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啊…咦,怎麼我沒死?”一片充斥着淡淡的白色霧氣的空間中,陳況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發現還是完好無損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回想起那接近死亡的感覺,陳況心中一凜,現在他是知道爲啥張良說能夠讓他有些動力了,張良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心中那些迷茫瞬間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求生慾望和不甘。
至於當初的憐憫之類和對錯的思考,那在現在看來還真顯得有些多餘,自己死了那真就啥都沒了,哪還管那麼多想不通的感慨和思考,老實說,現代社會表面的那一套真不適合這所學園,他在這次‘死亡’過後也算慢慢有些覺悟了。
“這是哪啊?”看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陳況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他現在的記憶還停留在被張良開槍射中腦門的那一刻。
“張良他們開槍除了讓我有‘死亡’體驗外,應該還是爲了把我弄到這裡來吧?”以陳況對張良兩人的瞭解,兩人是絕對不會害他的,那麼張良開槍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把我弄到這白霧重重的地方是要讓我幹什麼呢?”陳況抓了抓腦袋,心中不斷的猜測着。
而就在他胡亂猜測的同時,一聲男高音卻突然的響了起來,而且就陳況判斷,那聲音似乎越來越大了。
“啊……”聲音由遠及近,當陳況反應過來時擡頭一望,卻只見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天上掉了起來。
“有木有搞錯啊,空中飛人嗎?”看着那飛速而下的人影,陳況被強化的視力很快就分辨出來那個在空中不斷慘叫的人影居然就是剛剛開槍打‘死’自己的張良,而現在張良卻是正以300多米每秒的速度衝向地面。
“轟!”一聲巨響傳出,陳況只覺似乎連地面都被震了幾下。跑過去了看着那個被砸出來的大坑。
陳況大吼了一聲“張良學長,你還活着沒有?”
“咳咳,鳳鳴你個死丫頭,居然這麼整我”很快,那大坑處就傳出了一道氣急敗壞的抱怨聲,人影一閃,張良卻是如同瞬移一般,從大坑深處出現在了陳況的面前。
那一副狼狽的樣子,活活像是剛剛經歷了刀山劍雨一般。
“那個,學長,你沒事吧?”看着陳況那非人般的速度,陳況的瞳孔一陣收縮,不過再見他那副狼狽樣,還是笑嘻嘻的問道。
“小子,你很開心是吧。”看着陳況那副“你招報應了吧”的嘴臉,張良陰森森的說道。
“沒有…沒有…我絕對是在關心學長的身體”陳況眼見不妙,臉色一轉,舉着手指天上不知道有沒有的太陽信誓旦旦的發誓道。
“算了,我不跟你小子計較了,費了一番功夫把你小子提前弄進來,可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張良右手一揮,一陣勁風吹起,將兩人眼前的白霧都吹散開了去。
只見一條蜿蜒的小路慢慢的出現在了兩人腳下“走吧,你只能在這裡停留半個小時,希望能找到你用得到的東西。”說着腳步不停,沿着那條小路走了過去。
兩人一路不停,大概走了5分鐘左右才走到路一幢古式雕鏤般的建築前面,正門是青銅澆築,上邊刻着一些龍鳳之類的瑞獸,門口卻是擺放着兩個獅頭麒麟身般的古式石雕,整棟樓的樓身深深的藏在白霧之中,陳況擡頭一眼望去,卻驚異的發現白霧之中居然都有一道雷霆貫徹天地一般連接着古式雕鏤的四方,好似一個巨大的陣法一般。
“走吧.,時間不多。”看着站在門口呆愣的陳況,張良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兩人走入一樓大廳,眼前卻是開闊了起來,而最先映入陳況眼簾的卻是一的差不多有40平方米巨大銀屏,銀屏下面還有着一排似乎科幻片中個人終端一般的機器,而大廳之中的人也不少,大致的目測了一下至少有幾百人了,而且這些人的穿着也很古怪,有些穿着休閒裝,有些穿着古代的長布袍,甚至還有人直接穿着一些鎧甲之類的東西,若是不知情的人來到這裡,準會以爲這是一場化妝舞會。
而就在陳況感慨間,一聲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歡迎來到九宮樓,學員屬於特殊進入者,請在剩餘的23分鐘內完成事務,到達時間後九宮樓將自動將你傳送出去。”
陳況疑惑的目光向着旁邊一望,卻只見張良很是懶散的朝他一笑,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算成爲我們‘九宮’的預備成員了,也該看看這真正的九宮樓了,順便給你下一次‘淨化’做一些準備。走,哥帶你去看看你要奮鬥的目標。”
說着也不等陳況答應,徑直帶着他朝着那個終端機一樣的機器走了過去。
“首席好!”一路上陳況低着頭跟在張良的後面,不是他不想東張西望的觀察下情況,只是現在周圍所有的目光似乎都聚集了過來,雖然不是有意,但那目光中的壓力卻並不是他讓他感覺像是在身上掛上了幾百斤的鐵球一般,連走路都很辛苦了,更不用說是還有閒心東張西望。
甚至在一開始他不小心跟一個穿着長袍的男人對視的時候,眼睛居然產生一陣刺疼感,好似要瞎掉一般。所以在真正進了這大廳後他的頭基本上都是低着的,不敢輕易承受衆人的視線。
張良一路上卻也是懶散的笑着,聽見衆人打招呼,也不迴應,只是那樣徑直的帶着陳況向前走,好似跟本沒有看見陳況的窘境一樣,而衆人對於張良的行爲似乎也習以爲常,見這張良走來就面帶尊敬的主動站到一旁爲其讓路。
兩人走過差不多100米的距離,終於走到了那巨屏的面,張良停下了腳步,有些戲謔的問道“你看到了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陳況猛然擡起頭,目光中閃爍着前所未有的認真“他們都很強。”
點了點頭,張良嘆了口氣說,“對你來說是這樣的,他們都是“武銘”覺醒者,換句話說,那些人中最少也進過了3場‘淨化’,多的十幾二十幾場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了,我會變強的”陳況緊了緊拳頭,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嘗過這種感覺,居然連別人的目光都承受不了,也就是說,他連進入別人視線的資格都沒有。現在的他心中在怒吼,在激盪着。
誰知張良卻是搖了搖頭“我讓你進來,不是讓你發誓要變強的。你的天賦比他們大部分人都強,只要武銘能夠覺醒,超過他們只是遲早的事。”
看着陳況那疑惑的目光,張良露出了一抹懶散的笑容。
“站到這臺‘神魔終端’上來”張良指了指身邊那個像是終端機一樣的機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