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消息如同長了翅膀,瞬間傳遍了仙道古殿,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焦了在這裡。
身在仙道古殿之中,大家都明白,每一條通道上最強的一些人都會走到最前面去,而最前面的地盤自然就成了禁地,不會允許更多的人踏上去爭奪機緣。
當然,現在蕭青踏上的第七站浮石臺世界機緣早已被奪盡,那些人應該已開始往第八站浮石臺世界前進了。
只是蕭青的到來,卻讓一些人改變了計劃,有些絕強的人想把蕭青留在第七站浮石臺世界,因爲蕭青踏上第七站後,必然也會往第八站,絕不會比他們慢。
所以,這些人想聯手把蕭青截殺在第七站浮石臺世界,對他們來說,蕭青絕對是一個大威脅,另外,蕭青本身是諸強之敵,他身上擁有第六名的積分,讓所有人虎視眈眈,都想出手爭奪。
從開始到現在,衆人沒有聽說過蕭青與誰結盟,又沒有什麼強大追隨者,一直是孤身一人,這樣的人,再強都會成爲別人窺視的對象。
這世界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世界,只要強強聯合,蕭青也難逃殞落的命運,這便是他們的想法。
當蕭青踏上浮石臺世界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遠方,在環繞的五座山峰之上,各立着五位強者,他們懷抱強大的陣器,各立一方,形成一種天網結界,身處其中的人,將無路可逃。
蕭青的目光終於從遠方收回,再看着眼前,五位強者圍着兩個人,似乎要搶奪他們身上的東西。
讓蕭青深感意外的是,這兩個被圍的人竟然是瘦子和壯漢!
“兩老貨,交出那張古符,可以饒你們一命!”
一個強者對着瘦子和壯漢喝道,聲音陰冷。
這五個人都是第一天才中恐怖人物的追隨者,實力超羣,已經是無限接近地神境的實力,而且是那種戰力絕頂的人。
而更讓蕭青想不到是,他還看到了常德。
顯然,常德已經成爲那山峰上那些人的追隨者。
曾經的火域絕頂天才,到如今也只能淪落到這地步,不過,這世界也便是如此的殘酷,實力爲尊,一旦弱於別人,要麼依附,要被殺掉,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顯然,常德也看到了蕭青,他眼中也閃過複雜無比的神色,但隨之又平靜了下來。
從火域論道大會中走到這一步的人已經餘下不多了,從積分牌上,蕭青已經看到了,除了火冥、常德、陳風數人外,就只有隨蕭青一起的蘇月,鳳小小和紀纖纖了。
整個火域,能夠活着走到這裡的已經不足十人,想當初,數百人踏入論道大會,最終都已化作塵土,消散天地,修者的路,從來都是九死一生之路。
當然,從天上七界下來的人也還有三人活着,其餘的也都殞落了!
所以,最終能夠走到這裡的人,縱然只是成爲別人的追隨者,那也足夠說明他們的強大。當然,他們追隨的主子也就更加的可怕了。
“什麼,你們竟然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們的老大是誰嗎?”
然而,瘦子卻一點不害怕,指着那個人的鼻子生氣地道。
“知道嗎?”
壯漢也大聲地怒吼,強調道,由於靠得太近,連口水都噴了那個人的一臉。
那個人怒啊,現在立刻就想出手殺了這兩老貸,要知道,他雖然身爲追隨者,但也是土域中數一數二的當代年輕至強者,曾經無比的風光,但現在竟然被兩個老傢伙噴了一臉。
“你們的老大是這個蕭青吧,嘿嘿……他都死到臨頭,自身難保了,還想讓他來救你們嗎?”
土域強者此時冷冷地看了蕭青一眼諷然地笑道。
“咦,你們竟然已經知道了還敢這樣囂張,你們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瘦子聽到對方的話後,尖叫着道。
“很慘很慘!”
壯漢又在一旁重複,幫忙強調着。
只是,怎麼看,都是瘦子和壯漢兩貨遠比那大漢囂張多了。
蕭青此時終於立在原地停了下來,這從出關到現在,第一次停了下來。
而在他停下來的那一瞬間,天地間彷彿突然間一停,世界似乎靜止了。
很多人以爲這只是一種錯覺,但有些人卻是感應到了什麼,臉色驀然間大變。
“脈合天地!”
有人輕輕低語,心中有震撼,有嫉妒……各種情緒在心間盪漾。
而立在五座山峰上的五人驀然間睜眼,剎那神光大盛,直衝雲霄,驚天的氣勢震顫整個仙道古殿。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裡。
事實上,很多人可以跨道征戰的強者亦想過來,只是這裡是第七站浮臺,他們想過來也只能走到第六站浮石臺世界,然後再趕過來,顯然無法在第一時間趕到了。
那五座山峰上的五個人本來凝聚了暗而不發的力量,對這片天地造成絕對恐怖的壓制,蕭青一走進來,就如同有五座大山壓在身上,沉重無比。
這是五位絕強者選的主場,蕭青踏入他們的主場,本來該處處受到壓制,最終他人間會佔着絕對的優勢斬殺掉蕭青。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蕭青只是在停上之間便破去了辛辛苦苦製造的主場。
脈合天地之道,只在蕭青停步之間,天地間便涌動出一股無形的力場,瞬間消盡五位絕強者凝出來的殺陣。
感悟到了這等境界,這天地間,蕭青大可去得,無人可以以主場壓制他,這便是脈合天地之道。
五位絕強者本是勝劵在握,氣勢沉凝如山,但此時在蕭青停步之間,凝聚在這片天地的力量全部消盡。
事實,在他們睜眼之間,他們知道第一次交鋒,他們已經敗了,至少無法在氣勢上壓制蕭青。
場中,常德等五位圍殺瘦子和壯漢的強者也同時有所感應,到了他們這等境界,縱然不全部明白之前的情況,但也能瞭解大部分。
“嘿,我便說,你們很慘的,識趣的,乖乖向爺爺求饒,讓爺爺心情好了,可以饒你們一狗命!”
瘦子和壯漢此時看到蕭青輕易地破去了對方凝出的主場,此時更是張揚和囂張,看得蕭青很無語。
他可是知道這兩貨的恐怖,絕對是扮豬吃老虎,縱然再來五個這樣的強者,都不夠他們虐的。
不過,這兩老傢伙顯然沒有出手的意思,蕭青倒也無所謂。
“你們兩又弄到了什麼好東西,聽說是什麼寶符!”
蕭青這時纔開口問瘦子和壯漢道,而他似乎並沒有把這一場大戰放在眼裡,淡定而自然。
然而,在五位絕強者和他們的追隨者眼中,這是赤裸裸的蔑視。
“嘿,小子,我告訴你,我們千辛萬苦,歷經九死一生,拋了老命都不要,才終於幫你弄到這張寶符!”
瘦子開口說道,而衆人這時才發現,瘦子和壯漢竟然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出現在蕭青的身邊。
五位強大的追隨者也根本不知道這兩人是如何走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直到此刻,他們才意識到這兩個老傢伙絕不簡單,可以在他們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逃出他們的包圍圈,這等人物縱然沒有恐怖的戰力,但也是絕對擁有無上的隱匿之法,這樣的人一旦逃走,將是很難尋找。
“爲我弄,你說你弄這張寶符是爲了我?”
蕭青奇怪的地問道。
“你看,這枚上古鎮元符,是上古十大至尊寶符之一,嘿嘿,最強大的鎮元符文連天級無上真神的元神都可以鎮壓封困,當然,我這一枚遠沒有達至那等地步,但對那婆娘還是有一定的作用,至少可以暫時鎮壓她大半的元神力量,爲你能鎮壓那婆娘,完成我們當初的承諾,我們可是下了大功夫啊!”
瘦子洋洋自得地道,如同一個邀功之臣。
然而,蕭青在一旁卻聽得一陣頭疼地道:“靠,就算幫你們鎮壓那婆娘,我還需要用這麼寶貴的符文吧,你們太浪費了,也太看不起我了!”
蕭青怒然喝道,當聽到這兩貨竟然要用鎮元符對付他們口中的婆娘,而不是用來對符敵人,這麼浪費的行爲,他自然要先進行指責,然後纔是憤怒,他們竟然不相信自己可以靠實力來鎮壓那婆娘。
“青小子啊,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實在是就算你再修煉一萬年,那也只有被鎮壓的份,所以啊,我們也是爲你着想,有了這枚鎮元符,再加上逆天運氣,也許,再過一百年,你真有可能成功呢!”
壯漢也在一旁開口道。
蕭青可不會相信這兩傢伙的話,不過,此時已沒有時間跟他們多聊。
“好了,你們在這裡要麼就幫忙,要麼先走開,別防礙我殺人,其他的事,回聊!”
揮揮手,蕭青便向前走去,戰鬥至此開始。
“嘿,青小子,先替老人家把那個很不禮貌的傢伙滅了,誰叫他不知道尊老愛幼的!”
瘦子在身後向蕭青喊道。
“要半死不活的!”
壯漢在身後又補充道,於是兩老貨又露出了淫賤的笑意。
蕭青有些受不了這兩人的囉嗦,所以,一拳轟殺向前,強大恐怖的拳勢把五位追隨者同時籠罩住。
“好強的拳勢,幾乎讓時空停滯!”
五人大駭,心底同時生出這樣的想法,自然也感到了莫大的危機,想同時退走,但動作卻突然變得無比緩慢,最終只有迎起反擊。
然而,蕭青一拳轟出,虛空炸開,幾人同時如同被殞星撞上,根本無法阻擋,同時被擊飛,立刻受了創傷。
而蕭青這時候已經化拳爲掌,向前一抓,之前向瘦子和胖子威脅的那個人被凌空攝來,如同小雞般被蕭青捏在手裡。
“給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了!”
蕭青把這個已經半死不活的人扔到瘦子和壯法身邊叫道。
“哈哈……好咧,有這小子給我們玩,自然不會再煩你,走啦!”
提起半死不活的那位倒黴男,瘦子和壯漢一陣風般消失,縱然是那五位以極速從山峰走來的絕強天才攔也攔不住。
而且,這個時候,他們顯然還沒有時間追去,因爲蕭青已經開始屠殺他們的追隨者了。
雖說,他們的追隨者死了也不怎麼在乎,但看着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屠殺,那絕對是一種奇恥大辱!
所以,五位絕強天才再也無法淡定,主動殺了過來。
然而,他們依然是太慢了,或許不是他們太慢了,而是蕭青太快了,以摧毀拉朽之勢連斬三位追隨者,另外一位又讓瘦子和壯漢劫走了,現在只餘常德。
這個常德確實不凡,竟然能夠抗下蕭青的兩拳,而其他三人都被蕭青一拳轟殺,沒有什麼反抗之力。
“若你能再接下我這一拳,我可以不殺你?”
蕭青淡淡地道,然後一拳已經轟殺過去。
常德目光之中已有了絕望之色,他遠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死在蕭青的手中。
不過,生死之間,他也無法多想,凝起他至強的力量,迎向蕭青那一拳。
“轟!”
虛空寸寸破來,常德自然被轟飛,然而,他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抹去嘴角的血跡輕輕道:“道已成空,生死如夢!”
一句話,如同一道嘆息落下,常德的身體解體,化作青煙而逝。
然而,蕭青並沒有一絲感傷,修者之路,本是如此,生死不過一場夢!
蕭青連着轟殺了絕頂第一天才的追隨者,這等威勢震撼世間,而這裡大戰景像自然逃不過衆人的眼睛。
一旦大戰,這裡自然會有強大氣息暴發出來,有人以秘法配合神異的陣器,把這裡的景像投影到了虛空之上,衆人都可以看到。
蕭青橫掃五名追隨者之後,五位絕頂第一天才強者才終於殺到。
“受死吧,蕭青!”
這五人此時已經憤怒極點,出手都是絕命殺招,而蕭青就身處五道殺招的中心。
面對五道絕命殺招,蕭青依舊淡然,只是剛纔一口氣橫掃五名強大的追隨者,他的臉上有了一絲不正常潮紅,顯然是用力太過剛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