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恢復了一片平靜,沒有了什麼聲音,溪緋順着那片可疑的花叢走了過去,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可能是職業習慣吧。
“誰?誰在那裡?快出來!”溪緋表情謹慎的問道,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於是溪緋撞起膽子邁開了腳步想要進一步的走進花叢中,想要一探究竟,滿足她的好奇心,猛地扒開了花叢一看,什麼也沒有,溪緋這才放鬆了警惕:“難道是我多慮了?”可是,明明知道這邊不有動靜啊,莫非長時間不接受訓練了,有點神經過敏?轉身的一瞬,她還在懷疑着,但是下一刻……
“唔——唔。”溪緋只覺得身子被一個人向後拖了過去,而且絕對可以肯定是一個男人,武藝高強的男人,嘴巴被一塊充斥着奇異的香味兒的手帕,溪緋不得不掙扎着又一邊吮吸着那獨特的香味兒,然後逐漸的失去了知覺,眼前一片黑暗,四肢無力的被一個男人扛在了肩上,耳邊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音。
“快,快帶她離開這兒,王府裡戒備森嚴,小心點。”
“嗯,知道了,你快去外面和公子接應吧,我隨後就到。”
然後溪緋進入了夢境,一無所知了,被一個黑衣人扛着飛檐走壁,翻越出了王府之外。偌大的王府裡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就這樣靜悄悄的在王府裡消失了。
竹林苑,竹林中。
那副水晶棺材裡依舊躺着真正的六王爺,拓經天煙•景灝,然而他只能在躺在棺材裡被龍珠散發出的光色籠罩着身子一動不動的沉睡着,或許並不是他的本意,但也無可奈何。
小鯉趴在棺材邊上,看着裡面的男人和籬落哥哥有着一摸一樣的一張臉,如此的相似,彷彿就是一個人,眼神裡總是浮現着失落,小嘴兒嘟囔着:“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這樣籬落哥哥就不用那麼辛苦的扮演你了,就不用和你的王妃在一起了。”
躺在水晶棺材裡的他還是不爲所動,只是那僵硬的食指似乎無意識的動了一下,稍稍的動了一下,可惜小鯉什麼也沒有察覺到,無意的轉身驚喜的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站在了自己的的身後,興奮的起身叫道:“籬落哥哥,你終於來了。”
他看了小鯉一眼,然後直接將目光投向了棺材裡那個男人的身上。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竹林半步。”他霸道的聲音背對着小鯉發出,小鯉是很想問爲什麼,不過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也便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能失落的應道:“哦……”
小鯉看着他心思凝重的神態望着棺材裡的那個男人,不禁好奇的問道:“籬落哥哥,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纔可以醒過來呢?”
他平靜的回答:“也許很快,也許,還要很久。”他的內心有一絲絲的掙扎,爲什麼,突然間曾經迫切希望拓經天煙•景灝醒過來的他現在卻想要讓這個男人永遠也無法醒過來?腦海裡出現的只有
那個女人背叛他的場景,胸膛裡的怒火任由千年寒冰也無法冷卻。啞然失笑,他從何時起變得如此可笑?但那股怒氣確確實實的依然還在燃燒之中,並且越來越旺盛,別妄想可以撲滅。
小鯉愣愣的看着他冷傲的側臉,聽不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總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可是小鯉就是想要得到他,就是想要眼前的這個男人屬於自己,這種強烈的佔有慾還在侵蝕着小鯉那原本就還不成熟的心臟。
“木紫嬈……”
忽然,不知誰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念出了那三個字,是他的聲音嗎?小鯉下意識的看向了他,可是他緊緊抿着的雙脣目光深邃的盯着棺材裡的那個男人,小鯉也順着他的視線看而來過去,是那個男人喊出的,是棺材裡的那個男人喊出的,那個男人居然說話了,那是不是代表他快要醒過來了?
龍珠懸浮在水晶棺材的上空還在竭盡全力的救助着裡面躺着的那個男人,他邁步走到了棺材前,看了裡面的男子很久很久,然後毫不猶豫的收回了龍珠,龍珠乖乖的返回了他的體內,他轉身離去,孤傲的衣衫擦過小鯉的手背,小鯉不解的追問:“籬落哥哥,你——”但是沒有等到小鯉把話說完,他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看着他決絕的背影,似乎從沒有想過要回頭看小鯉一眼。
小鯉天真的笑容僵在臉上,走到了水晶棺材前,委屈的朝着裡面所躺着的那個男人訴苦:“爲什麼要收回龍珠呢?難道他不想要讓你醒過來了嗎?”小鯉搞不懂籬落哥哥在想什麼,突然收回了龍珠,那這個男人豈不不是又要沉睡很長時間了嗎?
——馬車內。
昏昏沉沉的溪緋終於恢復了意識,睜開了眼睛,雙手撐起了自己的上身,自己怎麼在一輛馬車裡,而且好像還在匆忙的趕往一個什麼地方,溪緋掀開了紗簾看見一個黑衣人還蒙着面,還瘋狂的抽着馬鞭子,溪緋扶着馬車問:“喂,你是誰啊,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這個黑衣人彷彿沒有聽見溪緋說的話一樣,還是自顧自的趕着馬車,根本就當溪緋的話當耳旁風,溪緋不甘心,再一次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啊,你倒是說話啊!”
“籲——”地一聲,馬車突然的停了下來,溪緋一個踉蹌跌坐到了馬車裡面,那個黑衣人掀開了紗簾,冷聲道:“六王妃,請下馬車吧。”
溪緋一邊走下馬車一邊咕噥:“知道我是六王妃還劫持我,找死啊你!”
黑衣人帶着溪緋向前走着,這個陌生的地方,溪緋從來都沒有來過啊。只是,風景如畫,美不勝收,溪緋真切的體會到了大好河山四個字的含義,路過了一條小溪之後,看到了幾個人站在那裡,黑夜裡看不清是誰,溪緋感覺到正中央所站的那個人不同凡響,因爲他身上的氣質和某個人很相似,溪緋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快要走到跟前的時候,溪緋頓時間想起來了,這個
男人身上的氣質和景灝很相似!現在一想起景灝,她就覺得恐怖,心涼,既然與景灝有着同樣的皇室氣質,那麼他一定是賞楓了?
“公子,事情辦妥了,六王妃已帶到。”溪緋旁的黑衣人朝着那個男人稟報,他緩緩地轉過了身子,溪緋一看果然是賞楓,於是便脫口而出:“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深更半夜讓人劫持我來這裡?”
賞楓揮手示意,幾名護衛拱手退下,此刻就剩下溪緋和他兩個人了,溪緋後退了一步,她就是想要和賞楓保持距離,不然除了事兒誰負責啊。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朕說嗎?”賞楓想要聽溪緋親口說出,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想要知道這個女人還想瞞着他到什麼時候。
溪緋莫名其妙的注視着賞楓,想了想,自己沒什麼事要跟他說啊,他到底什麼意思,這麼晚把自己拉到這麼孤僻的地方,想要幹什麼?
“我沒什麼話要跟皇上說啊,皇上你怎麼這麼問?”
賞楓黑着一張臉,故意的靠近了溪緋一步,溪緋就往後退一步,他壓低了嗓音,努力的剋制着自己快要爆發的火氣,說:“你想要瞞着朕到什麼時候?難道要朕親眼看着自己的親生骨肉將別人喚作父王嗎?”
溪緋瞳孔放大,不知所措的盯着賞楓那盛滿怒氣的雙眼,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什麼你的親生骨肉啊?”
賞楓帶着翡翠玉扳指的手撫摸上了溪緋的腹部,冷冷的說:“難道你想要告訴朕,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
“當然不是你的,怎麼可能是你的!”溪緋跳開了他的面前,賞楓怎麼會這麼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就算是嫁禍於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啊!
“還想騙朕?那好,你來告訴朕,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是誰的?”賞楓嗤之以鼻,自以爲是的問道。
溪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她怎麼可能說得清這個孩子是誰的,手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腹部,賞楓看着溪緋不說話,笑意愈來愈濃了,故意道:“說啊,朕洗耳恭聽。”
“我——我,皇上你問這是什麼話,我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六王爺的了。”溪緋的心中在滴血,一想起那個冷血的男人那樣對待自己,本以爲他是一個性情溫和的翩翩君子,沒想到他纔是一個要命的惡魔!
“是嗎?果真如此?你懷孕了,景灝爲什麼一點喜悅之色都沒有?爲什麼還讓你獨自一人呆在寢宮中?”賞楓咄咄逼人,溪緋墮入了崩潰的邊緣,閉上了雙眼,下一刻,自己的身體被拉入了一個熾熱的胸膛中,包裹着自己冰冷的身子,溪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身體也變得這麼冷,難道是被那個人所感染了嗎,他的冰冷衆所周知,跟他呆得久了,自己也變得這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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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