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4樓一處暗角里的陳況此時已經在徹底的變成神的信徒了,什麼如來佛祖,上帝,宙斯,撒旦……..在一瞬間他全都祈求了個遍。但這也沒辦法,陳況已經在這個不算是小的宿舍或躲或逃的經過了兩個多消失了,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曲”更是每個近半個小時就會響起一次,初步估計現在整棟樓的南瓜怪物至少也有15只以上。
兩個多小時,陳況被圍住了三次,第一次算是僥倖的幹掉了一個,但第二次卻是被劃破的手臂才逃出來,第三次若不是剛好“交響曲”響起那些怪物似乎爲了歡迎新同伴而停止了動作,現在的陳況保不準就被8只怪物給分解成萬聖節大禮包了。
“呼…齜…還真是疼啊”使勁的按着被劃破的左臂,看了一眼手臂上混合着汗水留下的鮮血,陳況滿頭大汗的暗暗想道“幸好那些東西沒有鼻子,不然我就死定了…..呼…….不過按照一次出現四個的規則來算,現在樓裡至少也有20只了吧,哦,不對…..我似乎還幸運的爆掉了一隻。可是還有19只啊,一旦被圍起來我肯定得玩完。而且那些南瓜怪們似乎用尖銳的利器也殺不死,看來只有完全砸爛他們的南瓜頭才能阻止他們的行動。”
想到這裡,陳況即無奈又慶幸,記得電影裡那東西被子彈射穿了那顆南瓜頭都沒事。而自己卻因爲先冷凍了他們再拿鈍器狠敲,居然好運的殺死了一個。陳況有些無奈的笑笑,再來一次,就算是單挑,他可沒把握在把他們給敲碎掉,畢竟那東西可不像是人一樣怕疼怕冷的,完全就是南瓜版的機械殺手啊。
“該怎麼辦呢?”陳況繼續思考着“現在肯定的是宿舍裡的人除了我全都失蹤了,而且這宿舍完全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密室,逃也逃不掉,殺又殺不贏。他喵咪的…….這鬼地方不知道其他的學長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陳況心中不知怎麼的想着想着居然想到了教室裡張良說的話。“他說的是…讓我們今晚之後多去看看恐怖片,我去,我看的恐怖片還少嗎。對了,似乎還說了讓我們做個“好夢”……他喵咪的,難道我跑了大半個晚上都是夢?!…也不對啊,夢中怎麼會疼?”摸着手臂上的傷口,陳況清楚的感覺到那真實的撕裂般的疼痛感。
“可是應該有辦法出去的,以平常人的實力完全不可能殺光那些怪物,學校更不可能只是讓那些怪物單方面屠殺我們纔對。”陳況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細細的回想了一邊今晚發生的詭異的事。
“對了,我的牀!!”從窗外的紅光,到陽臺外的燃燒人頭,一直到自己被追殺的過程。細想一遍後陳況心中一動,終於發現了一個疑點。
一開始在寢室裡,自己的牀位上那盈白色的光亮,相對於在這宿舍各處都泛着的紅光和沒有紅光的黑暗,他自己的牀上卻亮着平時月光的顏色,這一想法頓時讓整個宿舍裡似乎都點燃了一絲希望之火,至少對於快要走投無路的陳況來說是這樣的。
“而且,我睡在牀上的時候並沒有被那些怪物發現…”陳況越想越有可能。或者說這算是陳況最後的希望了,一旦被圍住,分屍啊。想一想,陳況就不寒而慄。
而現在陳況躲藏的地方離自己的寢室並不遠,差不多100米的樣子,不到一分鐘就闖過去了。他自己可沒裸奔的習慣,現在還穿着褲子呢,而鑰匙也剛好掛在褲子上。也就是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個“李銘”了。
“唔..……”沙啞的叫聲再次響起,陳況腿上像是裝了個發動機一樣,立馬就全速跑了起來,聽着這個聲音,他是不轉頭也能知道,那些東西已經發現他了。
“快…..快…...快啊”陳況現在真想“快”了無極限了。剛跑到門口,眼角餘光一瞟,居然有接近10只南瓜怪物朝着他衝了過來,手上那半隻棒棒糖刮在牆上響起‘吱…..’的厲嘯。而且此時最近的一隻更是離他只有10多米的距離了。
掏出鑰匙,“8米”
插入鑰匙孔“5米”
打開門“2米”。
“砰…..砰…..”就在陳況進門並狠狠的關上門的時候。背後的鐵門也同時響起了撞擊聲。背靠着鐵門,陳況還能感覺到門後傳來的震盪力道。
“呼……..”陳況不由得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而想到原來被他關在寢室裡的‘李銘’,他的心再次被提了起來。快速的轉過頭來,陳況已經做好了一拼的準備。
然而當他完完全全的掃視了一遍寢室之後,卻發現寢室中除了自己居然什麼都沒有。
“難道從陽臺上爬出去了?”再次將整個寢室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確定“李銘”不見了後,陳況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視線望向今天剛剛得到的牀位,看着自己那仍舊在銀白色月光籠罩下的牀鋪,陳況發誓自己第一次贊成“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然而背後的撞擊可沒有讓他在感嘆下去的意思,“砰…砰…”一聲聲激情澎湃的撞擊聲充分的說明了門外那些怪物想要把陳況分屍的慾望。心中一緊,爲防再次出現什麼意外陳況趕緊躺到自己的牀上去。隨即心中在次不知對着哪位大神祈禱一句,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
“真是刺眼的陽光啊。”從牀上睜開了眼睛,陳況有些呆呆的望着朝陽的光亮從窗戶裡跳了進來。
看了看毫無傷痕的手臂,在習慣性的掐了掐自己。陳況忍不住劫後餘生的微微一笑,穿好衣服趕緊從牀上爬起來,然後看向還皺着眉頭熟睡着的李銘三人,搖了搖頭,昨晚那真實般夢境可把他嚇的不輕,現在又回到了現實的生活中。心中確實有了重生一般的感覺。
“該不是一座鬼校園吧,不過這次到底是結束還是開始呢?”想到張良昨晚的話,陳況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的問着。
“算了,不管了。他喵咪的…….其實如果沒死的話,好像‘恐怖’經歷也有點意思”就在陳況有點變態般的低聲自語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陳況在嗎?我是大二的師姐,張良師兄有請哦~”此時一聲有些俏皮而又清脆的女聲在陳況驚訝的同時傳進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