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一再挽留和勸阻,葉瀾還是堅持着辦理了出院手續。
然後,他去了一趟警察局。
等他再次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葉瀾在路邊找了一個投幣的電話亭,然後撥通了云溪所留的那個分機號,電話響了很久,並沒有人接聽。葉瀾的臉上露出僥倖的笑容,真好,云溪那個女人可能不在公司。然後,他果斷地掏出手機給彩輝發了一條短訊。
“彩輝,半小時左右我就到達梁氏的大樓了。”
很快,彩輝的回覆就發過來了。
“我在46樓辦公室裡。”
等到葉瀾從計程車裡出來,進入梁氏的大樓,並在前臺小姐與保安的注視下順利的刷卡進入通往梁氏辦公樓的過道。
就在他進入電梯後按下46樓的時候,門口有人搶着按了一下向上的那個箭頭。於是電梯門再度打開,從外面走進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電梯緩緩上升的時候,這個女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葉瀾的臉上。然後她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那名男子。
葉瀾想不出自己在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對男女。但眼前這兩個人的目光分明在探索着什麼。本能地,他開始繃直了後背,有點警覺的樣子。
這個細微的變化沒有逃脫樑鳳玉的眼,她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一隻野獸。他的衣衫是黑色的,緊緊地裹着,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但那警覺的身體,分明就像一隻豹,隨時都會爆。
讓這樣的人呆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當初沒有選中這個男人就好了。
樑鳳玉從許毅的眼神中確認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葉瀾之後,心裡面一邊後悔,一邊在想着他這個時候去46樓幹什麼。
葉瀾又去找彩輝?
這樣樑鳳玉就想起摩爾酒會上的變故。
樑鳳玉很清楚摩爾酒會上的那樁突變並不是她安排的。
“你這樣看着我,究竟是什麼意思?”樑鳳玉忍不住問道。因爲她從葉瀾對視的目光中越來越多地感覺
到一股蔑視。
他竟然如此不敬地在梁氏集團的大樓裡蔑視她。
“你不認識我嗎?”樑鳳玉的言下之意是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梁氏集團的大小姐嗎?
葉瀾沒有說話,把視線從這兩個人身上移開。
“你是無話可說了,對吧?”樑鳳玉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去46樓找樑彩輝的吧,那我就這樣來告訴你吧,我是樑彩輝的姐姐,也就是說,我是梁氏集團……”
還沒有等樑鳳玉表露出長女的這個含義,葉瀾露出了一個真正輕慢和不屑的笑容。
葉瀾知道樑彩輝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甚至在很多地方聽說了這兩姐妹之間的一些矛盾。雖說葉瀾在梁氏集團也呆了不少的日子,但並沒有和樑鳳玉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過。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彩輝的姐姐,梁氏的長女啊。
不知道爲什麼,葉瀾聽到這個女人那樣介紹自己的時候,就忍不住露出那樣輕慢的笑容。他那個瞬間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早些時候接到的那一樁暗殺任務,彷彿一下子就看透了那件事的來龍去脈。當初想着要彩輝的命的那個人,即使不是她,也和她脫不了干係吧。
如此,也就很好解釋,爲什麼這個女人與身邊的男子目光交流之後就對他生出那麼一副不友好的神態,分明是在責難他。她是在爲他當初沒有完美完成那個任務而惱火吧?
許毅也看出了葉瀾的輕慢。
電梯很寬敞,許毅靠近了葉瀾一點,壓低聲音說道:“像剛纔這樣的笑容,最好不要在大小姐面前出現,否則你會活不長久的。”
“你就是當初給我賞金的那個僱主吧。”葉瀾眯着眼打量着許毅:“你也打算用同樣的方法來僱傭別人暗殺我嗎?”
“可以這麼說。”許毅回答道:“雖然說你不像彩輝小姐那樣有暗殺的價值,但爲了讓我們的眼前乾淨,確實可以有這樣的計劃。”
“是吧,雖然沒有彩輝小姐那樣的價值,但是難度係數好像比那次要高得多啊。”葉瀾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這麼
堅持的話,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許毅狠狠地說道。
“不要輕易地吐露出那樣的狂言,這樣的話只會讓我覺的你們其實很軟弱。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是在害怕我吧?”
鳳玉聽到葉瀾如此這般囂張的說辭。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說道:“好吧,那就敞開了說吧。雖然我在梁氏集團的勢力目前比不上我那個妹妹彩輝,但只要有我在,她就別想輕易地掌控梁氏集團。你的身手很好,你刺激人的能力更好!你現在是站在彩輝那邊的對吧?彩輝的身體很誘人吧,一次品嚐便再也忘不了是嗎?”
樑鳳玉這樣的話像刀鋒一樣刺入葉瀾的耳中。
但她並沒有因此而罷休,她繼續說道:“我是讓你暗殺她,我是叫你讓她永遠沉入大海。但是我沒有讓你去佔有她吧?怎麼樣,是她的臉太迷人了,還是她的身子太誘人了,你竟然會捨不得去殺她。你竟然會冒着完不成任務的危險將一切約定拋擲腦後。那個晚上你玩的很盡興很銷魂是嗎?如果那個時候你照着我們的約定做了,你現在應該在國外過着逍遙的生活,想要什麼樣的酒,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但你沒有那樣做。所以現在我看到你只是覺得礙眼,而且。我現在要是對你做了什麼懷着歹意的事情,完全可以說成是爲彩輝報仇。我現在越來越有種奇妙的感覺,總覺得你和彩輝之間會有可能再發生一些什麼讓我討厭的事情,所以。在彩輝愛上你之前,我還是覺得把你這個禍患解決了會比較好。”
樑鳳玉的話剛說完,許毅就從旁邊用手臂壓制住葉瀾的人。
如果後背上沒有受那麼重的傷,別說是許毅一個人,就是再來三個許毅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眼下的情景比較糟糕。他用力掙扎的時候就感覺到傷口像要崩裂開來一樣的疼。
葉瀾感覺自己正一點一點的虛脫。
許毅和樑鳳玉也正是因爲猜到他受了很嚴重的傷,還沒有完全癒合,所以纔敢如此放肆地下手吧。
電梯竟然在這個時候停下來了,46樓終於到了。
電梯口站着一個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