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 動機
凌予看着喬歐,喬歐看着凌予。
兩人竟有些含情脈脈!
喬歐猛然張大了嘴巴:“顧夜歌跟墨煞昨晚在一起廝混了一整夜呢,要說兩人在牀上,有什麼需要的話,叫方凱做事應該是最方便的。”
凌予笑了:“可也有有比走到門口去叫一個人做事更簡單快捷的方法,比如打電話。如果電話就在牀頭櫃上,直接撥個號吩咐下去,比走到門口更方便。”
“對了!”喬歐又道:“正因爲顧夜歌打電話把全叔叫上來了,方凱就有機會見到全叔了!可是......爲什麼要殺全叔滅口呢,殺人動機是什麼?因爲全叔撞破了墨煞跟顧夜歌的姦情?這顯然不合理,而且我奶奶車禍的事情還沒有徹底平息,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刻,顧夜歌他們應該是儘量保持低調,更不可能會隨隨便便就殺人滅口!”
“你也說了,這是殺人滅口。殺人,動機就是爲了,滅口!”凌予挑了挑眉,看着手裡的口供,當時的畫面差不多可以在他的腦子裡活靈活現地演上一遍了。
喬歐則是越來越認可這個可能性!
激動地抓着凌予的手道:“爸爸,我覺得咱們不用查了,事實一定是這樣!”
“這僅僅是推測!”凌予無奈:“刑偵隊不可能因爲你的推測就隨便抓人,法院也不會因爲推測就隨便給人定罪!”
聞言,喬歐點點頭。
可是,他卻更有幹勁了,他覺得這是個好的開始,有了這個好的開始,至少他在查找證據方面,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入手了!
當天邊一點點亮敞了起來的時候,喬歐跟凌予都從大牀上爬了起來。
昨晚看完了所有人的口供,就覺得方凱的有問題。
他們也算是睡了三四個小時,一起洗了臉,颳了鬍子,凌予對着鏡子打趣道:“我很久都沒有跟我兒子一起刮鬍子洗臉了,沒想到還能跟你同牀異夢一回!”
“哈哈哈!”喬歐被他逗笑了,見慣了凌予一本正經的樣子,忽而聽他開起玩笑來,還真是覺得稀罕!
樓下的大廳用了早餐,凌予直接回部隊,喬歐直接去了刑偵隊。
胥寧的燒退了,可是身子明顯有些發虛,面色也不是很好看,靳子洛今天說什麼都不給他去上班,讓薩姆一早就去洗腳城忙着了。
靳子洛在浴缸裡放了熱水,幫着胥寧洗了個澡,還給他穿好衣服,便打開電視陪他看。
一邊看着,靳子洛一邊坐在牀頭給胥寧捏着腳。
她也不嫌累,就怕他身體不舒服。
這些年,胥寧身子一直硬朗,倒是靳子洛感冒風寒這些小毛病不曾斷過。昨晚胥寧一下子病了,就燒了,靳子洛的心一下子就沉了。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靳沫卿。
靳沫卿的身體也是年輕的時候特別好,年紀大了,毛病就一點點出來了,結果成了這一代人裡,最先離開的那一個。
捏着捏着,靳子洛忽而紅了眼眶,想哭,捧着胥寧的腳,道:“老公,你可千萬保重好身子,你不許再生病了!”
胥寧看着靳子洛梨花帶淚的樣子,思緒從飄渺中聚攏回神。
輕嘆了一聲,他對着靳子洛招招手,將她擁在懷裡,道:“別哭。不過就是個小發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身子一向好,沒事的!”
靳子洛點點頭,卻還是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胥寧:“老公,現在喬喬跟小天星都有孩子了,以後咱們做爺爺奶奶,帶帶孩子,逛逛街,曬曬太陽,喝喝茶,正是享福的時候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的幸福就不完美了,你可不能有事,你可不能拋下我!”
“乖!不哭!我不會有事,我定不會有事!”胥寧捧着靳子洛的臉,將她臉上的淚花一滴滴全都吻趕緊:“不怕!你老公我一定長命百歲!”
清晨的薄霧帶着涼薄的醉意,籠罩着這座混沌不堪的宅子。
顧家的女傭一個個都盤着疑問,全叔死了,要不要發喪,發喪的話,屍體被警方帶走了,這要怎麼辦,要不要等到警方結案了再說。
早餐的時候,有一個跟全叔關係特別好的家丁,實在忍不住了,就紅着眼眶上前問了一句。
顧夜歌聞言,蹙眉:“等着吧,等警方定案再說!”
墨煞一手攬着她的腰肢,一手給她端着玻璃杯,準備喂她喝牛奶。
這兩天,墨煞跟顧夜歌夜夜尋歡,而且顧夜歌是個特別聰明的姑娘,前一天晚上墨煞教給她的,第二天她就能全都用在墨煞的身上,學的有模有樣的。
墨煞心裡高興,這會兒她要他的命,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給她!
然,墨煞不知道的是,顧夜歌之所以熱情地跟一團火一樣纏着他不放,是因爲害怕,她不敢讓自己有閒着的時候,她一閒下來,再看看窗外的天色暗淡了,就會覺得害怕。
一早起來,她也是一夜未眠。
不過她不敢睡。
喝下了牛奶,她看着一邊的方凱,道:“昨天就說讓你們動作快點租房子的,租到了嗎?”
方凱微微笑着:“租到了,正在打掃呢,傢俱什麼的也要添置一些,黃昏的時候就可以搬過去了。”
聞言,顧夜歌笑了:“那就好。”
說完,她用勺子舀了一顆餛飩,小心吹涼了就送進了墨煞的嘴裡。
不僅如此,顧夜歌還會親手端着玻璃杯,學着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牛奶。
墨煞何嘗享受過她這樣的待遇,兩隻眼睛笑的跟天上的月亮一樣,心裡美的不行。
而他卻忘記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句話用在這裡,真是應景,只是墨煞身在局中,看不穿罷了。
早餐剛剛吃完,顧夜歌就窩在墨煞的懷裡,懶洋洋地說着:“哥哥,我不想在家裡待着了,太沉悶了。要不,咱們去醫院看看新新吧。”
墨煞聞言,擡手輕輕撩撥着她的發,笑的溫柔:“好。”
顧夜歌狡黠地笑了笑:“嗯!哥哥,你真好,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水水!”墨煞難掩心中的激動,俯首堵住那嬌豔的紅脣,又是一番纏綿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