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五年過去了!
五年前,赤炎宗與元辰宗爭霸,兩宗修者盡數被不知名勢力滅殺,而矛頭指向清虛宗。
元辰宗宗主古巨震怒,請赤炎宗帶存着屍體給他查驗,而赤炎宗爲了穩妥起見,請出了四大閣老之一的烈炎閣閣老許元一出山,率衆攜帶屍體趕赴元辰宗。
誰也沒有料到,這批人在進入元辰宗境內,在距離凌塹孤海千里的屏霞山區與不知名修者發生糾紛。大戰之後,赤炎宗烈炎閣十六赤衛身隕山中;長老啓雄雖然沒死卻被打散丹田形同廢人;閣老許元一也被斬去兩隻前臂毀了半邊臉頰,重傷昏迷。最後被元辰宗修者救起送到元辰宗,可傷愈後這老兒和他弟子對那裡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
而元辰宗看他拿不出屍身證據,又對遭遇諸多遮掩。那宗主古巨深思熟慮之後,把外界傳言清虛宗滅殺他女兒和參戰修者之事暫時壓了下來,緩兵不動。
都以爲三大宗必定要撕毀千年之約,展開超級宗門大戰。可最終演變成暗流涌動,不時有小摩擦在三宗之間發生的局面。
這樣,極瀾大陸雖然暫時保持了原有的格局,可風起雲涌,玄機暗藏。
赤炎宗的縝密計劃,沒想到會以這樣的結果收場,因爲在沒有足夠證據栽贓嫁禍的前提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樣很容易成爲衆矢之的!
所以宗主秦九霄派人請回了許閣老以及廢去修爲的長老啓雄,他和另外三位閣老秘聽了許閣老的陳述,當聽到“古寶”之時,衆人激動莫名,可知道了許閣老最後那刻的經歷,他們一個個低頭不語,陷入沉思。
五年前,許閣老和徒弟啓雄以爲勝券在握,沒想到那修爲已經融身頂峰的紫衣少女竟然要自爆,許閣老倉促防禦,啓雄更是亡魂皆冒,不知如何脫身。
而就在這時!
“簡直是胡鬧!”一個粗狂的聲音適時響起,傳入許閣老耳中。
他看見了,那紫衣少女身側徒然出現一人!
此人形象太過邋遢,許閣老過目不忘,深深印在自己腦海。就見他一身麻衣,腳上同樣是一雙破爛的麻鞋,頭髮如同雞窩,散亂着披散肩頭,絡腮的胡茬子有長有短。眼如死魚,毫無神采,面色通紅,手上拿着一個看不出材質的破爛葫蘆。
他的出現太過詭異,以許閣老的修爲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就見那大漢在紫衣少女眉心梵文處疾速一點就消失身形。
“嘭!”的一聲。
許元一就聽到自己弟子的慘叫聲,他看到了,看到了一隻大腳板踹在了啓雄的下腹處,而同時許閣老就發現自己加持的防禦一陣波動,在他臉前出現了一個粗糙的手掌,手掌帶着土系和不知名的力量波動,直接扇在了他的右臉頰上。
“啪…噗!”那一刻,許元一聽到了巴掌和自己臉頰接觸的聲響,瞬間,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半邊臉飛了,如同利器硬生生撕裂那右半邊臉頰和下巴,自己噴着或者是冒着鮮血倒飛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飛了多遠,昏迷了。
等他再次醒來是在元辰宗,弟子被踢破下丹田氣海被毀,不知道是那人是失誤還是拿捏精準手下留情,經過元辰宗的搶救啓雄勉強保住性命,可是修爲盡失;而自己呢,被對方那一巴掌扇掉了下巴和右半邊臉上的皮肉骨骼,現在他形如厲鬼,同時一絲奇怪的力量侵入他的身體,使得他身體機能不斷下降,雖然保住修爲,可是肉身在不斷的毀敗!
在面對元辰宗宗主的詢問,他沉默了,因爲自己不僅不能告訴任何人關於發現古寶的秘密,更是懼怕了那徒然出現的修者,到死怕都難以忘記那印入眼簾的邋遢樣子。
“您說的這可是真的?!”
此人從面相來看有四十出頭的年紀,古銅色皮膚,身材魁梧,一襲金黃色長袍加身,四方臉,濃眉虎目,大耳闊鼻,說話間上位者氣勢自然流露,這也正是赤炎宗宗主,也就是秦殤公子的父親,秦九霄!
“老夫在宗主面前怎敢說謊!”這許閣老說得客氣,可語氣中似滿腹抱怨,那形如鬼怪的半邊臉上蠕動了一下,似乎這次受挫是秦九霄的責任。
就在這時,一個衣衫和鬚髮皆白的老者咳嗽了一聲。
“咳咳,老四啊,你莫怪宗主!對於這次計劃我們謀劃許久,大家都很重視,當時宗主是想請你和老三一起出山,可你覺得小題大做,非要帶自己徒弟赴元辰宗,還拒絕老三陪你一起。我們也都知道你想給自己弟子爭取建功的機會,我們和宗主都尊重你的決定,以至造成這種後果,所以……”
老者還沒說完,那許閣老左邊那一隻眼睛猛然瞪起,右側的閉着的眼球也是抖了兩下,如惡鬼一般的沙啞聲音從喉嚨中發出:“大哥,你這是什麼話,即使三哥出馬,難道就能提前擒住那少年,難保那詭異之人不會提前出現!”這許閣老似乎心中鬱氣難泄,非要爭出個所以然來。
衆人一陣沉默。
片刻後,而秦九霄發話了,“四閣老您消消氣,畢竟得知古寶不論是誰都會忍不住出手,所以,您老做的沒錯。事實就是九霄我請出的閣老,所以責任在我,可是現在我們不是爭個是非對錯的時候。而是要打探出古寶的下落,還有神秘人的身份!”
“打探個屁,老夫在他面前都沒有反應和出手的機會,如果你想,那你不妨試試,而且他們每個力量都很古怪!”說道這裡,許閣老忿忿不語。
“……!”
“能讓老四都無法反抗的只有在聖星老祖的修爲,但是按老四說法,他連動做都看不清,那怪人的修爲怕是至少要化境中期啊!”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灼炎閣二閣老說道。
“據老四描述,此四人都有不知名力量波動,又不像魔修,到底是什麼來路呢!”最後的三閣老沉思着。
而就在這時,宗主秦九霄面色凝重,他猶豫着是不是開口。
“九霄啊,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似乎你知道一些!”一直聽着的大閣老道。
秦九霄猶豫了再三,才說道:“你們四老長期在閉關,有些瑣事我也沒有回報。當時我請聖星老祖那排過來的白樊執行任務,你們也知道,白樊一直隱藏修爲裝作我的弟子在宗門等待時機,涵裕關之戰就是契機,可是他在那裡曾遇到過一個青衫少年和紫衣少女!”
接着他涵浴關外一戰白樊所見的都盡數講了出來。
“而且我與那紫衣女子有過一面之緣!您四老也知道我與赤莽森林的妖族有過交往,那啥,就是殤兒他媽。七八年前,我本想尋回舊愛,帶着白樊和殤兒踏入赤莽森林,苦苦尋覓了一個月都未曾尋到那……”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
而那許閣老可不願意了,嗓中沙啞響起:“別廢話,說重點!”
大閣老沒想到自己的師弟現在變成這個模樣後心性大變,他眉頭微微一皺,對着向他看過來的秦九霄點了點頭。
秦九霄雖然對許閣老心中憋憤,自己堂堂赤炎宗宗主,這四閣老回來之後處處爲難自己,雖然那許閣老修爲比他高,可是赤炎宗宗規有定,閣老必須以宗主爲心中,雖然不需要言聽計從,但是凡宗門大事,必須要服從宗主調遣,可是這許閣老現在視宗規於無物,他難免氣憤,不過他看到大閣老的無奈神色,還是忍住了繼續說着。
“紫衣少女是我們在歸途遇到,當時我穿了一身紫金長袍,看到此女如同仙子下凡就動了念頭,不想她竟然有讀心之術,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便與我展開大戰!當時她僅僅融身初期,卻把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白樊和我以二戰一,白樊融身初期,我融身後期,聯手竟然還是戰之不過,尤其她額頭不時釋放出來的紫色殺戮之氣,直接壓制我們的五行源力,最後我和白樊力量耗盡,在以爲要死之時,她出現了,救了我們!”
頓了一頓,秦九霄暗歎一聲,“唉,她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看着殤兒!接着與紫衣少女大戰並與她戰成平手,最後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然後罷手!不過紫衣少女臨走之時對我說過,再見赤炎宗有紫袍修者,殺無赦!而宗規規定刑堂主事必須紫袍,我也無奈,不過想到刑堂一般不會派出執行任務,也就沒有在意,時間久了我也忽略了這件事,沒想到這次涵裕關之事紫衣少女竟然出現,唉,是我的失誤。”
大閣老和二閣老對視一眼,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責怪秦九霄的意思。
因爲他們都知道秦九霄的爲人,大事爲重,唯一缺點就是好女色,見到喜歡女子如果對方不從就會用強,所以子嗣一堆。雖然對衆多子嗣都非常溺愛,可更加疼愛秦殤,因爲這要牽扯到赤莽森林內的一個強大族羣-火舞天獸,而秦殤就是秦九霄強暴了一個火舞天獸所生。
他們也瞭解秦九霄因爲好色惹上紫衣少女,肯定會隱瞞這件事情,所以一直沒傳出風聲也是正常,但是那隻火舞天獸竟然有那麼高的修爲就讓他們費解了,不過怕是秦九霄也不瞭解緣由吧,所以也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