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樣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離開了剛纔的房間,手也被用繩子反捆着,還被扔在冰冷的地上。
我坐起身,還沒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臉就被人揍了一拳,這一拳來的太過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揍了,因爲還有點暈,我甚至躲都沒躲過。
那個人走完我之後並沒有停下來,開始拳腳相加,一邊打還一邊罵罵咧咧的:“叫你騙我!臭小子,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敢闖,還騙我!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那人打我打的很是解氣的樣子,一直不願意停下來,我渾身被他拳腳相加的踢着,只能是拼命護着比較脆弱的頭了。
可能是怕我被打死,旁邊終於有一個人叫了停,這個人才停了手。
我再次坐起身,這才發現打我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範憲忠,也就是他,在給我的水裡下了藥。我不明白,我不過就是假裝是一個應聘的人,怎麼就被綁了呢?現在還莫名被打。這工廠招員工都是可以這麼隨意的打人的嗎?也太隨便了吧。
範憲忠還在一邊生氣的瞪着我,我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現在是被綁着,要不然你還以爲我不會還手嗎?
我原本打算站起身反抗一下,無奈還是有點暈,我就想先等等,先看看情況在說。
這一看,發現範憲忠旁邊還坐着個人,那人也是穿着一身藍色的工服,但是從他那氣勢來看,應該是個比範憲忠官大的領導,因爲他坐在沙發上,範憲忠卻站在旁邊對他低聲下氣的。
那人看了看我,問我道:“誰派你來的?想打探什麼?”
派我來?還打探?這是什麼情況,我不就是進來躲個雨嗎?怎麼聽着像是別人的間諜一樣,我算明白了,以後寧願被淋雨,也不要隨便找個陌生的地方躲雨了,太危險。
“我就是個路過的。”我說,又問:“爲什麼要綁我?”
那人眼中透着審視,又問我:“說實話,不然小范再打你,我可不叫停了。”
一聽這話,範憲忠就開始擼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看了看他,他又開始瞪我,一開始那文質彬彬的人事經理樣子,完全沒有了。
“我就是爲了躲雨,無意中跑進來的。”我如實說道。
那個坐着的人微微一笑,說道:“可是門口保安說了,你是不聽他攔,直接闖進來的,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是不是蘇哲派你過來的?”
“蘇哲?誰啊?名字倒是挺耳熟。”我說。
那人眯着眼睛看着我,還沒說話,旁邊的範憲忠卻迫不及待的開口了:“啓哥,這小子果然是蘇哲派來的,一定是過來打探情報的,看他這麼打馬虎眼,說不定已經在我們這裡偷偷的觀察了很久,看來是不能放他回去了。”
範憲忠一副很篤定的樣子說着,那個被叫做啓哥的人好像也很相信的樣子,只有我自己莫名其妙,我說了一句話,對方怎麼就認定我是被那個什麼蘇哲派來的了?還不能放我回去?幹嘛,想撕票?
“喂,你別自說自話行嗎?我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別瞎給我亂扣罪名,你們這樣綁架一個未成年人是犯法的知道嗎?趕緊放了我,聽見沒有!”我不幹了,看來不反駁一下,我都容易被不知不覺得處理了。人啊,倒黴起來怎麼什麼事情都能遇到,莫名其妙的就被綁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理由。
啓哥沒搭理我,範憲忠卻擡腳又踹了我一下,我一生氣跳起來,也踹了他一下,我的力度是經過訓練的,這一腳力氣可不小,範憲忠一下子就被踹飛出去,嘭的一聲就撞到了他身後的牆上。
踹完他我又像啓哥走進了一步,嚇得啓哥忙站起身向門口退去,我本沒打算對他怎麼樣,只是想讓他把繩子解開而已,但看樣子這人是被嚇到了,跑到門口就開始喊人。
他這麼一喊,從門外立刻鑽進來五個大漢,進屋就直接衝我撲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心裡這個苦啊,我找誰惹誰了這是。同時也很無奈,手被捆着,我這實力完全發揮不出來啊。
那五個大漢打完我就把我按在了地上,任由我怎麼掙扎也掙不開,最後只能被他們押着。
雖然被壓着,我卻沒打算放棄,繼續說道:“喂,那個什麼啓哥,你趕緊叫他們把我放了,我說了我就是個路過的,你跟那個蘇哲有什麼過節,都跟我無關,我是無辜的,你再不把我放了,待會我的朋友過來接我,看見你們這麼對我,也是會報警的。”
那個啓哥突然笑了起來,我歪着頭看着他,發現他手裡竟然還拿着我的手機,說道:“你說的是你們羣裡的聊天記錄嗎?我看過了,並且幫我回了消息,說你今天去朋友家,不用他們過來了。”
我心情變得更不好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沒事看別人的手機不說,還隨便幫人發消息。不過這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他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綁架我,說明這地方不是什麼正經地方,表明是個飾品加工的工廠,背地裡一定是幹着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要不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抓了呢?
“喂,你這人要不要這麼無恥,竟然隨便看別人的手機!還有啊,既然你看了我的手機內容了,就應該知道我確實是個路過的,你就趕緊讓你們這羣人放了我啊。”
啓哥又是冷笑一聲,說道:“你的話,我可以選擇相信,我就當你真的跟蘇哲沒什麼關係吧,但是你都已經闖進來了,而且還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我怎麼可能還放你回去?做夢吧,你這輩子都別想回家了。”
那個啓哥說完,爬的把我爸媽剛給我買的新手機摔在地上,還使勁的用腳踩了好幾腳,看的我都心疼。那可是我爸用半年獎給我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