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頓,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吧。”會議大堂旁邊的休息室裡,倚靠在沙發上的北宅有些無語的對亞頓說道。
“哦,說好什麼了?”坐在主位上冥想的亞頓開口問道。
能把北宅整個身體癱進去的沙發,亞頓坐上去大小剛剛合適。
“額……”北宅愣了一下,然後經過她的仔細回憶,好像亞頓一直沒有說過這件事需要投票表決的。
“只是通知一下?”北宅眨了眨眼問道。
亞頓沒有給出任何迴應,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保持着閉目養神的姿勢。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安排艦隊。”北宅看到亞頓樣子,長嘆了口氣說道。
“安排誰的艦隊?”坐在北宅對面,一根接一根香菸,強行把自己變成蒸汽船的企業號問道。
“夏源堂的吧,他離得近,直接從巴拿馬運河進入加勒比海,金鹿號不會妨礙的。”北宅沒有思索的直接說道。
“讓夏源堂進來。”企業號開口說道。
夏大將所在的地方離亞頓的休息室很近,在企業號的命令下達沒幾分鐘,太平洋戰區兩位大將之一的夏源堂就邁着正步走了進來。
走進來之後,他先是立正挺胸對亞頓敬了個海軍禮,然後側過身對企業號敬禮後才收起胳膊。
北宅並沒有因爲夏大將沒對自己敬禮表示生氣,在這種正式場合,作爲一位戰區大將的夏源堂也沒必要對北宅敬禮。
向企業號敬禮也僅僅因爲企業號是艦娘領袖,而不是因爲企業號是太平洋戰區的憲兵將軍。
可惜這標準的可以直接進教科書的海軍禮,在這位猩猩將軍聽完北宅的計劃後,立刻變成了貪了兩個億一分錢沒花就被抓住的苦瓜臉。
“總督啊,您沒去過非洲戰區吧,我那點艦隊就算打包一起丟進非洲戰區是連水花都不帶響的。”
“又不是讓你的艦隊去打仗,愁眉苦臉做什麼?”北宅敲了敲沙發扶手說道。
“不是去打仗還要安排艦隊做什麼?”夏大將一臉便秘樣的吐槽道:“就我知道的情況,想要成功調停非洲戰區的戰爭,除非有第三方勢力在短時間裡把雙方到打趴下。”
“……嗯,這是命令,不是詢問。”企業號把不知道第幾盒香菸裡最後一根掐滅子啊菸灰缸裡說道。
“我……服從命令。”夏大將嘆了口氣說道。
“態度,態度!想啥呢?有亞頓在還能讓你家那些只會擼炮的丫頭片子吃虧了?”北宅用了更大的力道敲着沙發扶手說道。
“剛好我跟亞頓順路幫你家那艘……那艘叫什麼的船轉化一下。”坐在北宅身邊的小虛一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開口說道。
“興登堡”北宅翻了下白眼說道,小虛的這個反應很顯然意味着她沒把那艘保留記憶的深海艦娘往心裡去。
“……是夏洛特說的?”夏大將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並沒有跟亞頓提起這事,那麼肯定就是他兒子說的。
“是夏洛特委託我的提督轉告給我的。”亞頓回答道。
“他這是在胡鬧!”夏源堂看起來有些生氣……僅僅只是看起來。
“我答應了我的提督。”亞頓沒有揭穿面前這位猩猩將軍的想法說道。
“我這就去安排艦隊,總督大人。”夏源堂再次立正挺胸的對亞頓敬了個海軍禮。
等到夏大將快步離開這間休息室後,北宅側過頭看向亞頓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調停?真的按照夏源堂說的那樣誰不接受就把她們打到接受?”
“這是一個選擇。”亞頓沒有否認的說道。
“艦娘這邊好說,畢竟亞頓你是一位總督,但深海那邊怎麼辦?她們肯定不會聽你的。”企業號跟在北宅的後面問道。
“讓中間棲姬去吧,雖然中間棲姬的話在深海陣營裡的用處比歐皇都不如,但這也是看實力的。”北宅想了一個不知道算是餿主意還是好主意的點子。
北宅話剛落音,一陣理論上絕對不應該在這裡響起的聲音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亞歷山大現在應該已經在那邊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北宅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問道,自從收割者戰役結束之後,伊茲莎的聲音北宅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我沒在這裡,不過這點距離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伊茲莎空靈的聲音繼續在總督休息室裡響起。
“……你,你可別亂來。”北宅的臉色變得跟之前剛收到命令時的夏源堂大將差不多。
可惜伊茲莎壓根就沒搭理北宅的警告,就像那羣土著們指責亞頓是背叛者時候一樣,一直旁觀的伊茲莎也沒往心裡去。
反正對於調停非洲戰區這件事,伊茲莎是沒什麼興趣的,不過鑑於亞頓和她的關係,雖然亞頓沒有說出什麼請求幫忙的話,亞歷山大也被派了出去。
至於亞歷山大怎麼調停深海陣營,能不能調停成功,伊茲莎懶得管,頂多就是等亞歷山大被那些深海乾掉之後,她點齊兵馬把那裡吃乾淨。
“亞歷山大?她還能調停戰爭?我覺得她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不聽話的深海穿刺成樹林吧?”休伯利安嘲諷了一下道。
對於伊茲莎的偷窺,休伯利安不怎麼介意,實際上除了那些本土艦娘外,絕大部分星際戰艦都能察覺到伊茲莎的本體還飄在梵蒂岡正上方的軌道上。
這些星際戰艦除了表示對伊茲莎能召喚出自己本體的羨慕外,並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休伯利安剛剛表達出對亞歷山大的不信任時,已經身處非洲戰區一座島嶼上的亞歷山大正在把一根由異蟲角質組成的棍子從一艘還活着的深海艦娘下體直接穿刺到嘴巴出來。
把不知道是因爲被穿刺而陷入垂死,還是本來就快要被打死的深海艦娘隨手插在身邊的亞歷山大拍了拍手,注視着島嶼外每時每刻都在翻滾着巨浪的非洲大海。
在她的身後,上百艘深海艦娘以差不多的姿勢被穿刺在一根根角質棍上。
其中只有一小部分已經徹底死去,絕大部分還在微微顫動,等待最終時刻的到來。
來到這個深海前線基地的時候,亞歷山大還很認真的跟她們傳達中間棲姬伊茲莎的命令,可惜她收到的迴應只有密集的炮火和鋪天蓋地的艦載轟炸機。
所以這些深海最終變成亞歷山大的戰利品,也是咎由自取。
按照這個樣子繼續進展下去,估計等亞頓帶着調停艦隊來的時候,亞歷山大就已經在非洲戰區打響了自己深海穿刺公的名號了。
……話說亞歷山大是跟誰學的這一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