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事嗎,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啊?”溪緋緊張的看着他額頭上都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她真的害怕他會出什麼事,在那個時空兩個都因她而受傷的男人,她一個也不想要傷害了,不想看到其中任何一個有什麼不測。
景尚河朝着溪緋扯出了一個痛苦的微笑:“沒事,我睡一下就好了。”
溪緋真的以爲他睡一下就會沒事的,可是沒過一會兒,她看到景尚河的臉越來越慘白,結果突然的嘔出了一口鮮血,有些發黑的血,溪緋嚇得身子都在隨着他顫抖,想要扶起他去醫院,可是他很重,溪緋費了很大的利,終於撐起了他的身子:“你別擔心,我送你去醫院,堅持住。”溪緋在跟他說着話,可是他完全失去了意識,模模糊糊的聽不見溪緋在說什麼,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那個想對於他來說嬌小的身軀架了起來,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走去。
溪緋架起他的身子艱難的從這棟公寓裡走了出來,準備朝着車庫的方向走去,這時迎面走來了蕊兒和她的好朋友。
“哎,蕊兒,這不是你們家景尚河嗎,怎麼和另一個女人摟摟抱抱,而且他臉色好像不太好啊。”
聽着身旁朋友的話,蕊兒也擡起頭看了過去,看着景尚河一臉的蒼白被溪緋撐着身子,她的心就堅決的對景尚河說再見了,他根本就不需要她,有那個云溪緋就可以了,蕊兒看了溪緋一眼,然後快步的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溪緋也看到了蕊兒,現在的情景非常的尷尬,看着蕊兒生氣的離開了,溪緋衝着她喊:“蕊兒,你別走,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但蕊兒卻頭也不回的扔過來一句:“你什麼都不說,我什麼也不想聽。”然後快步跑遠了,是故意的不想要聽溪緋說話,溪緋很無奈,身旁的景尚河的嘴角又不經意的溢出了鮮血,跌落在了溪緋抱着他身體的手背上,溪緋看到這有些發黑的鮮血,眼前就開始模糊了,溪緋撐起他的身子很累很累,拼命的來到了車庫,發動了車子,溪緋看着車鏡裡後座的他,小聲的祈禱着:“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千萬不要有事啊,求你了,求求你了。”
一路上溪緋的心跳就沒有正常過,終於到了醫院。
——醫院病房內。
經過一番搶救措施之後,景尚河被推到了病房裡去休息,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了正常。溪緋站在病房外面的門前隔着玻璃看着裡面沉睡的他,身旁的醫生也無奈的嘆息着:“唉,景醫生找了很多年也沒找到合適的腎源,他的病最近似乎更嚴重了,現在都開始嘔血了,就證明到了最嚴重的地步了,再不換腎,恐怕……”醫生沒有再說了,但是溪緋可以猜得到他後面想要說什麼,溪緋將目光收回投注在了醫生的身上:“真的就找不到腎源嗎,一個都找不到嗎,爲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再不換腎,他就會有生病危險的,是嗎?”
醫生看了看走廊的兩端都沒有人,湊
近了溪緋的跟前,悄聲說:“現在的這社會,你也知道,金錢的時代,想要捐腎的都是生活困難的,或者親屬關係的,想要找一個合適的腎源太難找了,有上一兩個,早被那些富豪高價買去了,我們根本連碰也碰不到一個。”
“錢……呵,又是錢,原來是這樣啊……”難道這個世界,沒有錢,真的就寸步難行嗎。溪緋點了點頭對着醫生說:“你好好照顧他吧,雖是準備做手術吧,至於這個腎,我來想辦法吧。”
溪緋走進了病房裡面,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景尚河,她心目中的鬼靈,手背上插着輸液管,身體的血在時不時的倒流,看到這裡,溪緋的眼淚就禁不住的滑落了下來,她又想起了當初了,想起了那個時空,她一劍刺進了他的胸膛裡,他錯愕而痛心的表情。
“爲什麼,你總要這麼可憐,到這一世,你還是這麼可憐,怎麼辦,你說怎麼辦,要換腎的啊,不換腎,你會死的,你也不想死的,對不對?別放棄,我會救你的,我一定要給你找到那顆腎,我要看到你幸福!你聽到了沒有,你要堅持!等到我找到那顆腎!聽到了嗎!”溪緋衝着正昏迷不醒的景尚河大聲的喊着,可是得不到他的迴應,溪緋指尖顫抖的撫上了他高挺的鼻翼,他就是鬼靈,就是就是!
——溪緋做了一個決定,她知道其中的艱難,可還是毅然的選擇了這條途徑,因爲除了這條路,她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了。
溪緋站在顧氏別墅的歐式鐵藝大門的面前,仰望着裡面那依舊奢華的建築,他在裡面嗎,現在他又在幹什麼,他會不會偶爾的想起自己,她在幻想着一切,但是身後即將要上演的那一幕,會讓她心痛如刀絞。
身後傳來了那專屬於法拉利的刺耳的鳴笛聲,聽到了這個聲音,溪緋轉過身子,看到了籬落開着他的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調製成了露天模式,只見籬落一身黑色的冷酷裝扮,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而副駕駛座位上坐着一個打扮得異常妖豔的女人,看到了溪緋,露出了滿眼的不屑。
而籬落在看到溪緋的時候,墨鏡後面的眼中明顯顯示了他內心的騷動,隨後歐式鐵藝大門緩緩打開,司機走過來打開了車門,他從車上走了下來,冷漠的摘到了臉上的墨鏡扔在了車子裡面,從車子上面走下來的那個女人,身材非常火爆,走到了籬落的旁邊,他將自己的右臂搭在了那個女人的肩上,向是在朝着溪緋挑釁一般,被他摟在懷中的女人受到了這種待遇,心裡在偷偷的竊喜,看着溪緋的目光更加的高傲了,他走到了摟着那個女人走到了溪緋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溪緋,譏諷道:“嗯,幾天不見,那個男人倒是把你弄得憔悴多了,怎麼,在深愛的男人身下夜夜承歡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閉嘴!”他的羞辱讓溪緋承受不住,不爲什麼,只因他是籬落,他是籬落啊!
“呵,幾天不見,脾氣倒是見漲了,還有,我不是說過別再
讓我見到你嗎,你還出現在我的面前幹什麼?”他的語氣很快又變得陰冷了起來,溪緋注視着他的雙眼,還有那銀白色的髮絲,又變得陌生了起來,真的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溪緋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目的,沒有辦法,就算她能夠等,景尚河的身體還能夠等嗎,還有時間嗎。
“哦?是嗎,可是,怎麼辦,我一點也不想聽。”籬落故意的露出了無辜的眼神,懷中所摟着的女人也打量着溪緋:“籬落,這就是那個什麼二少奶奶嗎,真不知道你爲什麼當初會喜歡上這種女人啊,一看就知道是爲了你的錢嘛。”
籬落聽着懷中女人嬌嗔的話語,盯着溪緋目光一刻也未離開,但卻發出了尖酸刻薄的聲音:“是嗎,我也在懷疑我當初,爲什麼會看上這種貨色!”說完,收回了搭在那個女人香肩上的手臂朝着大門裡面走了過去,女人看到籬落走了,也趕緊追了上去:“籬落,等等人家嘛。”
溪緋也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籬落的手臂:“籬落,你別走,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因爲溪緋的碰觸,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停下了腳步,身後的這個女人,他不想再看到一眼,因爲他怕自己會徹底淪陷。他甩開了溪緋的手:“我說過,別再讓我見到你,除非,你死在我面前。”
他就這麼無情,溪緋抿着雙脣,看着這很冷的背影,他說的那句話自己銘記在心,可是再一次的聽着這句話從她的口中說出,心還是很沒出息的痛了。
“你就這麼狠嗎!”
聽了溪緋的話,他饒有興趣的轉過了身子,看着她:“我狠?我再狠有你狠嗎?”
“你一定要認定那件事情是我做的嗎。”他是因爲那件事情纔對自己失望了嗎,就是因爲那件事情要和自己從此劃清界限嗎,但是自己又無法解釋得清楚,到底該怎麼解釋。
“我不想再聽你廢話,要麼,滾出我的視線,要麼,我找人讓你滾出我的視線,你選吧。”他絕情的睨視着溪緋,而溪緋從包包裡面掏出了一把小巧又精緻的水果刀,鋥亮的刀刃在陽光下都有些刺眼,溪緋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腕,將刀刃放了上去,擡頭看着他:“你不是說,除非,我死在你的面前嗎,好!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你能見我了嗎!”
籬落一言不發的看着溪緋那堅定的目光,那刀刃就在她白嫩的手腕處,如果割下去了,那麼定會鮮血橫流。溪緋看到他無動於衷,他已經把她逼到了懸崖的邊緣,溪緋將刀刃從手腕上劃了過去,但是,剛剛纔碰觸到肌膚,水果刀就被外力扔在了地面上,她的手腕上被劃了細細的一道傷口,慢慢的滲出一道血跡,溪緋擡頭看着他,他將水果刀打在了地面上,是不是代表着他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溪緋在心中激動的猜測着,可是他無情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想死?誰來給我籤離婚協議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