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光暈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高級客房門口停下的,然後倏然竄進酒店的一間高級客房內,頓時沒了蹤影。
白之言籲口氣停下,兩手交疊施法,只聽門鎖輕輕一旋,已是被打開。
白之言以爲陳瑜也不過就是在外住了一夜,自然沒太多顧忌,推開門就朝裡面走。
將要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忽的聽到房間內傳出一陣奇怪的曖昧聲音。白之言忽的一怔,停在門口沒再繼續往前走。
臥房中,正在上演着一副活色生香,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嚶嚀聲時不時的傳入白之言聽力極好的耳朵中。
蜜兒的蜜蜂臉也頓時浮上一層小小的紅暈,捂着臉抱怨:“哎呀,羞死人了,陳瑜不是沒有男朋友嗎?裡面的到底是誰?”
“我怎麼知道里面的到底是誰。”白之言心裡不舒服,深吸口氣,勉強令自己保持平靜。
繼而,她旋動指尖施法隱身,從門外穿了進去。
寬大柔軟的牀上,陳瑜正賣力的扭動着腰肢,下方的男子喘息着扶着她的腰肢享受着。
白之言臉色相當難看,別過頭不想再看一眼。
她對男女之事沒有那麼大的興趣,更沒心情看別人上演這種戲碼。
讓她覺得難堪的是,陳瑜身下的男人,正是鍾雪彤準備要去那個劇組的陸導。
她實在料不到,陸導竟然也是個隨隨便便就和女人上牀潛規則的人,簡直令人髮指。
這麼看來,鍾雪彤的失蹤,興許和陳瑜有關。
白之言在房間內找了地方坐下,對眼前的激情大戰毫無興趣,平靜的微眯着眼捏着鍾雪彤的那根頭髮,只等着眼前的戲碼結束後,聽聽陳瑜會怎麼說。
房內的激情漸漸淡去,陳瑜喘息着靠在陸導懷中,手指在陸導心口嬌媚遊移,嬌柔問着:“陸導,您之前可是說好的,一定會把鍾雪彤的角色給我演,不會是騙我的吧!”
“怎麼會騙你呢?看你剛纔那麼賣力的份上,我等下就跟安總知會一聲,馬上換人。這可是個成名的好機會,你可得把握好啊!”陸導散漫的點了一根菸,愜意的吸了一口。
白之言沒心思
再聽下去,冷笑了一聲,站起身穿門離開。
蜜兒緊跟着她出了房間,白之言忽然停下,將鍾雪彤的頭髮放在桌上,同樣用尋靈之法,祭動道指施法尋找鍾雪彤的下落。
七色光暈飄出之後,白之言迅速化作一道白光,跟着七色光暈離開。
蜜兒對着臥室的方向,嫌惡的啐了一口,才趕忙跟着出了酒店。
安氏集團,會議室。
安漠霖趕到會議室的時候,差不多也快到九點了。
會議室內,股東們難得又聚在一堂,都將目光落在坐在葉老身旁,身穿卡其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身上。
安漠霖微一皺眉,走到主位坐下,淡聲道:“不知葉老今天叫大家來,可是有什麼事?”
葉老呵呵笑了笑,站起身道:“今天我叫大家來,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該換接班人了。”
葉老頓了頓,望着衆人,擡手示意,鄭重道:“我身邊這位呢,是我的外孫,顧堯安。今天,我當着大家的面,正中宣佈,就讓堯安繼承我的股份,我也就能安安穩穩的享幾年清福。”
安漠霖修長的手指落在桌上的文案上,淡笑道:“這是葉老的私事,我們自然不會有意見。”
葉老呵呵笑着道:“堯安,你站起來,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
顧堯安淡淡一笑,站起身,謙和有禮的對着衆人鞠了個身:“各位股東,我叫顧堯安,之前對安氏並沒有多少了解,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希望各位多多提點。”
安漠霖從容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歡迎顧少加入安氏。”
安漠霖說着,站起身,伸出手與顧堯安握手。顧堯安也是隨意回握了一下,平和點頭。
繼而,兩人鬆開手,安漠霖微笑着,第一個鼓掌歡迎。
衆人也沒發表任何意見,也附和着一起鼓掌。附和着歡迎顧堯安加入安氏,不停的說着客套的話。
安漠霖站起身道:“既然沒什麼其它的事,我還有事要忙,就先離開了。”
顧堯安微低着頭淡淡一笑,其他股東也沒再多說,目送安漠霖出了會議室。
等到所有的股東都離開
的差不多,葉老瞥了顧堯安一眼,籲口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跟我要求,你要進入安氏,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做任何對安氏不利的事。”
顧堯安輕淡一笑:“外公放心,我進入安氏,不過是想讓您放心。您不是早就想讓我,接替您的位置了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現在就是覺得你進安氏有別的目的。”
葉老不放心,唏噓嘆口氣:“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外公放心,我自己有分寸。”顧堯安笑了笑,扶着葉老一起朝外走去,送葉老離開。
等送葉老上車之後,顧堯安沉微蹙着眉籲口氣,轉身進了安氏大廈,去往自己所在的辦公室,開始慢慢了解、熟悉所有的工作內容。
隨着七彩光暈的旋落,白之言停在一處廢舊的破廠房外側。
鋼筋水泥坍塌的牆面一側,七色流光倏然竄進二樓破爛漏風的窗口內。
白之言眯了眯眼,旋身落在二樓的走廊中,停在一間破敗的鐵門口。
門內,此時正不停的傳出謾罵聲,和女子的驚恐的哭泣聲。
白之言心頭一震,生怕鍾雪彤會出事,使用法力猛然一推,破敗的鐵門“哐當”一聲被撞擊開來。
裡面的謾罵聲當即停止,白之言一個箭步跑進房內,看到被推倒在地上,滿臉都是灰塵的鐘雪彤。
鍾雪彤的嘴巴被塞着,嗚嗚嗚的哭泣着,精緻秀氣的小臉已經哭成了花貓。由於是夏天,滿頭秀髮也已經被汗溼,劉海油膩膩的貼在額頭上。
裡面的人一看到白之言進來,先是一驚,立刻又罵罵咧咧起來:“臥槽!我還以爲真是有人來救你了,不過是個女人,來了也是找死!”
白之言望着已經哭成淚人的鐘雪彤,深吸口氣,趕忙安撫她的情緒:“雪彤,你別急,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鍾雪彤噙着淚,無措的點着頭。
白之言眼神凌厲一掃,冷笑道:“說吧!誰讓你們抓她的?給了什麼好處?”
爲首之人輕蔑一笑,斜睨着白之言,“你以爲你讓我們說我們就說嗎!神經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