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師父從來不是偏心,你爲什麼總是這樣說?難道師父對你不好嗎?”白之言渾身寒毛直豎,心底也發怵的慌,恐懼盯着淋漓着毒液的絲線。
紅玉呵呵笑着,手中迅速變幻出一把匕首,直戳白之言的心口,語調陰冷:“你難道不覺得,他對你好的有些過分嗎?百依百順,悉心照顧,你又沒有仔細問過他,爲什麼要對你那麼好?難道你真的覺得,所有的師父就該是這樣的嗎?”
“我習慣了,自然也就不會問。我只他一個師父,一直以爲,師父對徒弟好,是理所應當的。”
“你想的可真是天真,那時候,你就應該多去人間看看,看看到底人間的師父是什麼樣的?哪一個不是對徒弟嚴苛以待,望其成才。可是文正對你,從來都是寬容呵護,就連一句責罵都沒有。”
“師父就是師父,這隻能說明,他是個好師父。”白之言暗暗往後縮,眼角餘光卻注意着紅玉手上的匕首。
“其實,這其中有一個對文正而言,絕對不能說的秘密,你想知道嗎?”
“不想。”白之言毫不猶豫的搖頭。紅玉能告訴她的秘密,絕對不是什麼好秘密。
“那你就直接去死吧!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紅玉手中匕首用力一戳,直朝着白之言的心口刺去。
白之言猛地一驚,趔趄着往側面移動,這一移動,手上的絲線接觸到皮膚,用力一勒,浸出了血絲。
絲線上的毒液以最快的速度滲透到血液中,血絲迅速變成了紫黑的顏色。
那一處皮膚瞬間開始劇烈的刺癢,就好像有無數的針尖扎進皮肉一樣的難受。
白之言皺眉,不停的摩擦着手腕,恨不得乾脆把絲線給扯斷,好好抓癢。
紅玉眼神仍是冰寒,舉着匕首再次刺了過來。
白之言無可奈何,只得翻身躲避,可是一翻身,腳上的絲線也被扯動,割破了皮膚,滲出的血絲沾染着毒液,跟手腕上一樣的刺癢。
紅玉站直了身,一手旋出紅色氣暈,裹挾在匕首之上。
匕首隨着氣暈的包裹
,嗖的一聲衝向白之言。
白之言迅速在牀上翻了個身,想着自己反正也已經中毒,再多中些毒也無可厚非,心一橫,使力掙出來一隻手,手腕處割破的傷口劇烈的疼。
她也顧不得多想,迅速施法擋住匕首的襲擊。
白光飛旋,匕首“砰”的一聲脆響,砸在身後的窗玻璃上。
紅玉惱恨的咬着牙,輕蔑道:“你敢動用法力,毒液只會滲透的更快。”
白之言沒心思聽她說下去,着急慌忙的施法就要去解腳腕上的絲線。
這時,房門“嘭”的一聲被人推開,紅玉一驚,生怕自己在人前暴露,化作一陣紅光火速逃離。
白之言正準備施法的手也猛地一顫,趕忙縮回,驚惶看向站在門口,陰沉着臉的安漠霖,忍不住哽咽起來:“漠霖,你爲什麼現在纔來?”
安漠霖快步走到她身邊,坐在牀沿邊,將她擁入懷中,歉疚說着:“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該因爲什麼會議,撇下你一個人在工作室。”
“這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我沒想到冷傑會突然出現。”白之言抽泣着伏在安漠霖肩膀上。
安漠霖柔聲哄着:“不哭了,我帶你回家,以後不管去哪裡,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一步。”
“嗯,我們回家。”
白之言擦着眼淚,從他的懷裡直起身,皺着眉道:“雪彤在隔壁房間,你先安排人把她送回去吧!”
安漠霖幫她捋了捋頭髮,伸手將她腳上的絲線解開,這才發現她腳上和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傷口處流下來的血液呈紫黑色,很像是中毒。
安漠霖皺眉,疑惑問起:“怎麼弄傷的?傷口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沒事,我們回家吧!”白之言抽泣着抹了抹眼淚,低着頭靠在他懷中。
安漠霖忽的想到剛纔冷傑說的那些話,心頭一刺痛,試探着緩聲問:“之言,冷傑……沒碰你吧!”
“你什麼意思?”
白之言難以置信的擡眼,望着他的眼睛,吸了吸鼻子:“你不相信
我?”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沒理由不相信你。”
“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白之言忽然覺得身體虛弱的很,紅玉不是說,那些毒液只會讓她刺癢難忍嗎?爲什麼她會突然之間這麼虛弱?
想着想着,她眼前一黑,趴伏在安漠霖懷中,當即昏了過去。
安漠霖心急的搖晃着她呼喚:“之言,之言,你怎麼了?”
白之言皺着眉頭,手腕處的癢又難以遏制的密集起來。
安漠霖慌忙將她抱起來,出了門着急的朝樓梯口走。
馮曉靜站在樓道中,冷笑一聲:“安總,我還是提醒您一句,這個白之言,可不像您想象中那麼簡單。”
安漠霖蹙眉,頭也不回的抱着白之言下了樓。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的光,這一次,無論冷傑有沒有碰過白之言,他都不會再跟冷傑講情面。
有保鏢從隔壁的房間找到了鍾雪彤,鍾雪彤一看白之言被安漠霖抱着,皺了皺眉,趕忙快步跟上安漠霖,着急的問着:“安總,之言姐怎麼了?”
“先回去再說。”安漠霖也沒心情解釋,抱着白之言出了冷家大門。
上車之後,冷聲吩咐林叔:“立刻回去。”
林叔應了一聲,趕忙啓動車子離開。
鍾雪彤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被安漠霖抱在懷裡的白之言,始終擔心白之言的情況。
冷家別墅門口,冷傑揉了揉剛纔被安漠霖打過的地方,憤恨的齜着牙道:“真沒想到,安漠霖竟然這麼在乎這個女人。”
“在乎又怎麼樣?只要安漠霖敢對冷氏下手,我有的是辦法讓白之言身敗名裂。”馮曉靜冷笑一聲,停在冷傑的身後。
冷傑回頭,蹙眉看着她問:“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很快,冷少就知道了。”
馮曉靜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撫摸着冷傑被打得紅腫的臉頰,心疼的說着:“這個安漠霖,也下手太狠了。爲了一個白之言,至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