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起來我不就像是個惡人一樣了嗎。”
看着跟個傻子一樣一邊抹淚一邊笑呵呵的盯着英格蘭(不列顛)地圖猛看的阿爾託莉雅,亞歷山大鬱悶的說道。
剛剛還發表了一番,彷彿勸人放棄一樣的風涼話的Saber,現在也笑得十分欣慰。
“哼,無聊。”吉爾伽美什冷笑一聲。
恩奇都曖昧的笑起來,“你剛剛不也聽得挺認真的麼。”
“胡說,本王纔沒有那麼膚淺。”
吉爾伽美什嘴角一彎,“不過,嘛.......也算是不錯的消遣吧。”
“傲嬌怪。”
劉遠小聲bb。
“.......我聽得到。”吉爾伽美什狠狠瞪了他一眼。
“傲嬌怪!”
劉遠大聲bb。
吉爾伽美什額頭青筋暴起。
“臭小鬼.......”
酒會結束得很快,因爲進行到一半亞歷山大帶來的一桶酒就被喝完了,雖然之後吉爾伽美什又從王之寶庫中取出了一壺神酒,但也經不住這麼多人糟蹋。
雖然理論上來說,吉爾伽美什這傢伙的酒應該是喝不完的,但他可比亞歷山大吝嗇多了,好酒只願意分出一瓶分享,喝完死活不再拿了。
別墅門口,亞歷山大跟馱袋米一樣,把昏睡的韋伯扛在肩上。
這個小年輕,在酒會上好奇的讓亞歷山大給他嘗一口酒,結果沒想到酒力差到這種地步,一杯下去直接倒,叫都叫不醒。
“今天喝得很盡興!聊得也盡興!”亞歷山大笑道,“但是大家終歸是對手,我不會再來了,你們大可以安心!”
“其實我本來不想放你回去來着。”劉遠笑着說出讓亞歷山大笑不出來的話,“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就這麼結束的話你多半也不會服氣吧。所以,上次那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下次見面就是敵人了,絕對不會留手。”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跟一般的魔術師不一樣。”亞歷山大豪邁的大笑,“好!我儘管等着你!只是萬一我輸了,不要爲難這小子,放他回去。”
亞歷山大拍拍肩上的韋伯,“這傢伙還年輕,死在這裡可惜了。”
“可以,我答應你。”
“謝謝。”亞歷山大一擺手,“那麼,今夜就到這裡,再會了,各位!”
一甩繮繩,亞歷山大駕駛神威戰車飛上天空,雷光一閃,很快變成一個小點。
“還沒死就說出那種託孤一樣的話,所謂的征服王也就這種程度。”吉爾伽美什不屑道。
恩奇都微笑道:“是嗎?我倒是很欣賞那位征服王的鬥志和氣概。”
“哼,比不過本王就是了。”
送走了客人,正當衆人想要回屋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忽然頓了一下,一皺眉頭。
恩奇都注意到他的異狀。
“怎麼了?”
“.......從者契約被單方面斬斷了。”
吉爾伽美什不快的冷哼一聲:“時臣那傢伙,不是死了就是被奪走令咒了吧,那個廢物。”
衆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你是說遠阪家的家主出事了?”愛麗斯菲爾驚道,“等等,既然契約已經解除了,爲什麼你還沒有回英靈殿?”
“不要把本王跟那些徒有虛表的英靈相提並論,哪怕沒有魔力供給,兩三天左右的時間本王還是能維持........不過,這樣的狀態確實很不方便。”吉爾伽美什沉吟了一下,看向劉遠,“把手伸出來。”
“啊?”劉遠愣了。
“啊什麼啊,別廢話。”吉爾伽美什一把抄起劉遠帶着令咒的右手,不知做了什麼,令咒忽然亮起強烈的紅芒。
光芒很快慢慢熄滅,劉遠幾十個英靈契約中又增添了一份。
劉遠瞪大了眼睛。
這,這就簽約了??
然而吉爾伽美什一點也沒有把劉遠當成御主,就像是接了個充電寶一樣隨手把劉遠的手丟開。
“雖然遠阪時臣那個古板的傢伙令本王不喜,但終究曾是我臣子的存在,不能放置不管。”
吉爾伽美什面無表情,“抱歉了吾友,本王今天要先走一步了。”
“等等,我們也一起去。”劉遠說道。
遠阪時臣那邊有Assassin在,卻仍然遭遇不測,出手的十有八九是從者,而除去剛剛離去的亞歷山大,就只有行蹤成謎的Berserker和那一夜襲擊愛麗斯菲爾的神秘從者。
不管是哪個都不能放過!
“哼,隨你們吧。”吉爾伽美什無所謂的道。
衆人去了車庫乘車,一路開得飛快,只用了約二十分鐘就抵達了遠阪家。
但是當初見到的那棟漂亮的洋房,如今已然面目全非,好似被迫擊炮轟了一輪一樣,一樓客廳的位置一面牆都倒了,露出一個參差不齊的大洞,樓上也有一些創傷,最可疑的是居然還有彈孔,直接打穿了牆壁。
這般慘狀還沒吸引附近的鄰居報警,多虧了遠阪家的魔術掩飾,否則這一條街早就被警笛包圍了。
衆人下車,向着遠阪宅魚貫而入,一進門就看見言峰綺禮倒在玄關,地上一片血泊。
劉遠把他的身子翻過來,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胸口有三個小洞狀的貫穿傷,有一個擊穿了他的心臟,臉色停留在驚愕的表情,死不瞑目。
言峰綺禮這個御主死了,Assassin自然也不可能留在現世,看來聖盃戰爭的英靈又走了一個。
劉遠眉頭緊皺,起身走向內屋,進入一樓客廳。
果然一片狼藉。
客廳右側向外的一個大洞月光透進來,竟有一些唯美,但洞口對面牆上密密麻麻的彈痕,還有地板上的一大灘血,彰顯了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殘酷。
在那攤血跡附近,靜靜的躺着一支斷手。
一支屬於遠阪時臣的手。
劉遠走近細看,手背上果然有令咒。
這就是遠阪時臣和吉爾伽美什的契約忽然中斷的原因吧。
可遠阪時臣去哪了?
還有,到底是誰幹的?
劉遠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恩奇都,小櫻還在這裡嗎?”
恩奇都搖了搖頭。
如果這棟樓裡還有別的活人,祂肯定能感知到。
劉遠眼睛眯起。
言峰綺禮死亡,小櫻失蹤,遠阪時臣生死不知。
“間桐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