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昌在書房想了一晚上,沒有思考出一個良方,凝着一臉肅穆回到了臥室,杜月蓉坐在梳妝檯前,手執象牙梳一下一下梳理烏黑長髮,透過銅鏡中看見自己夫君那張滿目凝重的臉,她也沒吭聲,只管梳頭。
馮文昌坐在牀沿沉思,半晌兒擡起頭望向妻子杜月蓉,“有人能治好歐陽文殊的腿。”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足夠杜月蓉聽的一清二楚,他倒要看看自己的這個妻子聽見這個消息是什麼表情。
杜月蓉初聽險些驚掉了手中的木梳,但她一向內斂有加,聽見了也仿若未聞,徑自做着自己的事。
她的態度,馮文昌倒是不滿意了,起身來到她身後,冷眼看着銅鏡中的她,嗤笑道:“怎麼?沒興趣?”
杜月蓉嘴角微掀,“你希望我有什麼興趣?”
馮文昌將手搭在杜月蓉的雙肩上,用了點力道,捏的杜(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1⑹κ.Сom.文.學網)
月蓉眉頭微蹙,“那小子在寶家小姐的房間裡呆了五日了,這也沒興趣?”馮文昌盯着那一雙美目。
杜月蓉失笑低頭,不落痕跡的躲開馮文昌的視線,在他看不到表情的時候雙眼微眯,透出一絲狠厲的目光。可一擡首又是一抹淺淡而不甚關心的笑容,“怎麼,你慌了?”
“放屁!我馮文昌是誰,會爲這點事情就慌?太小看我了。倒是你,歐陽文殊有了新相好,你心裡舒服?”
“你想聽我說什麼?舒服,你說我假;不舒服,你又生怒火。你想讓我舒服還是不舒服?”杜月蓉心裡厭惡馮文昌這樣的探究,沒完沒了,反覆無常。五年了,這樣懷疑來懷疑去,還要將一切推到她的身上,他怎麼不問問自己有沒有誠信對待過她?!
一個女人,若嫁他了,也懂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五年的生活讓她沒有辦法與他同甘共苦,更沒有辦法從心底裡去體諒他。
他越是對她步步緊逼,牢牢掌控,她越是壓抑不住對文殊體貼備至的想念;他越是強求她愛他敬他,她越是懷念文殊不求她回報的包容。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是她的丈夫?!而那樣一個如璞玉一般的男子,她杜月蓉怎麼會輕易放手,絕對不會輕易讓給寶妹那個賤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