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緋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他帶着她來到了一家戲園子,上面好像在唱着一出愛情戲碼,類似於西廂記之類的,溪緋可是出了名的對戲劇不感興趣,一句話能往八年唱去,真是要了老命了。
溪緋和他坐在桌子面,他靜靜的看着臺上,溪緋終於忍不住問:“你喜歡看這個?”
他的回答讓溪緋直接吐血,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不喜歡。”
“那你還看這個?”這個男人真是極品了,別人都是幹自己喜歡乾的事兒,他倒好,專挑自己不喜歡的,溪緋懷疑他是不是有嚴重的自虐症啊。
“女人不是都喜歡看這個?”他反問道,溪緋看了他很久,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怎麼突然間覺得他好可愛,好單純,簡直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孩,難道他是因爲自己是女人,才帶她來看這戲劇的?
“不是女人都喜歡這個的,我就不喜歡。”溪緋話剛說完,他就站起了身子朝着戲園子外面走去,溪緋嚷着:“你去哪兒?”
他頭也不回的說:“既然不喜歡看,何必在這浪費時間。”
溪緋笑着站起了身子,敢情他比自己還要討厭這戲啊,還能在這看了這麼久,也真夠難爲他的了。
接着他又帶着溪緋來到一個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溪緋在心裡嘆道,這個地方真的挺附和他的性格的,他就適合在這種地方隱居,潺潺流水的小溪,漫山遍野的大樹,要是這裡再出現了一間竹屋,那就更完美了。
看着他安逸的模樣,溪緋想到了王府裡瑾玉那可憐兮兮的鬼樣子,不禁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沉默沒有說話,那就代表了默認,溪緋想了很久開口問道:“三天後,瑾玉真的要點天燈,騎木馬,浸豬籠嗎?”
“我說的話,什麼時候變過?”他反問道,溪緋想想還真是,他說過的話從來都沒有變過,因爲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說不到的,也得做到。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溪緋這也是在爲自己辯解啊,他笑出了聲,那小聲很諷刺,溪緋聽得出來,他說:“這種女人,怎麼做,對她來說都不殘忍。”
溪緋已經心灰意冷了,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冷酷無情,冷酷無情到讓人受不了。
“那如果換做是我呢?”溪緋居然說出這種假設,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他也猛地轉身死死的盯着她,溪緋覺得全身都發毛,趕緊笑笑說:“你別這樣看着我嘛,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嘛,我怎麼可能會那樣呢。”
“量你也不敢,我說過,如果你背叛了我,那麼下場一定會比她還慘,所以,你最好不要背叛我。”他直視着溪緋的雙眼,十分嚴肅的說,溪緋愣愣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禹洛王府內。
還不到子時的時候,清心齋旁邊的圍牆上
面鬼鬼祟祟的翻牆過來一個黑影,王府此時已經被夜色籠罩,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而這個人就是狀元郎君恆!他穿上了一身的夜行衣,聽說了六王爺要把瑾玉在三日後什麼點天燈,騎木馬,浸豬籠,他就開始坐不住了,他是真的愛上瑾玉了,不知道瑾玉是否愛他。他願意拼上自己的性命來搏一搏,畢竟瑾玉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怎麼可能當作不知道而不聞不問呢,他沒有六王爺那麼絕情。
狀元郎沿着牆壁在王府裡一路尋找,躲躲閃閃的,終於找到關着瑾玉的柴房,但是門口卻有兩名下人把守着,看着都有些武功,可他一個文科狀元,哪裡來的武功呢,這不是去找死嗎?就算是找死,也得去!
狀元郎躲在一旁,學了一聲貓叫:“喵~喵~”
兩個守衛的男人不解的對視了一眼,發起了牢騷:“這王府上怎麼有了貓呢?”
“對啊,哪裡來的貓啊?”
狀元郎趁他們一個不注意,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跑了過來,一刀捅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到底死亡,另一個大喊:“哎,你是誰啊,抓刺客啊……呃。”肚子上又被狀元郎捅上了一刀,倒在了地面上。
瑾玉在裡面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聽到了有什麼動靜,打起了精神:“誰?是誰?”
“瑾玉,是我!君恆。”狀元郎用着極小的聲音,拿着匕首把鎖子撬開了,走了進去,瑾玉一看到他黑衣人的樣子,嚇得直往後躲,亂蹬着:“你是誰?你是不是王爺派來殺我滅口的,滾開!滾開!別碰我,別碰我,我跟你拼了!”
狀元郎掀開了蒙着面的黑布,小聲的說:“瑾玉是我啊,是我,君恆啊。”
瑾玉看清了是狀元郎後,怔了很久,抱着他大哭了起來:“君恆,你總算來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個人有多害怕啊,王爺要殺了我,還要把我給點天燈,騎木馬,浸豬籠,君恆,我不要那樣,我不想死,你救我出去啊。”
君恆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想不到六王爺表面看上去那麼安靜,心地居然這麼狠毒,瑾玉,別害怕了,我來了,我就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瑾玉欣慰的點了點頭離開了他的懷抱,沒想到,最後來救自己的人,居然是狀元郎!瑾玉到現在才明白,誰是真正的爲她好,她在哪裡纔可以終結此生的悲哀,可惜她沒有好好珍惜,還去利用這個對她一往情深的男人,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跟着狀元郎走,再也不來王府中耍她那點兒小心機了,根本騙不了那個精明的六王爺。
狀元郎擦乾了瑾玉臉上的眼淚,看着她如此狼狽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絲的心疼,他問:“瑾玉,我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嗎?”
瑾玉馬上回答:“君恆
,當然是你的了,難道你不記得我們這兩月以來,隔三差五的我便在你的身下夜夜承歡,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敢用我的性命來發誓!”
狀元郎感動的再一次將瑾玉擁入了懷中,愧疚的說:“對不起,瑾玉,我讓你受苦了,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苦了,我們走吧。”狀元郎扶起了瑾玉的身子,被打得有些站不住腳的身子,剛轉過身子,就看見一片燈火通明,一大羣的下人舉着火把,而另一方傳來了專屬於一個人的嗓音:“恐怕她還得吃一些苦頭吧。”
只見他緩緩地走到了正中央,看着眼前的這對姦夫淫婦,笑着說:“真是好感人的一幕,把本王都感動了,只是沒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竟然是君恆你的?”
“王爺……”狀元郎羞愧的地偷偷,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畢竟是朋友妻不可欺,可他卻很不夠義氣的和六王爺的小妾好上了,簡直就是丟人。
“君恆,這種女人也值得你愛?如果你早一些說,或許本王會考慮將她送給你,你何必當一個天下人都恥笑的偷.情姦夫呢?一世英名也因爲這個女人毀了吧,你甘心嗎?”他的激將法讓狀元郎無言以對,瑾玉看着情況不對,趕緊求饒:“王爺,您就饒了我吧,是我不對,是我不對,真的錯了,請您饒了我吧。”
“咚”地一聲,狀元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卻看見瑾玉捂着肚子被踹到了一旁的地面上,痛苦的呻.吟着,不用猜,不用想,這個踹倒瑾玉的人一定就是這位六王爺了。
他傲慢的揚起了下巴,看也不看一眼那地面上的瑾玉,說:“不要再和本王說一句話,因爲,你讓我本王覺得很噁心。”
“不許你這麼說瑾玉。”狀元郎想要跑過去,扶起來痛苦不堪的瑾玉,可是他又是一腳將手無縛雞之力,卻拿着匕首殺死了兩個人的狀元郎踹到了另一邊的地面上,他看着地面上的狀元郎說:“君恆,你說你夜探我禹洛王府,還殺死了我兩個下人,又想要劫走敗壞本王聲譽的不知廉恥的女人,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他也不知爲何會這麼生氣,沒錯,他最討厭背叛,他來到凡間的時候,只有和這個狀元郎談得來,兩個人交友很愉快,可沒想到……呵呵,人世間的情愛還真是難以捉摸,居然會抵抗不住誘.惑,愛上了好友的女人!
這時,聞訊趕來的溪緋還穿着薄薄的睡衣,看到眼前這麼震撼的場面,溪緋也不覺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誰知狀元郎看到了離自己最近的溪緋,溫文儒雅的他竟然起了歹心,不然怎麼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狀元郎奮力站了起來,衝過去摟住了溪緋的身子。
“啊!!!”溪緋一聲尖叫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包括他的,黑暗之中還是能感覺得到他雙眼中危險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