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拖黑袁婉茹的手機號,徹底了斷與她的所有聯繫,如果工作遇到,必修當天向我報備。
第三,隨時準備接受我的查崗,我會不定時打電話給他,或者直接去他公司突擊檢查。
第四,定期上交手機通話記錄與短信記錄,手機裡所有號碼全部備份給我,方便我對比查看。
……
我一口氣寫了滿滿一頁信籤紙,把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監查他的方法全部都列了出來,周進一直站在我旁邊看着我寫,臉色漸漸從平靜到無奈,又從無奈到默默。他該明白,信任建立起來困難,打破之後想重新建立,更難。
“隨時可能補充新條款。”我把信籤紙往周進面前一推,勾了脣角看他,“是不是覺得像不平等條約?”
周進搖了搖頭道:“是我有錯在先。”
我鼻子有些發酸,飛快眨眨眼吸了口氣,把筆丟在桌上:“既然如此,簽字吧。”
周進提起筆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在信籤紙的角落裡寫上“同意、周進”,並且寫上了日期。
我把那張薄薄的紙拿起來摺好,夾在了我們的結婚證裡。原本感覺不到分量的結婚證,此時在我手裡彷彿千斤重,我的手有些顫抖,心中默默祈禱,只希望今後再也不要起什麼波瀾,我實在經不起再一次的折騰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進想抱着我,然而枕在他肩上,感覺卻不似從前溫暖。我知道還是心裡那口怨氣在作怪,但是調整了許多姿勢,依然不舒服。
周進見狀,默默抽回胳膊,只是挨着我睡下了,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可是在觸到他臉頰之前,我又不想這麼做了。拉上被子,我轉過身閉上了眼睛。
我做了一個夢,醒來之後記不得絲毫具體的內容,只感覺到枕巾上一大片濡溼,我覺得這應該是個很傷感的夢,想不起來也沒什麼不好。如果之前發生的事情也像這個夢一般,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記得,那該多好。
我習慣性的轉頭看向周進的方向,牀那邊是空的,他已經起來了。我也起身下牀,走出臥室,發現婆婆跟周進都不在,茶几上有周進留下的字條,說是婆婆今早起來覺得胸悶,帶她去醫院做檢查了。
我趕緊洗漱收拾了一下,然後給周進打電話,問婆婆怎麼樣,情況嚴不嚴重。
“週末醫院人多,還在排隊掛號。”周進的聲音聽着挺平靜,看樣子婆婆的狀況還算樂觀。
“在哪個醫院呢,我也去。”我將手機夾在耳朵跟肩膀之間,拉開衣櫃找衣服。
“別了,這裡人多,你來萬一擠着碰着就不好了,媽沒事,只是做個檢查安心一點兒。”周進立刻阻止我,“媽沒做早飯,你出去吃點兒東西吧。”
我想想周進說的也對,我去了或許幫不上任何忙反而要周進跟婆婆分心照顧我,不如別去添亂了。
“那我在家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