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不端什麼德行!沒教養!”忽然一道女聲從旁傳來,頓時讓氣氛變得冷凝。
墨厭尋聲看去,見是剛纔落座那二人其一說的,很明顯女扮男裝,像主僕二人,說話的是僕,正一臉挑釁與不屑用鼻孔對着墨厭。
“真醜!”墨厭給出評價,轉眸回來吃飯,懶得理會不知天高地厚就敢逞強的路人甲。
“噗嗤!”鄔滌險些將一口酒噴到墨厭臉上,“難得你眼不瞎一回,小哥哥敬你一杯。”鄔滌說着就給墨厭倒酒。
“小眼睛!你說誰醜呢!瞧你黑不溜丟就像拾大糞的!你才醜!”那女僕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墨厭就叫罵,言語刻薄態度囂張。
墨厭一聽氣得扭頭就要回擊,卻見眼前虛影一掠,就見那女僕瞬間被白白胖胖的大饅頭塞了滿嘴,勁風一帶身子往後倒去。
“噗嗤!”墨厭這下樂壞了,“你真厲害!”笑着誇讚鄔滌,露出一排小白牙。
“那是,小哥哥專治嘴臭,招數還多着吶!有機會都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鄔滌邊洋洋得意邊將新端上來的熱菜往褚江拓跟前推了推。
幾名暗衛盯着這邊看熱鬧,漫不經心往嘴裡塞飯菜。見鄔滌那副沒正形的不羈模樣,他們不禁會心而笑。
女僕從地上爬起來,拔掉嘴裡的饅頭,狠狠朝鄔滌丟過來,“你們這些滾蛋!臭流氓!簡直欺人太甚!我跟你們沒完!”叉着腰怒氣衝衝指着鄔滌這邊叫罵。
墨厭手掌聚氣一揮手,便將那橫飛過來的饅頭拍了回去直擊那女僕胸口,那女僕渾身一震朝後跌撞過去。
“各位公子何必咄咄逼人,與在下一個小小隨從斤斤計較。”那位一直背對這邊的……女子說話了,聲音溫淡柔軟,一聽便知其是個文靜有禮的。
墨厭剛要嗆聲,就看到了那女子轉過來的面容,雖是女扮男裝扮相很不成功,但仍舊秀美端莊,標準的優雅美人。
“哎,趕車的,回回魂兒,瞧你那沒出息樣兒。”見墨厭看着那女子雙眼發直,鄔滌在他眼前擺擺手逗他。
“你,你纔是趕車的!”墨厭收回目光惱羞成怒一臉不自然。
“……”鄔滌瞅着墨厭侷促……羞澀的模樣,不禁微微挑眉,這是看對眼了?!太……離譜了。
見褚江拓不喝酒,鄔滌又幫他倒杯熱茶,擱下茶壺轉身迎上那女子不曾離開的視線,鄔滌將其仔細一打量,不禁失望搖頭。
“趕車的,你一如既往的眼瞎吶。”鄔滌又轉身回來拿起筷子,“比起我家大美人兒,簡直差太遠了。”說着夾口菜繼續吃着。
“你才眼瞎!少拿我家主子與別人比!”主子在墨厭心中地位無人能比。
“這話甚是悅耳,來來來,小哥哥請你喝酒。”鄔滌又給墨厭滿滿的酒杯裡象徵性的倒了兩滴酒。
“這位公子,方纔在下隨從多有得罪,還請公子海涵。”忽然香風更濃,鄔滌身後側響起女子柔柔的聲音。
鄔滌擡眸掃一眼兩眼發直盯着她身後的墨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又轉眸看見褚江拓置若罔聞正在安靜進食。
鄔滌擱下筷子指了指右側,“煩請往這邊挪一挪,讓我看到你美麗動人的臉蛋,你對着我後腦勺說話,這讓我頭皮發麻吶!”說着往暗衛那一桌掃了一眼,見他們似乎都挺稀罕這位柔柔的女子。
那女僕氣洶洶衝過來要打抱不平,被那女子冷冷一眼制止,退後。
那女子眸光微閃也不惱,依言挪到鄔滌右側,肆無忌憚看着鄔滌冷淡的側顏,“婢女有嘴無心擾了幾位清淨,小女子蘇來香這廂有禮了。”女子微微欠身施禮。
鄔滌一聽樂了,“姑娘真是七竅玲瓏心吶!”總算轉眸正眼近瞧她,見她面若桃花拂柳之姿,是世間女子典範,難怪男子都會看直眼。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實屬誠心致歉,我們只是途經此地暫宿,無意冒犯各位,婢女不懂事,請多包涵。”蘇來香謙虛有禮言行舉止滴水不漏。
“無妨,姑娘不必掛懷。”墨厭忽然插話進來,惹得鄔滌想翻白眼。
“多謝公子體諒。”蘇來香扭頭看向墨厭道謝,墨厭略顯侷促紅了耳根。
鄔滌懶得浪費時間,動手又給褚江拓添杯熱茶,見他眸色淡淡看着她,鄔滌衝他憨憨一笑,繼續拿起筷子吃飯。
“敢問公子可否告知大名,日後若有機會,小女子定會補償今日失禮之罪。”蘇來香又轉眸過來緊緊盯着鄔滌微笑道。
“不可,本公子的大名小名只會告訴熟人。”我和你不熟。鄔滌沒看蘇來香一眼直接拒絕。
“……”蘇來香面不改色仍舊看着鄔滌,墨厭看不下去美人被冷落多嘴道,“他叫鄔滌,是赫赫有名的鄔大將軍家……唔!”他話沒說完,就被鄔滌迅速丟了一塊牛肉塞住了嘴。
“趕車的!信不信小爺毒啞你?”鄔滌一臉邪氣瞪着墨厭滿是威脅。
墨厭吐出牛肉剛要說話,就撞上主子投過來那道冷寒至極的眼神,嚇得徹底沒了聲。
“鄔公子,各位公子,小女子多有叨擾,請多包涵,小女子告辭。”蘇來香察言觀色,臨走前又多看了幾眼吊兒郎當模樣的鄔滌。
晚飯後,鄔滌安排幾名暗衛擠一間客房,自個兒理所當然的要與褚江拓一間。墨厭拉着臉守在門口把鄔滌當眼中刺肉中釘一般。
“大美人兒,趕車的正恨我入骨吶,我使喚不動,你命令他去買輛馬車唄,再買些換洗的衣物回來。”瞅着墨厭滿是怒氣的臉,鄔滌笑得人畜無害。
等不到動靜她無奈嘆息,轉身去了隔壁客房,叩了叩房門叫了盧傲出來。
“盧傲,你去準備幾匹馬,身上可有銀兩?”沒有還得她出血,鄔滌很關心這個問題。
“有,足夠用。”見鄔滌似乎不生他的氣了,盧傲神色一鬆,欣然道。
鄔滌點點頭道,“一起出去。”便先一步下樓,盧傲緊跟而上。
鄔滌和盧傲先去了藥鋪,鄔滌選了些藥,盧傲付了銀子。
之後盧傲去買馬,鄔滌回客棧時順路買了兩套衣袍。
鄔滌回來看到墨厭那尊門神不在了,便笑嘻嘻進來客房,看到了窗前那抹月白身影。
“大美人兒,我要沐浴更衣!眼下,立刻,馬上!實在不能等了,我要洗得香噴噴!”趁趕車的不在。鄔滌將衣物往榻上一扔,便轉身跑去喊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