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看着胡來笑道:“供奉這手段,很象是打漁的出生啊,照您這麼個打法,不知這無盡幽海能經得住您幾勺子?”
胡來尷尬一笑:“這不是怕聖皇不夠用麼,多試個幾千萬條海獸,熟能生巧唄!”
在胡來尚未覺察的時候,無名已經一個意念放出無名業火,將其打入了一條百丈長的海蛇頭部,只見那海蛇只一個輕微的顫動,立刻失去了生命氣息。
無名一個元神出竅,鑽入海蛇腦海仔細觀察,卻發現其腦海中空空如也,沒有一絲靈魂能量。
他再次在龍蝦、巨蟹、海獅、烏賊王身上一一實驗,個個都是如此。
胡來感知到一個個海洋生物的死亡氣息,知道聖皇已經開始了他的實驗。
他忽然聽到無名自言自語道:“怎麼只有毀滅屬性呢,不是說還有淨化心魔的作用嗎?嗯,不對不對。”
“哈哈,終於發現一個活的!”當無名試驗到一頭深海豚魚時,發現它居然靈魂無恙。
“供奉,您看這多數海獸都經不住我無明業火一個火花,唯獨這海豚能活下來,這是什麼道理?”無名疑惑道。
“我只修成了普通的元神火,沒有修成無名業火,這點倒還真不知道,不過根據佛道的說法,這無明業火泛指怒火,怒氣,也作‘無明火’,‘ 無明孽火’,那些被滅殺的海獸都是戾氣深重的兇獸,而深海豚魚是少有不殺生的海獸之一,想必是戾氣相沖的緣故吧。”胡來審慎地答道。
無名沉吟半響,再次向幾十只海獸發出無名火花,除了一隻海馬存活外,其餘的都遭遇了魂滅之災。
海馬屬於無盡幽海的和平使者,從不參與各族爭鬥,所以沒有什麼戾氣,因而得以倖免。
不過無名還是沒有明白海獸靈魂湮滅的具體原因,於是再次以元神狀態入侵一隻海獸的腦海,盯着對方的神魂撒了個無名火花,誓要一窺究竟。
結果他發現那些靈魂能量的確是被無名火燒成了虛無,但卻能感覺到靈魂能量中飽含的戾氣並未消失,反而是被業火剝離和吸收了,使得無名火花有了一點點讓人難以覺察的壯大。
他接着如法炮製了幾百只海獸後,感覺無名業火明顯的變得更旺了。
“哈哈哈……”無名大笑起來,這一下不僅找到了無名火湮滅海獸靈魂的具體原因,更解決了今後這三昧真火的修煉壯大之道,怎能不讓人興奮呢!
接下來,他再試驗了三昧真火一起發射的威力,結果是海獸的肉體先被瞬間燒穿了一個大洞,繼而被整體溶化,而在這之前,它的靈魂早已死亡。
絕對湮滅!
無名十分震驚於三昧真火的威力,打算把它作爲將來征戰的一張新的底牌。
至此,元神修煉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暫時告一段落。
他梳理了自己全部的功法和特點,發現在身法方面還是一片空白,作爲倚天弟子標誌性的劍道修煉也是十分落後,缺少了不少攻防手段。
於是他打算放下一切,開始參悟人皇傳承之透空越界挪移術、倚天迷幻劍法和萬劍歸宗決、隱劍術、天劍術和彈劍天歌。
透空越界,星際挪移,無名現在無論如何還參悟不到那個層次,但是之前全力運轉天視地聽大法,早已發現了空間中若有若無的法則波紋,當他無意間順着波紋發力之際,居然出現直接穿透虛空的現象,頗有“透空”的意味兒。
於是,他循着當時的感覺,找到那些法則波紋,試着踏點那些法則交叉的空間節點,彷彿踏着鼓點在跳一場飛天舞。
千百次實驗,點滴經驗不斷積累,終於在一次巧合中,雙腳同時踏在兩個相互關聯的節點上,“嗖”一聲穿越到了幾裡開外!
無名暗自竊喜,他按耐住激動的心情,默記當時的情景和感受,繼續尋找新的關聯節點……
日升日落,時間如梭,荒島上悄然冒出了青青草尖。
一個月後,當天玄劍尊因事從狐族聖地趕過來時,只看到巨大的荒島上,一個銀光閃閃的劍團,忽而滾到西邊,倏然又閃到了南邊,光芒一跳,又出現在頭頂的九天罡風層中,轉瞬消失,一聲爆響突然從島上傳出,當中一塊巨石被一分爲二,切口光滑猶如鏡面!
“嗯,劍法一般般,剛剛領悟了迷幻劍法,倒是這身法有點意思,難道是破空飛御?有些象,但卻不是御劍飛行,而且行蹤飄忽,還能進行空間彈跳,這是什麼詭異的功法?”天玄一面觀察,一面喃喃自語。
不遠處,胡來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破空飛御,而是虛空穿越,只是距離不遠,不過剛好作爲戰鬥身法使用,結合倚天迷幻劍法,的確是相得益彰啊,聖皇陛下這悟性,真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睿智!”
其實無名心裡卻大不滿意,什麼透空越界挪移術,就他現在領悟的層次,頂多能冠名“透空步”而已。
只不過這迷幻劍法,與透空步結合,聲東擊西,虛實互換,劍影亂神,倒的確是他偶然發掘出的一大絕配。
感知到天玄的到來,無名立刻停止了練劍,一個縱身過來,落地的重力,將整個荒島震得抖了三抖。
天玄苦笑道:“徒兒實力大漲,可喜可賀,只是這力量的應用,須得遵循一個舉重若輕,再到舉輕若重的修煉過程,方能正真發揮劍道威力。”
“師尊,這舉重若輕弟子倒還能夠理解一二,這舉輕若重又當何解?”無名忙不迭地請教。
“這是一種意境,可意會不可言傳,只有實際掌握了舉重若輕的訣竅,方有機會進一步領悟舉輕若重,徒兒不可躁進。爲師此次前來,是接到掌教師兄飛劍傳書,邀我回倚天商量宗門大事,到時再請掌教傳你重劍術,或許有利於參悟這輕重之道。”
無名詫異道:“師尊要回倚天?莫不是派中有什麼大事發生?”
“沒有什麼大事,不過爲師忝爲五峰峰主之一,一些影響宗門的事情還是需要適當參與的,徒兒不必多想。倒是爲師這一走,娥兒就顯得更孤單了,你可不能只顧修煉,冷落了她,只怕他日於掌教師兄面上過不去。”
無名慚愧道:“弟子領會得,定不負了娥兒妹妹就是,請師尊代問掌教師叔安好!”
“好,好,好,徒兒安心修煉,爲師這就去了!”天玄說完,展開它大乘初期的御劍速度,瞬息百萬裡距離,轉眼不見了身影。
無名眼皮無端跳動,感覺心裡空落落的,甚至直覺到師傅在故意轉移話題,似有大事瞞着自己。
與此同時,相隔兩千萬里外的虛空,天玄發出了一聲慨嘆:“徒兒啊,仙道八門圍攻倚天,宗門生死懸於一線,正是倚天男兒拋灑熱血的當口,奈何敵人勢大,真仙無數,地仙如狗,爲師怎能讓你在這快速成長的節骨眼上,以身犯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