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宇不禁要問:“如果是這樣,少爺會不會連我們也忘了?”
“不會,霍克大師很厲害的。”溫默說。
韓明強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得出了結論,點頭說:“爵之已經這樣了,咱們韓家不能斷後,不管結果怎麼樣,就試試這個方法吧。”
衆人都陷入了沉默。
花小千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
忘了也好,反正時玉兒已經不在了,還記着她做什麼?
……
x國,某私人醫院。
病房裡靜悄悄的,心跳圖有規律的跳動着,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女孩躺在牀上,雙目緊閉着,眼睫毛時不時在跳動。
看到這一幕,煙驚喜地喊道:“流沙,流沙,玉好像快醒了!”
流沙用他最快的速度跑進來,在牀邊坐下,伸手握住女孩柔軟的小手,“玉,玉,玉!”
聽到這個聲音,時玉兒就知道,這次居然又沒死成。
又沒死成……
流沙,你爲什麼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時玉兒心已經死了,連眼睛也不願再睜開,手上也沒力氣,就這麼躺着,無動於衷。
流沙分明感受到了她指尖的顫動,便知道她已經清醒,放緩了語氣說:“下次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也不要再欺騙我。”
時玉兒仍是無動於衷。
流沙捏緊她的玉手,“我知道你聽得到,你懷孕了。”
時玉兒倏地睜開眼,原本絕望的眸子,閃着異常的光芒。
“你說什麼?”時玉兒開口問他,聲音沙啞得像個七八十歲的老嫗。
流沙將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剋制着某種情緒,“你的身體很虛弱,現在不適宜用藥,等你身體恢復些,我幫你把孩子拿掉。”
“你敢!”時玉兒激動得想要爬起來,奈何身體出不了力氣。
流沙冷眸微凝,沉聲道:“你留着他的種毫無意義,這件事沒得商量。”
時玉兒什麼話也沒說,不知哪來的力氣,將手上的針頭拔掉,顧不上心口的痛意,掙扎着想要痛死自己。
流沙急忙將她按回牀上,怒道:“別動!”
時玉兒忽然不動了,雙目無神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滑出了熱淚,嘴脣微微啓動。
“你可以試試用三年前的手段來逼我,看到最後誰贏。”
這一次,她抱着必死的決心。
在韓爵之的心裡,她已經死了,她就是一個死人。
就算她把孩子保住,將來孩子也不會有好的未來,不如跟這個孩子一起下地獄。
哪怕是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她也不願再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流沙還想說點什麼,煙突然走過來勸住,“流沙,你好好看她的眼睛,別再逼她。”
那雙絕望到沒有絲毫波瀾的眸子,有些渙散,像死人一般。
與三年前不一樣,此時的時玉兒經過非人的訓練,那一套方法對她已經完全不起效。
流沙這才意識到,他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武器,最終還是傷到了自己,他已經握不住這把鋒利的刀刃。
不甘心地鬆開女孩的肩膀,低聲說:“這是最後一次,你和孩子,必須有一個留在我身邊。”
女孩的瞳孔方纔泛起點點波瀾,那是她活在世上最後的希望。
韓爵之,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放心,這操丨蛋的人生,姑奶奶還得繼續過下去,不會再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