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及這些的若楓,眼神正掃視着談傾辦公桌那些帶鎖的抽屜的眼神忽然一滯。
他本來就是想要在傾爺的辦公桌那邊找一個帶鎖的抽屜,把文件塞進去鎖上。可沒想到,他有些鬼鬼祟祟的舉動,倒是引起了慕瞳的關注。
“這是傾爺明天早上要用到的文件。我想幫他收起來!”若楓擡頭的時候,就看到慕瞳趴在辦公桌上,好奇的張望着他手上的文件。
一雙靈動的眼眸,如同一對寶石般鑲嵌在她的小臉上。而讓若楓變得有些不安的,也正是這樣的一對眸子。
老實說,慕瞳的這對眼眸太過清澈了。每次和她對視的時候,你怎麼能感覺自己一眼便能望見她的整個世界似的。但同樣的,你眸底所掩藏的一切,也像是暴露在她的眼前似的。
而後者,便是現在若楓的感覺。
尤其是在看到慕瞳將視線落在他手上那個文件夾的時候,若楓像是被偷窺了似的,趕緊把文件夾藏在了自己的背後,企圖阻擋着慕瞳過分灼熱的眼神。
“是不是什麼保密條款什麼的?”慕瞳的好奇心顯然還是沒有因爲若楓的遮擋而消失。
“是啊!就是有一些保密條款,這種東西不適合被其他人看到!”若楓這會兒被慕瞳盯着,還要當着她的面撒謊,壓力山大導致他的整個額頭上都是汗。
“我也不能看麼?”慕瞳就是覺得,這時候的若楓真的有些怪怪的。好像,做了什麼壞事兒,擔心被慕瞳看到似的。
而被問及這些的若楓,索性來了一不做二不休原則。對準了傾爺辦公桌底下,那個帶着鎖,鑰匙卻還留在上面的抽屜,直接將文件塞了進去,隨後又迅速的上鎖,並且把鑰匙卷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少奶奶,您別爲難我!”做完這些,成功的將要是揣在自己的手心裡,若楓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巧這個時候出門去拿談傾在這邊專用的碗筷的戴安娜也回來了。
這碗,其實就是有些類似於青花瓷的花紋。
談傾吃東西的時候,不喜歡用一次性的東西。所以每次讓酒店或是雲閣送東西過來的時候,一般都是用保溫壺或是保溫食盒之類的東西裝着,隨後再用自己的碗筷吃飯。
見戴安娜把這些都帶過來之後,若楓便招呼着慕瞳到那皮沙發上坐着,隨後自己又把自己拿來的那個食盒裡的東西一一擺在慕瞳的跟前,最後又將盛好了飯的瓷碗遞給了慕瞳。
“這碗仿得挺真的!”高瑾年從大學裡給慕瞳帶出來的書籍,也有不少是關於考古方面的。
在那些書籍裡,慕瞳也有幸看到了一些關於青花瓷的圖片。
所以當看到帶着如此相似的圖案的瓷器,慕瞳自然將這些東西當成了高仿品。誰會想到,談傾會變態到將兩隻真品青花瓷放在公司當餐具?
然而慕瞳料不到這些,和談傾這個變態每天朝夕相處的若楓還能不清楚麼?
看着慕瞳拿着筷子敲着這個青花瓷的時候,若楓迅速的回覆着:“傾爺從來不用仿冒品……”
聽到若楓這回復,慕瞳落於手上的瓷碗的眼神那叫一個複雜!
“這是真品?”此時,慕瞳臉上嬉笑的表情已經收回。捧着手中的碗,她就像是對待一個寶物似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磕着還是碰着,到時候把她賣了也賠不了。
“若楓,要不你幫我找個普通一點的來!”捧着那碗米飯,慕瞳不知道從哪裡下嚥纔好。最後,她還是這麼決定。
看着慕瞳那糾結的表情,若楓只覺得有些無奈:“這恐怕找不到!傾爺這邊就放了這麼一副,只有在公司用餐的時候纔會用上!不過您放心,這個今天中午傾爺才用過,剛纔還從消毒碗櫃裡取出來的,非常乾淨!”
然而當若楓說出這些的時候,剛纔就一直站在邊上的戴安娜則有些擔憂的說着:“要不若楓助理,咱們還是給她另找一個碗用吧!這是傾少專用的,到時候要是被他知道這碗被別人用了的話……”
戴安娜正闡述着自己的觀點的時候,若楓忽然冷睨了一下她,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麼?出去!”
若楓的呵斥聲到底有些傷人。這不,剛纔還和慕瞳叫囂着的戴安娜,這會兒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捂着自己的嘴巴小跑了出去。
戴安娜奔跑的速度和她現在受到的委屈是成正比的。眼下,她胸前的事業線更是因爲這急速的奔跑而晃悠着,像是隨時都要掙脫出來的樣子。
可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的若楓倒是沒覺得自己做了多過分的事兒。
他剛纔呵斥了幾句,已經算是給戴安娜留面子了。要是讓傾夜看到戴安娜竟然敢對他的女人指手畫腳的話,到時候戴安娜估計就要被丟出公司了。
“喲,吃上了?”談傾回來的時候,就見到慕瞳坐在沙發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飯,而若楓在邊上伺候着,給慕瞳盛湯的一幕。
“談傾,會議這麼快就結束了?”聽到談傾的聲音,慕瞳放下了碗筷,拿起剛纔若楓放在一側的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才朝着談傾這邊走了過來。
談傾打量了她一眼。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她的臉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隨後,他又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餚,基本還沒有怎麼動過。於是,他給若楓y一個眼神,讓他幫着添一碗飯,便拉着慕瞳在沙發上落座。
“那幫老傢伙不就是想要權麼?給他們就是了!”說完這話之後,他纔對着慕瞳說着:“陪我再吃一點!”
“傾爺,您真給他們實權了?”若楓將一碗飯遞給了談傾,有些擔憂的問着。
從談傾收購這家公司以來,這班老傢伙其實一直都想要權,從中謀利。
可權也就關係到錢,所以他們接過主動權以來都沒有讓他們得逞。這也正是這班傢伙一直蠢蠢欲動的最根本原因。
然而眼下,談傾卻說給了他們權利,這是不是代表着他們已經把主動權交給了那班傢伙?
“放心好了。這東西想拿容易,想卸下來可就不容易了。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要怎麼收場!”
談傾漫不經心丟出的這話,倒是給了若楓一顆定心丸。
這之後,若楓便說了:“那你們吃着,我去把接下來的事情處理了。”
談傾沒發話,若楓已經走了。他知道人家傾大爺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嬌妻一起吃頓飯。這時候還呆在辦公室裡,若楓豈不是成了250大電燈泡?
若楓這一離開,慕瞳的視線又瞅了瞅談傾的辦公桌。
“怎麼了?”捕捉到慕瞳的眼神之後,談傾夾了一些慕瞳喜歡的炒冬筍放在她的碗裡。
慕瞳放下碗筷,壓低了聲音,湊到談傾的跟前呢喃着:“談傾,我剛纔看到若楓把一個文件夾塞到你的辦公桌裡面了!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買賣啊!”
可那一副小偷小摸的樣兒,還真的取悅了談傾。
“你說,我能做什麼不可告人的買賣?”被慕瞳這麼追問,談傾有些無奈。同時,他也有些納悶若楓剛纔到底幹了什麼混賬事兒?搞得連他都被懷疑了。
說着,他也擱下了碗筷。其實,他不餓。兩個多鐘頭之前才吃過一餐,剛纔不過是看慕瞳吃的有些少,想哄着她多吃一點東西。
“搶劫、賣米分、或者是逼良爲娼之類的!”若楓那神神秘秘的樣子,還有談傾那多得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財產,這一切都是慕瞳懷疑着的根源。
“我要是幹這些,我爸第一個斃了我。你說,我怎麼可能傻到把自己往槍口上推?”說到這的時候,談傾便起了身,還拉着慕瞳的手來到了她所說的辦公桌前,問她剛纔若楓文件放進了哪個抽屜。
其實,他就是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慕瞳指了指其中的一個抽屜。她記得,剛纔若楓就是把那玩意兒塞在這裡的。
“鑰匙被他拿走了,我剛纔看到的!”她就像是在打小報告似的,讓談傾一頓發笑。
“好了好了,等會兒我讓他把鑰匙拿回來打開看看不就得了!”這辦公室的抽屜都是連接了整個公司的安保系統。要是強行破開的話,到時候會驚動整個公司的人。
“先吃飯吧。等會兒讓他把鑰匙拿過來……”談傾掃了一下那被若楓拿走了要是的抽屜,也有些疑惑。這大廈的大門大多數都有指紋識別裝置。所以這邊想要丟東西,都難。
而若楓一般時候送文件來,都是直接丟在桌子上就離開的。那今天他怎麼會……
“談傾,還有一個問題!”當談傾盯着那個抽屜出神的時候,慕瞳又說着:“你的秘書爲什麼是女的!”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非常敏銳的。而剛纔慕瞳從那個叫做戴安娜的女人身上讀到的,便是危機。
把這樣一個女人放在自家老公的身邊,誰放心?
“招進來的秘書正好是女的而已。”其實對於秘書是男是女,談傾沒有硬性規定。當時他只交代,讓若楓找一個辦事效率高一點的進來。
至於其他的事情,都是若楓在處理。對於那個人,談傾還真的沒有多大的印象。只是偶爾泡咖啡的時候會讓她進到辦公室裡來,其他的事情他有需要都是讓若楓去轉達的。
但說到這的時候,談傾疑惑的看向慕瞳:“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忽然感覺你這辦公室實在太好了。不僅風景好,還有美人做伴!”
慕瞳說這話的時候,躲開了談傾的觸碰不說,連語氣也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酸澀感。
不過她只不過走了幾步,身子忽然就被騰空了。談傾的雙手從她的腰際穿過,將從背後將她整個人扛起來。
這讓慕瞳驚呼的同時,只能乖乖的用藕臂圈着他的脖子,怕掉下來。
直接將慕瞳抱起之後,談傾將她帶回到了沙發上。
不過這回,談傾沒有讓慕瞳獨自坐在沙發上,而是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他,除了抱着慕瞳不說,還直接拿起了慕瞳剛纔用的那副碗筷,一副打算親自動手喂她的架勢。
慕瞳掙扎着要逃離,覺得這個姿勢太親暱又太曖昧。這辦公室門還沒有鎖上呢,要是被人推開撞見這一幕的話,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可談傾的長臂就像是鐵鏈子一般,牢牢的鎖着她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
“聽話!你吃得太少了,再多吃一點我就放了你……”談傾說這話的時候,脣兒正貼在慕瞳的耳朵上。
他口中帶着些許菸草氣息,正若有似無的撩撥着慕瞳敏感的神經。
這感覺,讓慕瞳臉上浮現的紅暈,一下子就蔓延到耳根子上了。
而談傾也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脣角忽然揚起。然後,這個男人又邪惡的往慕瞳的小耳朵上又吹了吹熱氣,然後帶着滿臉笑意的欣賞着慕瞳那猴急要抓耳朵的樣兒。
逗了逗慕瞳,看着她的耳朵上浮現好看的蜜桃紅色,此時談傾眸底的顏色忽然加深了不少。他忽然想要好好的品嚐一下慕瞳的小耳朵,看看這顏色下她的滋味是不是比尋常好。
談傾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所以當這個想法浮現於自己的腦海之時,他已經付出了實際行動,張嘴就叼住了慕瞳的小耳朵。
只是淺嘗,便讓慕瞳渾身輕顫。她正打算要推開談傾啃咬着她耳朵的嘴,辦公室的門忽然就被打開了。
只是此時出現在大門口的,並不是若楓。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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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少,這是股東大會整理下來的資料,請您過目一下!”推門而進的是戴安娜,手上還拿着一個紅色的文件夾。
她也是說完了這一番話之際,才意識到談傾並沒有在位置上。等她掃視了整個辦公室之後,纔看清原來在辦公室裡的兩人正坐在沙發上。
這共處一室不說,現在談傾還將這女人抱在了大腿上坐着,並且嘴正咬着她的耳朵……
這一切,都被戴安娜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妒忌之火,開始在她的胸口熊熊燃燒。
她在談傾這辦公室樓層上班也有一個年頭了。在這一年期間,她真的沒有看到過有什麼女人能輕易的接近談傾,甚至現在還被他抱在懷中,如此親暱……
而眼前的一切,戴安娜都將它們歸咎在了慕瞳的身上。若不是這女人勾引談傾的話,向來穩重內斂的談傾又怎麼可能會作出這一系列曖昧的行爲來?
當這個女人正用滿含妒忌的眸光打量着談傾和自己之際,慕瞳感覺到一陣深深的惡寒。她伸出手兒,推着談傾,想要讓他鬆開她的耳朵。
可相比較之下,談傾卻淡定得嚇人。此刻他還繼續叼着慕瞳的小耳朵不說,還用牙齒細細的啃着。
這小舉動讓慕瞳越發的羞惱。他有當衆秀恩愛的毛病,慕瞳可沒有。
所以在他這麼輕佻的動作之下,慕瞳使勁兒的掙脫了。當然,這次她能順利逃開談傾的那鐵臂枷鎖,和他擔心慕瞳掙扎的動作太大會讓他咬壞了她的小耳朵不無關係。
從談傾的懷中逃開之後,慕瞳滿含水霧的大眼中還有一絲絲的怪嗲,像是在責怪談傾剛纔爲何沒有把門關上,讓他們兩人的窘樣都被人撞見了。
對此,談傾的桃花眼裡也盡是無奈。
尋常的時候,他這辦公室門一關上,要進來都要得到他的首肯。偶爾就算有搗蛋的,也是若楓。因爲若楓知道他一個人在辦公室,壓根不可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但現在若楓知道慕瞳也在這辦公室裡頭,又怎麼會沒頭沒腦的闖進來,找肉疼不是?
只是若楓那小子不敢前來搗蛋,倒是他這尋常幾個星期纔會見到一面的秘書來攪局。
剛纔他好不容易叼了一下慕瞳的小耳朵,還沒有嘗清楚味道呢,就被這麼打斷了……
不悅,迅速在談傾的心裡氾濫成災。
對上慢步上前,將文件遞到他跟前的女人,談傾眸子裡的暖意全數散去:“進門之前,不懂得敲門?”
“……傾少,請原諒我的失誤!”戴安娜有些不甘的掃了此時退到了沙發另一側,一個人拿着筷子戳着小菜的慕瞳。
她到這一層辦公樓上班接近一年,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紕漏。這一次要不是因爲這女人和傾少進了這辦公室大半天都沒有出去的話,她也不至於這麼毛毛躁躁的闖進來。
但眼下,傾少的跟前戴安娜只能忍着。
“好了,出去吧!以後記得進來之前要敲門……”談傾道。
反正這人做錯了事兒,現在也道了歉。再說,現在慕瞳在這邊,談傾也不希望在其他人的事情上浪費了時間,便接過了她手上遞來的文件夾,將她打發走了。
只是戴安娜一離開,慕瞳剛纔拿着的筷子就擱下了。動靜很大,讓談傾的視線不得不落在她的身上。
“怎麼了?”尋常在家裡吃飯,也不見得她整出這麼大的動靜。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慕瞳的眼兒瞪得老圓,一副要和談傾討說法的德行。
可談傾卻被她的這舉動逗樂了。薔薇色的薄脣忽然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明明只是笑了一下,卻讓周圍的一切有了別樣的色彩。
只是就算談傾笑得勾人,也不能撫平現在慕瞳心裡的毛躁。
看到談傾的手再一次蠢蠢欲動的想要朝着她的腰身爬來,慕瞳又將小屁屁挪了挪,徹底的遠離了這個男人可動手的範圍,絕了他的心思。
這之後,她才說:“談傾,賣笑沒用!在辦公室裡養狐狸精,你以爲對我笑一笑,我就會和其他女人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我辦公室裡養了狐狸精?”談傾在聽到她的那話之後,用一種略微誇張的表情,環顧了這辦公室之後,最後又將視線落於坐在遠處的慕瞳身上。
最後,他起身,在慕瞳還沒有反映過來之際,迅速的落座在她的身邊,長臂又一次牢牢的鎖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之後,談傾才說:“是啊,我今天辦公室難得來了一隻小狐狸。”
剛纔慕瞳被談傾的那些表情唬的一驚一乍的。還沒有反映過來這到底怎麼回事呢,人已經落進了他的懷裡。
“少貧嘴!你要是真喜歡這狐狸精的話,那你就和那狐狸精好好的過日子吧!我回去了……”直接掰開了談傾落於自己腰際上的手兒,慕瞳起身就朝着辦公室大門那邊走了。
當下,談傾也意識到這個小傢伙似乎不是開玩笑的,趕緊追了上去。在她觸及門把的時候,把她逮住了。
“行了,你說的是戴安娜吧?你要是不喜歡她的話,我一會兒就交若楓把她開了就是了!”犯不着爲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她鬧得不愉快。
將她拽着門把的手兒拉回,揣在自己的掌心裡,他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語氣暗含酸澀感:“就爲了這麼一個人,你就想要把我丟下?”
她被談傾那略帶酸澀感的語氣逗得一笑,隨後推了他一把:“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以後我到這邊來還看到這人在你這樓層的話,那你就一個人獨守空房過一輩子。”
其實,因爲她的一句話,一個人丟了工作。在這一點事情上,慕瞳也是有一點點的過意不去的。
這若是當年她沒有出意外,一輩子當着那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的話,是有可能會同情心氾濫,讓談傾不要這麼辦。
只可惜,她是慕瞳,從墳墓裡面再度爬出來的人。
她經歷過世間百態,知道人心險惡。
結婚以來,談傾對她真的很好。而她,也漸漸的貪戀上談傾給她的這個家。
而這樣的她,是絕對無法容忍一個對自己的丈夫抱着念想的女人留在這辦公室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管是誰威脅到自己的幸福,她都不會心慈手軟留下。
估計,談傾也沒想到剛纔自己的提議,慕瞳會這麼快的接納。
此時,他看着慕瞳那張鵝蛋型笑臉,有些詫異。但很快的,這男人就將自己臉上的表情都整理好,取而代之的又是滿臉的笑意:“看來,我以後必須潔身自好才行。不然哪一天,我媳婦兒不要我就麻煩了!”
雖然有些詫異,但那些人總歸是無關緊要的人。少了他們,他談傾也不痛不癢。所以,談傾壓根就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糾結,只要慕瞳開心,什麼事情都隨她的意思辦!
這之後,辦公室裡的不快氣氛,很快就在談傾的油腔滑調中一筆帶過了……
童顏回到童宅裡自己的臥室之時,已經將近晚上十點。
在浴室裡,她用一池的溫水,將自己在外奔波勞碌了一天的疲憊全部泡去。洗完澡之後,她便穿着浴袍站在臥室裡那個大落地窗戶之前,安靜的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從她進入臥室之後,就沒有開燈。不是她不想看清屋子裡的一切,而是她覺得這一切看清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她纔剛結婚不久,他們牀頭貼着的那面牆壁上,還掛着她和寧子誠的婚紗照。整個房間裡的東西,還都是喜慶的紅色。所有用的東西,也都是雙份的。
曾經,童顏有多麼喜歡欣賞房間裡多出來的那些東西,現在就有多麼的厭倦看到這些東西。
因爲這成雙成對的東西,對於現在形單影隻的她而言,便是最大的諷刺。
從酒櫃裡取出來開了的紅酒,現在已經醒好。童顏就端着水晶高腳杯,靜靜的矗立在這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
今天恰逢十五月圓,月光皎潔如白晝。
只是柔和的月光照亮了許多的角落,卻照不亮童顏的內心深處。疲憊的閉上眼,童顏將杯子裡的紅酒全都吞進了紅脣裡。
等那辛辣的酒精衝擊完她的感官神經之後,她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手機恰逢在這個時候傳出了聲響。
掃了一眼屏幕上跳躍的那個名字,童顏的貝齒輕輕的咬着下脣,最後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童顏沒等電話那邊的男人發出任何的聲響,她便冷聲呵斥着:“柏一蒙,我不是告訴你沒事的時候不要晚上給我打電話!”
尤其,還是這樣的夜深人靜!
“怕什麼!你身邊現在又沒有什麼人?”電話那端的男音,帶着一絲可察覺到的嘲諷之意。
察覺到電話這邊的女人不發聲響之後,那男人也只能作罷:“我在夜色酒吧。無聊的話,過來陪我喝一杯吧!”電話那邊的男人說着。
童顏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一轉身看着冷冷清清的新房,她忽然改變了主意:“你等我三十分鐘吧!”
隨後,童顏掛斷了電話。將一身浴袍褪下,換上厚實的保暖衣再套上褐色的水貂皮草之後,她慢步走出了自己的臥室。
路過童老爺子的房間之際,童顏是想着要和童老爺子一聲,告訴他今晚自己去參加同學聚會,可能會稍稍晚一點回傢什麼的。
可敲着童老爺子臥室門的她,卻以外發現童老爺子的臥室門沒有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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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晚了,抱歉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