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進入上界李逸晨想過各種可能!
有可能落在鬧市被其他人圍觀,也可能落到某個荒無人煙的絕地,然後自己慢慢尋找出路,甚至掉落各在勢力的在地盤李逸晨也不是沒有想過,但他卻從來沒覺得自己會幸運的落在仙劍宮的盤。
這一刻李逸晨才認真感應起這個世界的一切,畢竟這是所有聖域武者最爲嚮往的地方。
這時李逸晨才發現這裡似乎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靈氣的存在,但天地之間流淌的天道之氣卻堪比聖域靈氣的濃郁程度。
如果說一個普通人在聖域亞聖之地那樣的環境中,哪怕不會修煉,每天僅吸收靈氣都能達到益壽延年的效果的話,那麼要是放一個普通人到這樣的環境中,哪怕不用修煉,每天不斷的吸收着這些天道之氣,估計最終也會成爲一個不俗的強者。
畢竟這種無形之中形成的天道感悟就已經不輸於不少聖域武者一生追求參悟而來的東西,一時之間,李逸晨也就明白爲何當初與自己交手那少年,雖然二十出頭,但卻已經達到聖域諸多強者耗盡一生也難以達到的高度。
“現在是我在問你話!再不從實招來,我必要你好看!”就在李逸晨感受着這片天地的變化之時,少女一聲厲喝,李逸晨只感覺束縛自己的絲帶驟然一緊,勒得全身骨骼卡卡作響。
“我……我只被一隻大雕抓住,然後不知怎麼突然到了這邊他一鬆我就掉下來了!”李逸晨情緊之下信口開河起來。
畢竟如今雖然身處仙劍宮,但李逸晨對於仙劍宮卻根本沒有半點了解。
按劍靈的說法,仙劍宮乃是當世一流勢力,一流勢力中自然就有不少天才,而這些天才實力強勁不假,但心性如何誰也不知道。
若是自己暴露了劍主身份,對方突然心存貪念,shā“re:n奪寶這種事情,可是在哪裡都不會少見。
當然李逸晨也想過報出天老闆的名號來,但想起當初冷心月他們就是通過天老闆的名字來確定自己劍主的身份,李逸晨覺得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在說。
鬼才知道在別人眼裡,天老闆和天運神劍會有什麼樣的關係,所以此刻他只能讓自己換一個身份,完全與劍主身剝離開來的身份,至少在見到天老闆本人以前,李逸晨覺得這個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畢竟此地不同於聖域,自己在聖域有着自保之力,但接連在當初那個少年和眼前少女手中受挫,李逸晨覺得還是小心爲上。
“大雕?你覺得我會信?”少女不屑的看着李逸晨,顯然她沒有腦殘到真相信李逸晨這番鬼話的地步,“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聊吧!”
“換地方?不用了吧,其實這裡挺好的!”李逸晨可不認爲換個地方,對方會給自己奉上茶點什麼的。
“那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麼坦白交待你的來歷,要麼我們換個地方再繼續談!”少女自然也看出李逸晨的恐懼,頓時有一種掌握了主動的感覺。
“真的非說不可?”李逸晨微微一愣,心中卻在思考着如何給予自己的出現一個合適的解釋。
畢竟對方已經說過這裡是仙劍宮的地盤,那麼作爲這個世界的一流勢力,難道會沒點保護?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裡卻沒有觸動任何禁制,除了實話實話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合理的解釋,但……實話顯然是不能說的。
“你也可以現在不說……”少女似笑非笑的望着李逸晨。
“那好吧……我還是說了!”李逸晨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之前誤大誤撞的進了一個山洞,原本以爲會得到什麼機緣,可是哪知在外圍就誤入了陷阱,然後不明不白的就掉到這裡!”
“你是在唬三歲小孩嗎?”少女不屑的冷哼道。
“真的,那個陷阱的陣法我還記得一些,你不信我可以畫給你看!”李逸晨裝出一苦笑地說道,彷彿這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情卻是真實存在一般。
“好,那你就先畫給我看看!”聽到李逸晨可以畫出陣圖,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話之間,李逸晨發現束縛着自己的絲帶隱隱有些鬆動,隨即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可以活動,但也僅僅只是右手。
“這……”面對少女的鬆綁模式,李逸晨也有些無語起來,這絲帶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捆住自己的同時還封印了自己的力量,說話之間,李逸晨已經嘗試過各種方式,但卻仍然沒法衝破絲帶所帶來的禁制。
“畫不畫?”少女懶得解釋。
“畫……畫!”李逸晨也知道自己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接過少玉遞過來的一塊玉符,開始放在眉心之處。
雖然李逸晨不可能真的劃出這般陣圖,但是當初在聖域的七彩傳送通道中,憑着習慣,他也窺探過一絲其陣紋的構建,雖然僅是冰山一角,但李逸晨到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
將那極不完整的陣圖,再注入一些術道天中的傳送陣法,李逸晨很快就完成了陣圖的刻畫。
雖然從術道天中引用的那些陣法,哪怕以李逸晨如今的造詣也不無理解,但他卻知道自己無法理解的應該還算是高級貨,而拿出高級貨來自己所說的話可信度自然也就要大上一些。
少女接過玉符,精神力一掃,隨即一招,絲帶迅速又將李逸晨的右手一起捆住的一時,一端已經伸向她的手心,身影一閃之間,把李逸晨如同糉子般拖着直接向前奔去。
“你這是幹什麼?”李逸晨被少女拖着,那傢伙似乎有心惡搞一般根本不管李逸晨的死活,仍由着李逸晨的身體撞在一顆顆大樹上。
那絲帶可不僅禁錮了李逸晨的天道力,就連肉身之力也束縛起來,這般撞擊之下,李逸晨也是吃痛不已。
“我對陣法沒什麼研究,自然要找專業人士鑑定一番!”少女卻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也不用這麼折騰我吧?”李逸晨自然不反對找人鑑定,更不反對在自己的清白被證明之前不用鬆綁,但好像也得拿出點優先俘虜的氣度出來不是?
“能不能證明你的清白,乃是決定你的生死,若你真不是奸細,那接下來,還要算我們之間的帳!”少女一聲冷哼,顯得有些怒氣衝衝。
“我們之間的帳?”李逸晨一問之下隨即釋然過來,“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就在李逸晨急於證明自己的無辜之時,身體又在極速之下與一顆數人環抱的樹幹再次發生起親密接觸。
“那個……姑娘能先談公義,再了私怨,如此公私分明實在令人佩服!”
“姑娘你能慢點嗎?我們不用那麼趕時間的!”
“w0“ka-i……小娘皮,你給老子等着……”
不斷的撞擊着一顆顆大樹,中途好話歹話都說了一大筐,但李逸晨發現少女卻彷彿聾了一般,連回應都沒有一點。
不對!應該是說少女所有的迴應都轉化在她的速度之上!
越過一座山峰,進入一片山谷之後,少女直接把李逸晨扔到一間茅屋之前停了下來。
“喲……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弟子惹我家小公方不高興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就在此時,一聲輕喝傳來,一箇中年男子已經出現在茅屋的門口。
高手!雖然全身力量被禁錮,但這並不妨礙李逸晨的眼光,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中年的氣息絕對與少女和當初在聖域給自己交手的那個少年不在一個層次之上,這似乎是一種強於道胎境的氣息。
“明叔……這傢伙可不是我們仙劍宮的弟子……”少女當即將自己與李逸晨之間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不過關於李逸晨出現之時自己正在河裡沐浴的這個環節卻是直接跳過。
“哦……還有這等奇事?把玉符給我看看,是真是假馬上知曉!”被喚着明叔的中年男子似乎對自己的陣道十分自信,當即對少女說道。
接過少女遞過的玉符,中年男子精神力微微一掃,頓時雙眼一瞪,一下子變得專注起來。
看着明叔的變化,少女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這小子所說的是真的?畢竟對於明叔的陣道造詣她可是十分清楚,能令明叔這般專注的絕對不是普通貨色。
難道他真不是流雲宗的人?畢竟以少女對流雲宗的瞭解,他們可拿不出令明叔這般在意的東西。
“小子,這陣法似乎有些不全……而且還有些混亂啊!”片刻之後,明叔放下玉符纔對李逸晨說道。
“回前輩,晚輩當時也沒怎麼在意,這些都是憑記憶所繪,現在能想起來的就只有這麼多了!”雖然那明叔故作一臉的雲淡風清,但以李逸晨的眼力卻看出,自己給出的陣法似乎已經勾起了他的興趣。
如此一來,李逸晨也知道至少在短時間內,自己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
“原來如此!”明叔當即點頭,“這些陣法雖然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有一些細節的地方到對我最近的研究有些幫助,你再仔細想想,看看還能想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