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銀月如鉤。
月‘色’下,鵝卵石鋪就的羊腸小路上搖搖晃晃的走着一個人,嘴裡嘀嘀咕咕。
“寶妹?你嘀咕什麼呢?”夜晚出來透透氣的雲柳喜本坐在石凳上欣賞月‘色’,看見寶妹一路低頭喃喃自語的從他院子路過,忍不住出聲攔下。
“誒,四爹爹,你還沒睡麼?”寶妹擡起頭驚訝的叫了一聲。
“睡醒了,起來透透氣,過來陪爹爹說說話?”雲柳喜淺淺的笑着。
“好。”被雲柳喜的笑容蠱‘惑’的寶妹走到石桌旁邊坐下。
雲柳喜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笑道:“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在想,如果一個男人看見一個‘女’人會情不自禁的流眼淚,那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是什麼呢?”朦朧的月‘色’中,寶妹的雙眼閃爍如星。
“嗯,我想,應該是情人吧。”雲柳喜略微想了一下回答道。
“這麼說,真的是情人嘍。”
“你爲何突然問起這個?”雲柳喜好笑道。
寶妹想了想,說:“大爹爹看見我拿出來的照片哭了。”
“你是說葉傲天?”
“嗯,只是看見照片上的那個姐姐,眼睛就濡溼了。他擺手讓我出來,我剛出來就聽見裡面隱隱約約有壓抑的哭聲,四爹爹,你說這是爲什麼呢?”寶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雲柳喜安靜的想了想,“或許,那是你大爹爹摯愛的人吧。”
唯有心中獨一無二的‘女’子,唯有此生不渝難以割捨的深情和執着,纔會讓一個男人落淚吧。
“照片呢?”怎樣的‘女’子竟可以讓葉傲天一往情深。
“被大爹爹扣下了,再說他那個樣子,我也不敢拿回來啊。”
夜裡有些涼,寶妹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怕她凍着,雲柳喜溫柔一笑,“要不要進屋裡呆會?外面確實有些涼。”
“好哇。”
寶妹跟着雲柳喜進了屋,合上房‘門’,亮起燭火,窗前晃動的兩個人影在燭光裡影影綽綽;
院子裡有一棵粗壯的老樹,蹲在樹杈上的一個人,黑衣‘蒙’面,隱在黑暗中只‘露’出兩點‘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