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

百花谷

晚上,北堂煦回鶯飛園,剛走到鶯飛園門口,就見香粉在門外團團轉,一臉慌張失措。

北堂煦上前:“香粉,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站在外面。”

“公子。”香粉一見北堂煦,立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公子,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被抓走了???”

“什麼?”北堂煦瞪大眼睛,神情愕然:“小姐被人抓走?是誰幹的?”

香粉哭哭啼啼,聲音也不連貫:“她們???她們說是???是蝶戀宮的人???說如果要救???救小姐的話???讓公子去???去百花谷???不準找幫手???要自己???自己去???公子,怎麼辦啊,嗚嗚嗚

北堂煦拍了拍香粉的肩膀,安撫她:“別擔心,我會把小姐就回來了。”說罷進了園裡把馬牽出來。

見香粉還站在外面,已經停止哭了,但是眼眶紅紅,眼角還有淚水未乾,就道:“這幾天你好好看着鶯飛園,我會把小姐平安帶回來的。如果有人找我的話,就說我有事出門了。”

香粉點點頭,北堂煦翻身上馬,一拍馬的三叉股,“駕”的一聲,飛馳而去,消失在夜色茫茫中。

三天後,北堂煦到了百花谷外。

百花谷是個小盆地,三面環山,一面懸崖,只有一條進谷的小道,地處天險,易守難攻,加上谷中土壤奇特,長滿了各種奇花毒草,進谷的人一不小心就可能誤中奇毒,因此多年來蝶戀宮雖在江湖上作威作福,禍害一方,多次有人提議攻谷圍剿,但憑着天時地利,蝶戀宮都是有驚無險,並且愈加囂張。

北堂煦策馬立於進谷的小道前,兩邊是高聳的山峰,兩名女子守在小路兩邊,一見到北堂煦,語氣不善地喝道:“是誰,竟敢擅闖蝶戀宮重地。”

北堂煦冷冷一瞥:“告訴宮紅衣,北堂煦來了。”

兩名女子聞言面面相覷,打量了馬上的人一會,其中一個對另一個點點頭,轉身跑進了谷裡通知。

不一會兒,進谷的女子跑出來,對北堂煦頷首:“北堂公子,請下馬隨我進谷。”

北堂煦下馬,把馬交給另一個女子,跟着那人進谷。

小道兩邊是高高的山壁,北堂煦邊走邊皺眉,難怪蝶戀宮作惡多年還沒有被剷除,這樣的地理位置,不僅進谷難,進去了想出來也是不易。

走到小路盡頭,就見一片開闊的凹地,方圓數裡,長滿了奇花異草,山谷對面,就是懸崖,蝶戀宮的行宮就建在懸崖邊上,庭院錯落,巧奪天工。

最特別的是滿谷彩蝶飛舞,煞是動人。

北堂煦環視一週,發現谷中要地上都有女子守衛,行宮更是戒備森嚴,看來宮紅衣行事非常小心。

那名女子帶着北堂煦小心地避開一些花草,進了行宮,直接走到大殿裡。

走進大殿大門,女子輕輕福身:“宮主,北堂公子帶到。”

“嗯,你下去吧。”宮紅衣懶懶地說,女子道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北堂煦擡眼望,就見大殿正位上擺着一張巨大的臥榻,榻上披着上等的狐皮毯子,宮紅衣一身暴露的紅衣斜斜躺在榻上,酥胸半露,臉上一派慵懶表情,顯得嫵媚惑人。

“北堂公子,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宮紅衣媚態橫生,聲音黏膩,朝着北堂煦頻送秋波,風騷入骨。

北堂煦就覺得這種場面很是無恥,冷冷說道:“廢話少說,把蕪芫交出來。”

“哈哈哈~”宮紅衣仰天大笑:“北堂煦,你果然與衆不同,一般人見了顧蕪芫那副鬼樣子早就吐了,你不但沒有嫌棄,竟然還不離不棄,還真是讓我佩服啊。”

宮紅衣這話勾起了北堂煦的舊愁新恨,想到顧蕪芫會受這種苦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妖婆,她現在竟然還落井下石,簡直是可惡至極,北堂煦緊緊捏着拳頭,咬牙道:“宮紅衣,我來這裡不是跟你做口舌之爭的,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蕪芫?”

宮紅衣坐了起來,拉了拉衣襟,臉上似笑非笑:“北堂公子,我想做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顧蕪芫都那個樣子了,你難不成還要守着她?不如就從了我,做個一夜夫妻???”

“無恥。”

“無恥?”宮紅衣聞言不怒反笑:“這男歡女愛可是世上最銷魂的事,怎麼能算得上無恥呢?真要說無恥的話~北堂少俠的行爲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你胡說什麼?”

“胡說?”宮紅衣又是仰頭大笑:“北堂煦,慕容江南比武招親那日你跟澹臺煙雲在樹林做的那檔子事,那可是白日青天啊,怎麼能說我胡說呢?”

北堂煦頓時臉色煞白,那日的事本就是他心裡的隱疾,沒想到竟然會被宮紅衣知道。

其實並不奇怪,那日是羣雄齊集之時,宮紅衣隱身其中也不爲奇,但是竟然會被她撞見,北堂煦只覺得渾身戰慄,難以自恃。

宮紅衣卻是不依不饒:“北堂公子一直據我於千里之外,我還真以爲你對顧蕪芫的心可昭日月,沒想到原來是怎麼回事,原來北堂公子不喜歡壓別人只喜歡被別人壓啊,這還真讓我有些煩惱~”

北堂煦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紅:“宮紅衣,你閉嘴。”

“怎麼,我有說錯什麼嗎?還是說堂堂的北堂劍客原來是敢做不敢當的懦弱之輩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

“北堂煦,你武功不及我,現在進了蝶戀宮,澹臺煙雲也不在你身邊,你以爲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難道紅衣宮主特意‘邀請’在下來百花谷就是爲了羞辱我?”

“羞辱說不上,我只是就事論事,說實話,像你這種在下面的男人我也是在沒什麼興趣了。”宮紅衣說着臉上露出一種嚮往的表情來:“如果是澹臺煙雲的話就不一樣了,只有他那樣睥睨天下的男人,纔是真正的人間極品。”

北堂煦看着宮紅衣的表情,就覺得說不出的淫?穢,聽着她對澹臺煙雲意?淫的話語,竟比她要自己侍寢的時候更加不舒服,幾乎忍不住直接拔劍刺上去。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宮紅衣媚眼輕挑:“自然是想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