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宗?我也聽說了一些,好像是青州一個全新崛起的宗門,現在已然成爲了青州的霸主,君臨青州,令青州各大勢力臣服。”
“嘖嘖,君臨青州,這是何等的威風?我們青雲國只是青州的一個彈丸小國,從青州隨便出來一個宗門,就能橫掃我們青雲國,以這萬劍宗的強大,跺一跺腳,都能讓我們青雲國毀滅。”
“說這些有什麼意思?萬劍宗那樣的存在,離我們太遙遠,誰知道大人物駕臨青雲國的消息,是真是假。”
衆人議論紛紛。
青雲國的消息終究還是太過落後,畢竟沒有外來的武者進入這裡,又如何把消息傳進來?
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缺少消息流通,又怎麼能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
對於他們來說,能夠知道萬劍宗的名字,已經頗爲不易,而更多詳細的消息,就不是他們所能瞭解。
落陽城,妖霧山脈。
在過去,這個地方是有名的險地,即便是先天榜高手,也不敢踏入妖霧範圍內,否則就有一去不回的危險。
但是如今,在那滾滾妖霧之中,建立着一座座的行宮殿宇,氣派森嚴。
兩年之前,寧江離開這裡的時候,改變了此地的陣法,把這裡作爲崑崙的大本營,讓崑崙的衆多高手都駐紮在裡面。
一方面是此地足夠安全,另一方面,也是當初寧江在這裡發現了靈氣,所以他把這個地方佈置成崑崙的修煉場所,以便他們能在突破靈境。
“楚白,接我一招。”
此時,高空之中,一聲長嘯響徹而起。
這是一個身材精壯的大漢,全身肌肉透着爆炸性的力量,其頭頂光禿禿,毫髮不生。
這是金剛王孟不敗!
他雙手握着一根長棍,一擊砸下,空氣都發出爆炸聲音,猛不可擋。
在其對面,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儒雅中年,全身沒有什麼張揚氣息,正是劍王楚白。
楚白單手握劍,神情略顯凝重,在長棍砸下的時候,一劍點出。
這一劍,不是硬碰硬,而是一種巧力,如四兩撥千斤一般。
劍往長棍之上一貼,輕輕一震,便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
“斷空刀。”
便在這個時候,旁邊響起刀鳴聲音,一柄長刀切割而來,無聲無息,拉出一條巨大的刀芒。
揮出這一刀的是個老者。
刀王段無涯!
三位老牌王者中,他本來是年紀最高的一個,白髮蒼蒼。但是現在,他看起來彷彿年輕了二十歲,原先的白髮都成了烏黑,皮膚緊緻,眼神中精光熠熠。
這是因爲他突破了靈境,**凡胎轉化成了靈軀。
一旦踏入靈境,壽達五百載,而且服氣辟穀,不需要五穀雜糧,只需吸收天地靈氣就能存活。
“劍光凝絲。”
楚白不敢輕視這一刀,長劍一閃,點出一道劍芒,又快又急,發出尖嘯聲音。
瞬劍術!
在離開青雲國之前,寧江留下了大量的武技,其中也包括了瞬劍術。
瞬劍術本是先天境修煉的武學,不過裡面有一招,劍光凝絲,一旦煉成,其威力足以媲美靈境。
“砰。”
巨大的刀芒被破去,而且這道劍芒趨勢不減,繼續洞穿過去。
“破。”
段無涯一連劈出三刀,纔將這劍芒破去。
“不愧是他留下的劍術,果然強橫。”段無涯發出驚歎。
“熱身就到這裡,拿出真本事吧。”楚白緩緩說道。
“好。”
段無涯和孟不敗同時出手,攻擊楚白。
這一刻,他們拿出了更加凌厲的刀法和棍法,這兩門武技,就是真正的靈級武學,比起瞬劍術還要強出一頭。
楚白也不再催動瞬劍術,而是換成一門叫做奔雷劍的劍法,顧名思義,這門劍法的劍招迅速快速,一招一式如同奔雷一樣。
三人的靈級武學,都是寧江留下。
在寧江看來,他們是可造之材,屬於缺少資源的那種人,只要有足夠的資源,成就不會低到哪裡去。
正是抱着這種心態,寧江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資源。
“鐺鐺鐺鐺!”
天空之中劍芒迸射,刀氣掃蕩,棍影重重。
這已經數不清是他們第多少次交手,在寧江走後的兩年間,他們三人只要一有突破,立刻就會切磋戰鬥。
畢竟戰鬥纔是檢驗實力,提高自己的最好辦法。
而一直沒有改變的是,劍王楚白一直壓着兩人一頭,每次都是兩人聯手,才能和他戰個勢均力敵。
“小心了!”
上百招之後,劍王楚白神情一肅,孟不敗和段無涯的臉上也閃過一抹凝重。
轟。
下一刻,一股凌厲氣息沖天而起。
劍意!
不過這股劍意還很粗糙,連半步劍意都沒有達到。
隨着這股劍意爆發,楚白的攻擊變得更加凌厲,每一劍都讓兩人付出全部的心神來抵擋。
“嗤拉。”
幾十個呼吸後,孟不敗的一縷頭髮被劍氣斬落,而金剛王孟不敗的肉身之上,也出現一道劍痕。
這還是楚白留手的結果,否則兩人都有生命危險。
“唉,一如當年,我們還是比你弱一籌。”
段無涯收起刀,發出苦笑。
當初他和孟不敗就不是楚白對手,爲了擊敗楚白,兩人一個在大荒,一個在冰原,都苦修十年,讓自己做出突破。
不過沒想到的是,十年的閉關,換來的是全新的時代,最強的人不是劍王楚白,而是一個叫做寧江的年輕人。
“我也只是比你們強過一籌而已,等你們領悟刀意,棍意,便不會比我弱。”楚白道。
萬般兵器,走到極致之後,都有自己的意境。
“更何況,現在真正強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前有無雙公子,現有紫月仙子,長江後浪推前浪,不得不服老啊。”
楚白的臉上掠過一抹無奈,目光望向下方,一處庭院。
庭院之中,有一位絕美的紫衣女子,在她周身上下,紫氣朦朧,包裹住她的身姿,令她看去多了一種神秘高貴。
在她對面,還坐着一個身穿雪白長裙的女子,像是冰山美人一樣,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