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功訣的運轉,丹田依然如同一灘死水毫無動靜,李逸晨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打開房門。
“你一直在修煉?”王漢山一臉震驚地望着李逸晨問道。
“是啊,怎麼了?”李逸晨聳了聳肩道。
“我總算知道你爲何能輕而易舉的打敗小月了,看來你在修煉上付出的絕對也不會比她們那些正式學員少上什麼吧!”王漢山不由說道:“這可是五天啊,你一修煉就能五天足不出戶,不厲害那纔怪了!”
“五天了嗎?”李逸晨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己許久不曾修煉,倒是連修煉的時間都給忘記了。
“是啊,這五天來,除了那天於成來你出去過一會,你一直都在修煉,難道你不知道嗎?”王漢山像怪物一樣看着李逸晨,雖然這次他突破到引元境後期,但每修煉一段時間也會醒來活動一下,只不過想到李逸晨的那番理論,又回味着於成那崇拜以及充滿着震驚的眼神,他才強忍着心裡的衝動不斷的重複着修煉。
此時看着李逸晨不僅足不出戶,竟然修煉來連時間都忘記又哪裡還能不佩服之至。
李逸晨立刻明白過來,王漢山並不知道自己曾經出去過,所謂的五天是把自己離開聖戰學院的那兩天一起算上,自己真正的修煉其實也就三天的時間,如此一來,則正好是王管事給王漢山放的工傷假結束的時間,“王管事叫我們過去了?”
“是啊,快走吧,於成過來傳話讓我們去練武場都好一會了。”王漢山一邊說着一邊幫李逸晨把門合上之後,兩人又當即向着練武場的方向趕去。
練武場內,王管事依然一襲長袍,當看着兩人進來之時,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精光,緊緊的盯着王漢山,“你突破了?”
顯然對於王漢山突破之事,於成並沒有多嘴,此時看着王漢山的情況,王管事也是驚喜不已。
“是啊,晨哥說我這兩天雖然有傷在身,不合適強化肉身,但卻可以打坐修煉,誰知這一打坐,一不留神就突破了。”王漢山撓了撓頭說道。
王管事的這般表情看在眼裡,可比於成流露出這番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愉快得多,只不過在王管事的面前,王漢山不敢像面對於成那般**就是了。
“不錯,不錯!”王管事讚許了掃了王漢山一眼後,又把目光轉向李逸晨說道:“雖然你天生神力,神力終究有限,你現在可能會比普通武者強上一些,但到了後期,當他們的元力凝聚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是你自身的力量所能比擬的,所以,你還要先做到引氣入體,邁入引元境。”
“好的,我會努力的!”李逸晨難得解釋,也不可能解釋,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他總不可能告訴王管事,自己可以引氣入體,只是元氣一進入丹田便立刻消失不見?
如果這樣一說,在這個對於元氣還充滿着諸多未知的聖域,李逸晨可不敢保證下一刻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就直接被送入聖城成爲他們研究的對象。
畢竟任何一個領域的進步都是從對無數未知的探索中開始的,而自己這個情況絕對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嗯……這裡是一本引元訣,你拿去看一下,應該對現在的你會有所幫助。”說着王管事從儲物手鐲中拿了一本書卷出來。
“謝王管事!”雖然能夠通過不滅龍象訣引元入體,但李逸晨也明白,自己對元氣的瞭解十分有限,有了這本書倒是可以讓自己少走一些彎路。
“本來今天想對你們做一個系統的訓練,但是漢山突然突破,有些東西我需要先給他講解一下,今天你就自己在一邊看看引元訣,試着感悟元氣,與元氣建立溝通吧!”王管事雖然只是一個雜役院的管事,但似乎對於因材施教方面也有獨到之處。
“好的!”王管事的方式也正中李逸晨的下懷,當即拿着引元訣,一邊翻看着一邊走到練武場的角落直接坐了下來。
“老王……老王……你們雜役院是不是沒給雜役們吃飽飯啊?”誰知就在李逸晨剛坐下時,院中立刻傳來破鑼般的喊叫之聲。
“範老頭,你堂堂術修院院主,難道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嗎?”王管事回話之際,一箇中年男子已經帶着一個雜役走了進來。
只是那雜役此時卻低着頭,彷彿連正視王管事的勇氣都沒有。
“狗屁的形像,那是給學員看的,在你面前,我還注意個屁的形像!”雖然被王管事叫着範老頭,但其實他並不顯老,至少看上去和王管事差別不大。
“說吧,這兩個小子又怎麼惹你範院主生氣了。”王管事急着要教導王漢山對新生力量的掌控,此時也懶得給範院主廢話。
範海天這個術修院院主雖然在聖戰學院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但王管事似乎並沒有把他當作一回事。
“我說老王,你平時還是加強一下對雜役的訓練成嗎?哪怕是雜役那也是我們聖戰學院的雜役……”範海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管事直接打斷道:“有事直接說,別給我繞圈子!”
範海天不由一愣,“你這老傢伙今天吃錯藥啦?平時不是盼着我來陪你吹吹牛?”
“那是平時,不是今天。”對於這個老朋友,王管事雖然心中有事,但也不會真的拉下臉來。
“咦……引元境後期的新雜役,你不會是想……”範海天目光從王漢山身上掃過,隨即又想到此處正是練武場,以及王管事的着急,似乎立刻想到了什麼。
“再廢話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揍出雜役院!”王管事再次將範海天的話直接喝斷,甚至帶着幾分怒意。
“好……我不說,不說這個……”與王管事有着深交的範海天可是深知王管事真名叫王鋒致,但其實就是一個王瘋子,真把他惹急了,揍自己的事他還真是幹得出來,當即話鋒一轉道:“今天我要給弟子講解靈丹與元丹的區別,需要將一樽靈丹鼎擡到術煉堂,可是這兩個沒吃飯的傢伙居然擡也擡不動!”
雖然元修術師已經煉製出儲物器,但如今的低級儲物戒還無法完全平衡元力與靈力之間的衝突,若是將靈器放入元修的術煉產品中,兩種力量衝擊之下,極可能形成爆裂,而這在聖域的元修術師興起之時,乃是時常發生之事。
久而久之人們才發現這個關鍵,所以現在若非必要誰也不會冒險將靈器放入自己的儲物器中,當然高級的元修儲物器,畢竟儲物戒指之類則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不過像儲物戒指這類高檔貨,整個聖戰學院也只有院主手上有一枚,還是在學院初建之時,聖城頒發的,哪怕是身爲術修院的院主範海天也只有羨慕的份。
“逸晨,你跟範院主去一趟!”王管事一聽是這事,立刻對着一旁正在看書的李逸晨說道。
“好的!”李逸晨當即將引元訣收起站了起來。
“引元訣?”範海天看着李逸晨手中的書卷不由怒了起來,“王瘋子,今天我來找你可是公事,你讓一個還在看引元訣的雜役給我去搬東西?你信不信我把這事稟報院主?”
“若是他搬不動你再去稟報也不遲,現在你們出去吧,我要做事了。”給範海天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王管事也難懶得給他再解釋什麼。
“好,我就要看看這一個連引元境都沒達到的傢伙怎麼搬得動!”範海天怒哼一聲,此時對李逸晨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被殃及魚池李逸晨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對那即將要讓自己搬動的丹鼎充滿着好奇。
作爲術師的他自然明白,通常來講品級越高的丹鼎所用的煉製材料自然越發高級,而越高級的材料自然也會越發的沉重。
跟着範海天回來的那兩個可是老雜役,修爲也已經到了引元境後期,而且只是讓他們搬丹鼎,並非像當初在雜役考覈那般還要高高的舉過頭頂,其難度自然也要小得多,可是合兩人之力居然不能搬動那個丹鼎,李逸晨不由對此鼎充滿着好奇。
“王瘋子是不是讓你們跟着他修煉?”走在路上,範海天嘮叨一陣之後對李逸晨問道。
“是啊,王管事說作爲聖戰學院的雜役也是需要修煉的。”李逸晨點了點頭道。
“看來那傢伙還是沒死心啊!”範海天不由連連搖起頭來。
而李逸晨迴應他的卻只是沉默,掃了李逸晨一眼,範海天問道:“你就不好奇爲何你們身爲雜役王瘋子還要叫你們修煉嗎?”
“難道雜役就不能修煉嗎?”李逸晨反問道。
“唉……看來你也是被王瘋子洗過腦的人了!”範海天有些可憐的看着李逸晨說道:“他是不是告訴你,一個人只要向武之心堅定,哪怕是資質差上一些,只要堅持下去,總會走向成功的。”
“難道不是嗎?”李逸晨再次反問。
“這些話理論上是成立的!”範海天搖頭道:“雖然資質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不是絕對決定一切,但卻同樣是一個不可忽略的先天優勢,算了……你跟着王瘋子修煉吧,難得他對你們兩人青睞有加,縱然不能成大器,對於你們將來的人生多少也會有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