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童顏那雙含笑的眼,慕瞳直勾勾的盯着看了好幾秒鐘。
像是想要從這雙眼眸裡讀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然而,她失望了。
整個過程,童顏的眼神透亮,沒有一絲撒謊的成分所在。
而她也在不久之前,得知了談傾的心裡確實有那麼一個人……
兩點結合之下,慕瞳的心裡堵得發慌。
可當着童顏的面,她還是嘴角含笑,對着童顏說着:“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他喜歡的人,又不是你!”
也是幾天之前,慕瞳才知道談傾一直都在尋找一個人。
那個人似乎對他很重要,所以關於那個人的11月25日,被他設置成了息息相關的密碼。
對於那個人,慕瞳一無所知。
所以,不安的感覺還是有的。
即便在此之前,談傾已經和她約定過,不再繼續尋找那個人了。
“那人確實不是我!不過你難道不想知道談傾想把那玩意兒送給誰麼?”
被慕瞳一頓叫囂的童顏,非但沒有半點的怒色,反而眼底的笑意越濃。
不出她的預料,在結婚之後的這段時間,慕瞳和談傾的感情發展迅速。
看看慕瞳現在那一脖子的愛痕,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感情越是好,她對談傾也會越發的在意。
這樣一來,想要他們之間有點裂痕,也是輕而易舉的。
昨天童伯舟甚至還想過,要製造點小問題,讓談傾出軌什麼的。
可這種小伎倆,對付其他人還行,對付談傾肯定不行。沒準到最後還讓他順藤摸瓜抓到了他們父女兩人。
今早過來,童顏不過是想要對慕瞳試探一下。
看看,慕瞳到底知不知道當年他們兩人的淵源。
其實,就連童顏都知道,談傾周圍所有兔子造型相關的東西,都只爲了祭奠一個人。
那人,就是那個本該死去的童謠!
也就是眼下成爲了童顏的眼中釘肉中刺的慕瞳!
也正因爲這樣,童顏對童謠妒忌到發瘋。
就算離開了二十年,童老爺子對她的寵愛不減分毫。她壓根就不用回到童家,童老爺子也會親手將童家的家產雙手奉上。
而談傾呢?
更是離譜。
她離開了二十年,這談傾非但沒有忘記她,反倒還把她刻進了腦子裡。
在所有人認定童謠已經死去的時候,他還在盲目的找尋不說,更爲了一個被認定已經死去的人,買下了一個玩具工廠,製造出了那麼多的兔子造型,不對外銷售,只爲留着給她……
若不是童顏找來的那個私家偵探調查出談傾的人還在找尋童謠,她一度以爲談傾已經知道慕瞳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和她百般恩愛。
可得到的這個調查結果,顯然不是這樣。
所以,童顏當即決定下手。
若不然,等到談傾察覺到慕瞳就是童謠的話,到時候想要對慕瞳下手就難上加難了!
而從所有的試探結果來看,不只是談傾沒有察覺到慕瞳就是童謠,就連慕瞳也沒有認出談傾來。
你看,剛纔她不過是隨口挑撥了那麼幾句話,慕瞳雖然還是一臉笑,但她那雙垂放着的手可都在發抖!
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眼下,也就是他們父女兩人下手最好的機會。
慕瞳在聽到童顏這一番話的時候,手指又明顯的輕顫了一下。
雖然這反映只是一小會兒,但還是被細心觀察的童顏捕捉到了。
看着她這反映,童顏笑了笑:“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倒是可以看在咱們兩人的交情上告訴你!”
攻心計,童顏最擅長。
尤其是把人玩得暈頭轉向,更是她的拿手好戲。
這些年來,童家的同輩哪個不是被她拿捏在手裡的?
現在對手變成了慕瞳,更激起了她的挑戰欲。
可本以爲已經掐住了慕瞳七寸的童顏,卻不想在她以爲慕瞳已經深陷在對談傾的惱意中之時,被慕瞳推了一把。
將她推到角落裡之後,慕瞳打開了大門。
門外,呼嘯的寒風不斷的灌進屋裡。
在這樣的寒冬中,似乎就要將一切都凍成冰。
“慕瞳……”童顏被這寒風一刮,縮了縮脖子。
但沒等她適應這屋外的寒風之際,她就直接被慕瞳推出了門外。
而且這次,慕瞳的力道有些大。
一把,她就將童顏推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呀!”童顏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叫囂着。
膝蓋剛纔摔倒的時候,狠狠的碰了一下。
童顏站起來的時候,那一處已經有了紅痕,疼得她的腿站不直了。
可她還沒有等到慕瞳的迴應,就將到一個搶眼的紅色物體朝着她來及。
童顏想要躲閃,也明顯來不及了。
她的腦袋,就被這麼砸了一下。
疼得童顏齜牙咧嘴的。
抓着腦袋上的物體,打算朝着慕瞳回擊過去的時候,她才發現這砸在自己腦袋上的玩意兒竟然是自己的皮包。
想來,這皮包估計是自己剛纔被慕瞳推了第一次的時候掉在她家裡的。
這會兒把她推出門,慕瞳連皮包都給她丟出來了!
這皮包是LV的。
一個也是好幾萬塊。
用這樣的東西來砸慕瞳,她捨不得。
所以本來就要朝着慕瞳擲出去的包包,被童顏收了回來。
可眼下,她並沒有忘記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慕瞳,你真的不想知道……”
對着不遠處的慕瞳,她又是一頓叫囂。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呢,慕瞳直接把門關上了。
童顏一下子就被隔絕在了門外。
這情景,童顏壓根就沒料到。
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童顏纔回過神來。
其實,今天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她本該繼續去按門鈴,接着鬧。
可眼下慕瞳已經料定了是她,還會開門?
再者,童顏知道談傾用的這種門的隔音非常好。
就算現在她在門外大聲喧譁,慕瞳也一定聽不到。
而童顏也忍受不了自己像是一個瘋婆子似的在大門口鬧騰大半天沒人理會的樣子。
算了,一切等再次見到慕瞳再說。
反正週末一過去,她在童之謠什麼時候都能見到慕瞳了!
到時候,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最後,她只能一手掐着包包,一手捂着自己發疼的膝蓋,一瘸一拐的朝着她車子停靠的地方走去。
“媳婦兒……”
談傾一回來,就發現廚房這邊有動靜。
邁開那雙筆直而修長的腿朝着這邊走來,不出預料他便在這個廚房裡找到了慕瞳小小的身影。
他一上前,直接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慕瞳的肩頭上,蹭了好幾個來回。
她的身上有沐浴乳的味道,應該是剛洗過澡。
估計,早上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東西,粘乎乎的讓她不好受。
一想到某些畫面,談傾的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一張妖嬈惑衆的俊顏上,也風情瀲灩。
他手就環在慕瞳的纖腰上,企圖向上滑走,想要抓住些什麼。
可他這邊剛一有動靜,慕瞳原本還握着鍋鏟,忽然就丟下了直接過來制止。
兩人已經算是相處了大半年,慕瞳在這一方面的嬌羞,談傾也是知道的。
所以,談傾一開始真的沒有放在身上。
可等他打算一往直前,不顧慕瞳的阻攔一舉攻佔她的城池之際,慕瞳的手勁兒卻打大得驚人。
當然,光靠蠻勁兒,慕瞳絕對不是談傾的對手。
他會忽然鬆手,不也是害怕傷了慕瞳。
只是他的長臂這麼一鬆開,他就被慕瞳的手臂推到一臂以外的距離。
對於她這近乎有些粗魯的舉動,談傾看上去也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甚至,看到慕瞳面對他的時候,他還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近乎討好的笑容。
他還問着:“慕瞳,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
可慕瞳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看到他的討好似的,忽然又轉過身去,繼續攪拌着鍋裡的東西。
從始至終,她沒有和他說上一句話。
這下,談傾要想不發現蔓延在她身上的低氣壓,都難了。
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早上他談傾出門之前,他們不還郎情妾意的在被窩裡親親密密了好一會兒?
難不成,今早上他折騰得狠了?
讓她不舒服,所以她生氣了?
一連串的疑問,逐一在談傾的腦子裡排列着。
可圍繞這些問題的中心點,也就是慕瞳,卻自顧自的站在竈臺前,對她不予與理會。
談傾這會兒都快鬱悶瘋了,他又是怎麼得罪家裡這小姑奶奶了?
然而直到吃完這頓飯,談傾也沒有從慕瞳的嘴裡得到答案。
談傾猶豫着要不要再提出飯後出去走走,繼而趁機和慕瞳道歉什麼的,慕瞳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傳來了聲響。
“高瑾年”這三個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慕瞳高興得都快瘋了。
隨後,兩個許久不曾說話的小姐妹,就用手機喋喋不休的聊了一個多小時。
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談傾坐在長毛地毯上,一手握着遊戲手柄。
可大半天下來,那遊戲手柄他壓根就沒有操縱過。
電視屏幕上的那個小人兒,在沒有人操作的情況下橫衝直撞着。一連GAMEOVER了好多次。
而手握遊戲手柄的男子,對此好像也不怎麼在意。
因爲他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坐在沙發上講電話的女人身上。
至於慕瞳,此時她早已沉醉在和高瑾年的嘮嗑中,哪還會注意到角落裡某個男人的存在?尤其,講電話的她全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一點,讓談傾的自尊心受的傷可不是一點點那麼簡單。
談傾好不容易等來了慕瞳結束了通話,便隨即把遊戲手柄拋在一邊,大步朝着她走了過去。
可原以爲是講完了電話的慕瞳,抓起客廳裡的手機充電器,插上電源之後又急忙拿出了座機,繼而往某個號碼撥了過去。
談傾坐在她的身邊的時候,她又開始對着電話嘰嘰喳喳了:“小胸弟,剛纔我的手機電量用完了。咱們繼續……”
“……”聽到這麼一句,談傾一臉的鐵青。
這還有完沒完了?
有些不滿之下,談傾索性用自己的長臂再度圈住了慕瞳的腰身,順帶着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了慕瞳的頸窩裡。
慕瞳幾度發火,想要掙脫。
但談傾還是舔着老臉繼續往上湊。
等到最後,慕瞳怕被電話那邊的高瑾年察覺到這邊正在上演的事兒,索性也就不掙扎了。
這樣一來,談傾想要對慕瞳做什麼事兒,也算是手到擒來。
可人這一舒坦,連日來積攢下來的疲憊也就找上門了。
在慕瞳的懷中窩了不到一會兒,他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慕瞳講着電話的時候,也就發現了談傾在沙發上躺下來,拿着她的腿當枕頭。
當然,他的臉是朝着她的身子那邊的。
整張臉的埋着,還時不時擡頭,假裝不經意的和某個地方擦脣而過。
一開始,慕瞳只能強迫着自己無視着這種輕薄舉動。
後來,不知道懷中的人兒是不是動靜少了,還是她真的做到了無視這種齷蹉舉動的最高境界。
竟然就在這男人窩在她大腿上睡覺的時候,她和高瑾年又講了一個小時的電話。
講到了座機的話筒,都有些發燙了。
高瑾年的手機,電量也快用完了。
只是就算是兩個多小時的通話,這兩個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面的小姐妹的話還是沒有說完。
到最後,高瑾年讓慕瞳到他們時常見面的健身廣場去,想要繼續聊着他們剛纔的話題。
慕瞳擡頭,看了一眼壁鐘。
下午三點?
現在和高瑾年見一面的話,等會兒趕回來做飯,還來得及!
所以,她直接應承了下來。
“談傾,你剛纔聽到了吧,我要出去?”
將座機話筒擱回原位之後,慕瞳說着。
可懷中的男子,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慕瞳看着這樣的談傾,有些小小的疑惑。
他睡眠很淺。
一般夜裡她要是有什麼動靜,他都會醒來。
可剛纔她都對着電話說了那麼大半天了,又喊了他,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慕瞳以爲他裝睡,又悄悄的推了他一把。
可他只是哼了哼,隨後又往慕瞳的懷裡鑽。
他那有些短,有些刺的頭髮,一個勁兒的往慕瞳的胸口上扎。
但他的雙眼,始終沒有擡起來的跡象。
這次,慕瞳才確定談傾是真的睡着了。
看着他熟睡中沒有尋常半點深沉的樣子,還有他眼瞼下方因爲這段時間連日熬夜而形成的黑眼圈,慕瞳心裡的某一處忽然軟了下來。
聯想到前幾天他爲了哄她開心,還說再也不尋找那個人了的樣子,慕瞳那一處軟了的地方直接塌陷了下去。
再後來,她悄悄的搬動談傾的腦袋,讓他躺在沙發上。
起身,她打算去屋裡給談傾找來一條毛毯的時候,他還是醒了。
“要去哪裡?”
一醒來,雙眼還在睜開和不睜開之中掙扎,他的長臂又一次纏到了慕瞳的腰際上。
“本來是想去給你拿一條毛毯,但你現在醒了的話還是自己先去臥室睡覺吧。高瑾年約我出去見面,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了!”
說這話的時候,慕瞳已經起身。
她的手上,還拿着外出時候要穿的外套。
“高瑾年?不是已經說了兩個多鐘頭的電話麼?”談傾一邊抓着自己有些凌亂的髮絲,一邊皺起好看的眉頭。
高瑾年這個名字,談傾聽過。
也因爲這名字實在像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對慕瞳糾纏過。
不過自從知道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之後,談傾也沒有之前那麼酸着。
可今兒個慕瞳好像對他有些怨氣,他還打算趁着她這電話講完之後,和她好好的聊一聊呢。
但眼下,這已經霸佔了慕瞳兩個多小時的女人,又打算繼續霸佔他的慕瞳!
這事兒,談傾能開心纔怪!
“我們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現在就想要多說一會兒話,再說很多話電話裡是講不清楚的!”
慕瞳看到談傾蹙起的眉頭,語氣比之前軟了不少。
其實,她還想要告訴高瑾年自己結婚的事情。
之前,高瑾年一直都在外頭。慕瞳一直找不到機會,和她說這事兒。
再說,高瑾年這被高家的人都監禁了那麼長的時間,肯定有很多話心裡話。
“有那麼多話?”談傾皺起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
其實,他就是不懂這兩個女人之間怎麼就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講?
像是他們兄弟幾個,就算幾年不見面,說的話也還是那麼幾句。
可女人,怎麼就那麼多話?
是天生的結構不同,還是其他原因?
當談傾還在糾結着這幾個問題的時候,慕瞳撅着嘴說着:“要你管!”
隨後,她便拿着揹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大門出傳來聲響之際,談傾才從剛纔這一幕中回過神來。
他這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都讓人聞風喪膽的傾爺,竟然被媳婦兒甩在家裡了?
健身廣場上,初冬的寒風不時拂過,讓前來這裡的人越發的稀少。
只是這樣冷清的冬日裡,一抹豔陽般的身影卻直接朝着慕瞳飛撲了上去。
直接掛在慕瞳的身上不說,還直接將腦袋往慕瞳的胸前上湊。
嘴裡,還喊着:“大溼胸,快想死寶寶我了!”
這話,還有她那埋首的動作,讓慕瞳的臉一沉。
很快,她就將高瑾年的毛手毛腳還有那副猥瑣的嘴臉推得老遠。
“小胸弟,請自重!奴家現在已經是有主的人了,請不要做出這麼輕薄奴家的動作來!”
好吧,高瑾年剛纔的那個動作,讓慕瞳無端的聯想到談傾剛剛就埋首在這一處的情景,她的臉兒不禁一紅。
“大溼胸,普天之下除了我敢收了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來,快讓我看看最近個頭長了沒,我能不能一手掌握?”
高瑾年似乎沒將慕瞳剛纔所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還吊兒郎當的將爪子亂放。
慕瞳一個勁兒的躲閃着,還要忍受着高瑾年那猥瑣至極的女人的調侃。
“肯定是長了。當然,就算不長,這個頭肯定也是你這小平板所不能承受得來的!”
在高瑾年的薰陶之下,慕瞳在這一方面也不是吃素的。
一下子,高瑾年的硬傷就被戳中了。
好吧,她這個旺仔小饅頭,就是高瑾年的致命傷。
“好你個慕瞳,竟然敢嘲笑我。今天,我就把被你偷了的奶奶,拿回來!”高瑾年一吆喝,就朝着慕瞳這邊飛奔而來。
慕瞳多了好一陣,累得氣喘吁吁,只能求饒:“高瑾年,行了。這大冬天的跑出一身汗,待會兒感冒了就不好了!”
這話,高瑾年當然是聽進去了。
最後,她也跟着慕瞳到了這健身廣場周圍的小亭子裡坐着。
“大溼胸,高家那個賊婆娘,給我介紹了一門婚事!”高瑾年落座之後,忽然四十五度望天,眼神裡充滿了哀傷。
一句話,便讓慕瞳忽然站起。
“別急啊大溼胸,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在慕瞳就要憤然起身,一副要去高家和高瑾年的那個大媽來一陣你死我活的廝殺之際,高瑾年將她拉住了,再度將她拽回到長椅上坐着。
而她,則將腦袋靠在了慕瞳的肩頭上。
離開這麼長的時間,積壓在心裡的事情又是那麼的多。
高瑾年感覺,自己瘦弱的雙肩都快承受不來了。
眼下,她見到慕瞳,終於將心裡積壓着的那些事兒都說了出來。
“那人據說已經病入膏肓,估計拗不過明年了!”靠嚮慕瞳的肩頭之後,高瑾年又說着。
一句話,讓慕瞳又是一驚。
怪不得,剛纔見到高瑾年的時候,她總感覺高瑾年好像又瘦了不少。
原來,這該死的高家大媽在欺負了高瑾年那麼多年之後,還打算把她嫁給一個垂死的人。
“瑾年,我帶你去跟那婆娘理論!”慕瞳性子烈,和高瑾年感情又好,自然是見不得高瑾年受了這般委屈。
“不用,慕瞳。其實,我一直想要找一個機會,一個擺脫高家的機會!”
高瑾年說這話的時候,那雙不大,卻特別漂亮的杏眼中有着絕美的光芒。
“可你這一嫁過去,可能……”可能就是要守寡!
這話,慕瞳不敢直接說明,怕太過打擊高瑾年。
倒是高瑾年,卻笑開了。
“守寡有什麼可怕的。只要能離開高家,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可以接受。”
高瑾年說出這一番話之時,眸底出現了一抹決然。
而慕瞳,也不再勸說。
許是因爲高瑾年剛纔說的這一番話給的刺激過大,也可能是因爲剛纔的打鬧太過於激烈,讓慕瞳有些覺得熱,便解開了自己的外套。
可她並未發現,自己脖子上那早上談傾留下的青青紫紫,正被高瑾年撞了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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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年的敗家剁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