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東域六州沸沸揚揚的時候,造成這一切的寧江,卻完全不在乎這些,他陪着寧雨安,心情平靜而放鬆。
天空飄雪,淒涼而美麗。
兩人漫步而行,潔白的雪花飄落,偶爾一些降落在寧雨安的青絲之上,她髮絲飛揚,衣裙飄飄,如冰雪仙子般。
寧江輕輕握着她的手掌,玉手柔滑,軟糯無骨,叫人愛不釋手。
看着寧雨安臉上的笑容,寧江不由得微微一笑。
“小弟,你盯着我看什麼?”
寧雨安回過頭來,看到寧江的目光,嗔道。
“安姐姐笑起來很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寧江淡淡一笑。
“油嘴滑舌。”
寧雨安俏臉微微一紅,美眸之中的笑意甜的如蜜一般。
分別了一年,如今得以重逢,兩人自然會有很多話想說。
令寧江欣慰的是,這一年裡,寧雨安的修爲突飛猛進,踏入了地武境後期。
而且因爲修煉紫氣造化訣的緣故,比起一年前,寧雨安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加高貴,容顏越發美麗,冰肌玉骨,眸若星辰,隱隱給人一種九天仙子的感覺。
這倒是讓寧江有些感嘆,此時的寧雨安,已經有了幾分紫月仙子的氣質。
當年的紫月仙子,風華絕代,美貌無雙,便是不少至尊都傾慕着她,可以說,那個時候的紫月仙子,稱得上是整個大千世界的第一美人。
可以預想到,等寧雨安的紫氣造化訣修煉的越深,到時候的她,必然會是一位禍國禍城的傾世美女。
“小弟,快跟姐姐說說,你在東海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雨安櫻脣含笑。
她想知道,這分別的一年裡,寧江都遭遇了什麼事情。
寧雨安想聽,寧江自然也不會隱瞞,一一說出,其中一些危險的事情,則被他輕描淡寫的揭過。
看着寧江平靜的述說着東海的種種見聞,寧雨安不由得握緊了寧江的手掌,以她對寧江的瞭解,自然明白,寧江在這期間必然經歷了種種危險,在那看似平靜的語氣下,絕對有她想象不到的驚心動魄!
她知道寧江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她也不多問,只是靜靜的聽着。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這片雪神殿的玉竹林,倒是尤其的美麗。
一根根的竹子如冰玉打造而成,晶瑩剔透,葉子如同一片片的寶石,紋路清晰,淡淡的寒氣散發開來,使得這裡煙雲籠罩,宛如仙家聖地。
這個地方,是東域六州著名的勝地,不過因爲位於雪神殿內,平日裡根本沒機會見到。
但是如今,寧江擊敗七大王者,在東域六州所向無敵,哪裡還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寧雨安對這裡心有嚮往,所以寧江這次變帶着寧雨安來此遊玩,觀賞一下美景。
“小弟,姐姐有點冷了。”
散步了一陣過後,寧雨安突然說道。
武者一旦到了靈境,基本上已經寒暑不輕,更何況是地武境?
寧江也不揭穿她,伸開手,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裡,寧雨安順勢靠在了寧江的胸口,聽着他強壯而平穩的心跳。
“還冷嗎?”
寧江微微一笑。
“好多了。”
寧雨安一本正經的回答,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俏臉有些發燙。
接下來的幾天裡,寧江都是一心一意的陪着寧雨安,也不去想什麼修行的事情,把一切煩惱,統統拋在腦後。
七大超級宗門,兩人一一走遍。
一開始看到寧江降臨,各大宗門的人,都有些緊張。但當他們發現寧江只是在陪着寧雨安閒逛,不由得鬆了口氣,只要寧江不來找他們的麻煩,什麼都好說,不過倒是有很多的女弟子,有些羨慕起寧雨安來。
如今的寧江,橫推東域六州年輕一輩,擁有天王之資,而且他本身也非常俊美,自然會讓很多懷春少女心有傾慕。
對於這一點,寧雨安自然也清楚的感受到了。
“小弟,現在你只要傳一句話出去,不知多少美女會對你投懷送抱?”寧雨安調侃。
“紅顏枯骨。”寧江搖頭回答。
“是嗎?那欒弄玉呢?我可是聽說小弟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就殺上極天宗,英雄救美,當時很多人都以爲小弟和欒弄玉是一對恩愛道侶呢!”
寧雨安話鋒一轉,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但是從裡面,卻能感受到一絲絲的緊張。
“欒弄玉?我只是把她當成朋友,上極天宗救她,也只是因爲當年山海宗和我有點淵源。”寧很直接,淡淡道。
“唉。”
寧雨安突然輕嘆一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弟,你呀,總是這樣鐵石心腸。”
她想起了落陽四大美女的柳獻玉和柳詩意姐妹,想起了爲寧江執掌煉丹聯盟的魏嫣然,想起了那個苦心專研陣法的嚴霜影,想起了欒弄玉……
她們都是非常優秀的女子,論起容貌,都稱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不知多少武者追求。
而她們對寧江,或多或少都有一份情意。
可寧江,心如鐵石,不爲所動。
“若是誰喜歡我,我都要回應,那我煩都要煩死。”
寧江一句話,直接把寧雨安逗笑,寧雨安瞪了眼寧江,嬌嗔道,“自戀。”
……
這場大雪,從十一月一直到十二月初,方纔停止。
這一日,天色剛亮,寧江就被月文賦急匆匆的叫走。
在一處密室,兩人的面前有一顆玉繭。
玉繭一人多高,通體用黑色的玉絲織成,神秘無比。這玉繭,正是當初的月憐溪所變。
此時此刻,從這玉繭內散發出一陣陣的波動。
“寧江,憐溪這丫頭是不是要醒了?”
在外人面前,月文賦叫寧江爲宗主,私底下則是直接叫名字。此時,他神情激動,自從一年前,月憐溪變成這樣後,這個玉繭一直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一度懷疑,月憐溪是不是已經香消玉殞。
可是今日,玉繭突然出現這種奇異的變化,第一時間,月文賦就把此事通知給了寧江。
他知道,寧江見多識廣,或許會知道此刻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