光,祁蓮心中不由有些發虛,但一想到李逸晨不過是一個雜役,四周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盯着這裡,祁蓮當即冷喝道:“我若是說不……”
只不過祁蓮的最後一個不字還沒說出口,便感覺一陣勁風襲來,喉間一緊,頓時最後一個字再也無法說出口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住手!放開祁導師,你要做什麼?”
“混蛋,你是在找死嗎?”
誰也沒想到李逸晨這個小雜役居然如此生猛,兩句話不對就敢對導師動起手來,雖然祁蓮是別的分院的導師,但論及身份也要比他高出一輩之多,他小小一個雜役怎麼就敢?
其他人沒想到,祁蓮自然也沒有想到,否則雖然她也是一名術修,但好歹一身修爲也達到了開元境初期,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意的就被李逸晨一招制住。
接着跟着祁蓮身後的幾個蒼月學院的學員回過神來,立刻對着李逸晨厲喝起來。
不過就在此時,王漢山他們幾人也是身影一閃已經擋在幾人的面前。
“就這速度?看來這勁鬆學院排在第一百八十八名還真是不冤啊!”
“是啊,這次我看他們也是要角逐倒數前三的了……”
“不過那個小雜役倒還真是一個狠角色,居然連導師都敢動手,難道他不知道祁蓮的身份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這叫以本傷人,反正勁鬆學院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到什麼好成績,如今鬧起事來,若是將他們雙方都取消了比賽資格,那豈不是臨死還能拉個墊背的!”
沒有李逸晨暗中的指示,王漢山他們也不敢摘去身上的重力符,此時速度之上自然也會受到影響,而如此的一幕,看在四周圍觀之人的眼中,卻也成爲了勁鬆學院的正常實力的體現。
“道歉與否?”李逸晨再次沉聲道。
祁蓮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命有一天會被一個小雜役握在手裡,而此時近距離的四目對視之下,她完全能清晰的感覺到李逸晨眼中的殺意,她甚至有些懷疑,若是此時自己再否定,下一刻李逸晨真的可能會捏碎自己的脖子。
可是要自己給那個女人道歉?想到當年的事情,祁蓮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同時祁蓮突然想到這裡是聖城,難道李逸晨真的敢殺了自己不成?一想到這裡,祁蓮眼中驚恐迅速的收斂起來,“你知道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嗯……”
祁蓮的話還沒說完,李逸晨的右手再次一緊,只覺脖子一緊的祁蓮頓時再次失聲。
“我知道這裡是聖城,我若是殺了你,我也逃不掉!”聽到李逸晨的話,祁蓮因爲憋氣而有些漲紅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不過李逸晨接着卻說道:“可……那又如何,我不過是一個小雜役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但我勁鬆院的名譽卻不容人輕辱!我現在手上會慢慢加力,若是你打算道歉就點頭,我會鬆手,否則你死了,我就去自首!”
接着李逸晨便不再說話,而祁蓮的臉色卻開始由漲紅慢慢變得蒼白起來,大瞪着雙眼的祁蓮看着李逸晨眼中那濃烈的殺意,突然意識到,自己如此金貴的性命,若是和這個雜役去換,那絕對是太虧了。
在死亡的威脅下,很快爲自己找到一個藉口祁蓮當即點起頭來。
而這個時候李逸晨也直接將手收了回來,“既然祁導師不願意用你的命來換我這條賤命,那就請履行你的諾言吧!”
剛剛大喘氣換過神來的祁蓮聽到李逸晨的話,怒視的目光不由轉向岑琴,“岑導師,對不起!”
“我們走!”說完祁蓮也不管岑琴的反應,立刻帶着蒼月學院的人徑直走了過去。
“好樣的兄弟,我欣賞你,喝上一杯如何?”就在祁蓮等人剛離開後,立刻有一少年出現在李逸晨的旁邊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還要去住的地方報道,改日再說吧!”面對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的熱情李逸晨當即婉拒道。
僅從那人出現之時的身法,李逸晨便一眼看出此人有着開元境後期的修爲,而且他的聖戰服上胸口的圖案彷彿被刻意隱藏起來,讓人根本看不出他隸屬於哪個分院。
“沒關係,我先陪你去安頓好了,我們再喝酒!”那傢伙當即說道:“反正你們勁鬆學院也拿不到什麼好成績,不如痛痛快快的玩幾天!”
“剛纔那位大娘就是說了我們勁鬆學院才落得這個下場,你確定你還要繼續?”見再次被人低看勁鬆學院,王漢山當即不悅起來。
“失言,失言……我先自罰三口!”那少年說着當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大壺酒,連灌三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