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被他的劍氣擊中的話,以你尚未達到青凡劍體的肉身,也會被這五毒之氣入侵,逐漸喪失對劍種的控制,最後輪爲被斬殺的命運,就算僥倖逃脫了,之後也會被五毒之氣侵入心脈,心血爆裂而死。”
陸清心中暗驚,這五毒劍氣居然如此的歹毒,如果剛剛他貿然與之交手的話,他實在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阻擋住那怪人的每一道劍氣。
“當然,這五毒劍氣雖然年歹毒霸道,但也不是不能抗住的,只要你渡過元氣劫後,先天風雷之氣入體,劍元洗煉歸真,以風雷中雷氣的霸道,這點五毒之氣是經不起它的煉化的。”葉老想了想再次道。
“等等——”葉老彷彿發現了什麼,一股無形的靈魂波動環繞一週,“可惡,這混蛋居然擅自圈養地穴魔蛛,他那裡得到的蛛種。”
從葉老的話中,陸清第一次察覺出了憤怒。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陸清也警覺了起來。
“是大大的不對!”葉老的聲音沉重,“我記得當初所有的魔蛛蛛種都被集中起來摧毀的,大陸各宗更是聯合搜索了百年時間,將所有的蛛巢全部搗毀,無論在何種絕地,只要存在着魔蛛,哪怕只是普通的蛛種靈獸,也被屠戮一空,所以如今不用說這地穴魔蛛了,就是普通的蛛種靈獸也基本上絕種了。”
陸清聽出了葉老話中的意思,這魔蛛是根本不該存於世上的。
“但是此刻這地穴魔蛛重現大陸,雖然此刻看來只是偶然地出現了兩次,但是以魔蛛驚人的繁殖能力,肯定還有存在,而且按照現在的跡象來看,應該就存在於那些人道劍者手上,可惡,他們難道忘了兩萬多年前那血的教訓!”葉老話中的殺氣讓陸清心中滋生出了徹骨的寒意。
“葉老的意思是——”陸清開口道。
“有人想要大量的繁殖這地穴魔蛛,雖然目的不詳,但是用心必定極其險惡,要知道,這地穴魔蛛的成長,是需要大量的血食的,而想要真正成熟,就必須食滿百人方成,否則光是噬殺,哪怕是用三階的靈獸餵養,都是不成的,這也是當初大陸決心毀滅其魔蛛一族的原因,這地穴魔蛛,是人族天生的天敵,沒有人族,它們根本無法成長。”
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陸清想了想,問道:“我可否將這事告知宗門,我想如果讓宗門派人來徹查此事,應該能發現一些線索的。”
“可以,畢竟此事關係到全大陸人族的生息,如果讓這魔蛛繁衍開來,擴散到整個十萬大山,那麼絕對是一場空前的災難,看如今這那些人還沒有敢於公然地培養魔蛛,就說明魔蛛的數量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趁早抓出來也能避免一些其它的變故。”
點了點頭,陸清落下地面,將那些裝有魔蛛靈血的酒壺水袋收入了空界當中,想了想,陸清再次收入了一隻魔蛛屍體,其它四隻魔蛛的屍體則被陸清用劍氣銷燬了。
也沒有再去找木風一行,之前到達麗江邊的山路已經全部告訴了他們,離開了他木風等人也能夠找到,此刻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必須儘快趕回朝陽峰。
隱約地,陸清心中總有一絲陰影在徘徊不定,彷彿這之中有什麼東西一直隱藏在其中,卻又破不開,看不到,這讓陸清十分的不舒服,卻又不知道爲何,而天地意志此刻見到陸清在它的催促下毫無反應,也好像瀉了氣一般,不再督促,只是一味地在陸清身邊靜靜地環繞。
在陸清全力趕路的情況下,這四界山脈只是三天的時間就完全穿越了過去,第四天清晨,便回到了麗水的一邊,再登上了一名光膀子老漢的渡船,徐徐地向着對岸駛去。
“老黃頭,這麼勤力啊,這個月的玉幣不少吧。”站在這四丈長的渡船上,陸清微閉着雙眼養神,三天連續地施展風雷步趕路,讓他的心神也消耗了些許。
此時看到不遠處的江面,一條比這渡船大不了多少的漁船緩緩地蕩了過來,一個赤,裸,着半個身子的中年漁夫收拾着溼淋淋的漁網,將一條條肥碩的大魚從網中抖落出來,同時朝着擺着渡船的老漢喊道。
爽朗的笑了幾聲,老人顯然也是非常的高興,用力擺了幾下船槳,兩條船頓時船頭靠在了一起。
“是啊,自從當初那天的奇事後,這聚惡莊的水盜卻是再也不敢出來了,這少了他們的搜刮,日子能不好過嗎!”老人的話中帶着深深地感嘆。
那漁夫臉上也露出了感慨之色,道:“真是老天開了眼,降下了天雷風暴懲治了那幫惡盜,老黃頭你不知道,當初我們趕到這江心的時候那場面是多大,這麼多,對,就是這麼多!”那漁夫對着自己的船比劃了好幾下。
“那可是幾千條大魚,數萬斤啊,我們裝了十幾條船都還沒有裝下,雖然有許多已經被天雷劈死了,但還是有許多隻是被劈暈了,近千條活魚,足有幾十個紫玉幣出來。”
看到老頭兒眼中的羨慕,漁夫接着道:“更沒有想到的還在後面的,你不知道,百十個水盜,那可是百十個水盜啊,都屍體殘缺焦黑地漂浮在水面上,你說,這不是上天的懲罰是什麼,可算是有了報應了。”
“是啊,這十年來,我們受了他們多少的欺侮,如今有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倒是老天開了眼,替我們除了這一大害。”
“可不是,那天后,我就讓隔壁村子的福鐵匠給我鑄了一座天像,現在可是天天在家裡香火供着呢,你看,現在這些天殺的水盜還敢出來不,前些日子可是聽路過那子巫峽的韓船頭說話,那聚惡莊也安靜了許多呢,一幫水盜,都龜縮在了莊裡,沒有一個敢出來呢!”漁夫有些解氣地說道。
“呵呵,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說大河,今天晚上到我屋來,你嬸買了好酒,我們好好喝一盅,中不中?”
“中!當然中!”漁夫眼睛頓時發亮,顯然老人的酒對他有絕大的誘惑。
兩船隨即交錯而過,而兩人的話卻讓陸清心中一動,這聚惡莊如今反常地收斂了動作,真是因爲他們當初的出手,還是又有什麼陰謀在醞釀,陸清想來卻沒有絲毫的頭緒,他總感覺,這其中十分地不正常。
但是通過剛剛老人與那漁夫的交談,卻是讓陸清有些詫異,這些淳樸的江邊漁民和村夫,倒是將當初他們施展精深劍法擊殺那些水盜與玄水蟒當成了是老天發怒,不過他也不會去解釋什麼,那些人渣,誰殺了都一樣。
一天後。
朝陽鎮陸家大院內,一名身着灰色武衣的女孩正努力地揮舞着一柄四尺長的黑鐵劍,這黑鐵劍十分寬大,幾乎有兩寸許,差不多得有三十來斤重,看上去是那麼的不諧調,此刻被女孩揮動着,劃過空氣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此刻看女孩的招式雖然還十分地稚嫩,但是劍路卻是十分的連貫,隱隱已經有了法度蘊藏其中,不用說,這女孩正是當初陸清在麗江水畔收下的弟子黃靈兒。
而在院前的臺階上,顏如玉含笑佇立着,不時出聲指點着其劍式的走向,或是姿勢變化,看到黃靈兒白皙的鼻尖滲出點點的汗珠,顏如玉的目光中露出了深深地憐惜,但是卻沒有開口。
身爲一名劍客的她當初也是這麼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她清楚地知道,她此刻的憐惜,很可能會使其基礎鬆垮,更不用說以後接觸到高深劍法,那樣高深的劍路沒有堅實的基礎是絕對練不好的。
就算是當初的陸清,顏如玉也清楚的記得,在當初最開始接觸劍道的三年,在她的督促下,吃了多少的苦,幾乎每一個基本劍路,每一天都要做上數千次的練習,直到完全地掌握爲止。
到了後面接觸到第一套奠基劍法朝陽七式的時候,甚至有些時候,爲了練熟一招劍法,連續兩天沒有閤眼,就那樣不停地揮舞着,也不管磨破的虎口有鮮血留下,一直到它自動凝結了爲止,都沒有正眼看過。
這孩子,和他爹陸雲一樣,都是一個不吭聲的犟脾氣,此刻,想到陸清,顏如玉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淡淡地微笑,就連眉宇間的細紋,也全部地舒展了開來。
再看大院中,黃靈兒的動作猛的停了下來,右腳微微地退後半步,同時,在其身上緩緩浮現出了一層紫色的劍元氣,雖然十分稀薄,但是卻很是純淨,沉穩的氣勢逐漸從黃靈兒的身上升騰起來。(本書不會超過兩個女主的,大家放心,不種馬,另外,週末了,大家有時間上網了,票票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