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小姐:實際上,這半個月我一直在專心的爲你設計婚紗,所以當你看到史小姐的微博時,請你不要感到不高興,我私下跟你說,也是不想把這件事擴大,你知道我們這行不容易。
原來如此……
時玉兒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怎麼做,回道:你放心,我知道的,辛苦你了,謝謝。
莉莉小姐:不客氣,韓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能盡我所能爲你們做出一套讓你們滿意的婚紗。
救命恩人?
時玉兒頓時累了興趣,好奇道:他救過你的命?
莉莉小姐:並非救命,但也差不多,三年前我還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設計師,在F國的街頭靠賣畫爲生,韓先生惜才,把我介紹給了他的朋友,我纔有今天的成就。
沒想到那傢伙竟然還有這種眼界,時玉兒發現她對他,其實一點也不瞭解,只知道他很癡情很傻。
時玉兒回道:我沒有想說的,再次謝謝你。
莉莉小姐:不客氣的,韓小姐,你忙吧,我也要忙了。
時玉兒知道她要忙,就沒有多說什麼,將手機放好。
像史子琦這種虛榮的女人,就讓她炫耀的,她就等着看她的下場。
……
又過了半個月,莉莉終於派人將婚紗送來了華爵莊園,同時另一位設計師也送來了一套男士的禮服。
大白天的,韓爵之去上班了還沒回家,家裡只有時玉兒和小心甘兩個人。
時玉兒盯着婚紗和禮服,不由得發起了呆,無法想象自己穿上婚紗的模樣,也無法想象他變成新郎的樣子。
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像一場夢。
心,總有種刺痛感。
時玉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這種心痛,將小心甘交給了女傭,接着就出門了。
她怕韓爵之擔心,所以沒有自己出去,帶了幾個保鏢隨行。
接近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子抵達墓地。
下了車,時玉兒隻身來到自己的墓前,緩緩地蹲下。
墓碑上仍然寫着“時玉兒”的名字,可惜住在裡面的人,不是她。
“流沙……”她輕輕地呼喊他的名字,纖瘦的指尖輕丨撫着冰冷的墓碑,彷彿在撫丨摸男人的身體一般。
如果他還活着,再碰到他時,他的身體會不會有溫度?
她設想着,卻想不出答案。
如果他還活着,她一定會阻止他去傷天害理的事情,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
“流沙,你後悔嗎?”她問他,雖然她聽不到答案。
如果換做是她,她會這麼瘋狂嗎?
也許吧……
爲了韓爵之,曾經她把自己的心讓他打爛,結果卻讓別人爲她的衝動買單。
“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也許會考慮,但是你要答應我,不準再做壞事,否則我還是會遠離你……”
她自言自語地說着,不知不覺,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
時玉兒緩緩地擡頭,望向灰濛濛的天際,喃喃道:“下雨了,是你喜歡的下雨天……”
他曾經說過,他喜歡陰天,喜歡下雨天,因爲雨水可以沖走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