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眼睛還是沒好,本來沒事的左眼現在也感覺視線降低了不少,擔心啊!
話說,昨天問了句有人用紅票安慰我下嗎,今天看到0終於變成4了,心情大好,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人疼我的嘛。謝謝啦!
希望更多人安慰安慰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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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一更的梆子遙遙傳來,蘇如繪停下閒聊,去屏風後摸了摸那件紫色皇子服,發覺已經差不多幹了,推着甘然道:“殿下,您是不是該回去了?”
雖然甘然說沒人來找他,不過剛纔秀婉回來,想端水進內室服侍蘇如繪梳洗,要不是蘇如繪事先鎖了門,就直接穿了幫。把蘇如繪嚇得夠嗆,這可不是在蘇府,闖了什麼禍事只管撒嬌耍賴,有母親與哥哥們幫着打圓場,不由得她不小心。
甘然打個呵欠,站起來道:“衣服幹了麼?那我走了。”
蘇如繪點了點頭:“幹了。”
“多謝你了,對了,你叫什麼來着?”甘然走進屏風後一邊換衣,一邊問道。
“臣女蘇如繪!”蘇如繪輕聲道。
甘然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眼中帶笑道:“好吧,蘇如繪,你幫了本殿下一次,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
蘇如繪哭笑不得道:“多謝殿下,臣女什麼都不要——您先等着,我出去看看秀婉睡了沒?”
“何必那麼麻煩?誰知道會不會裝睡窺探主子行蹤?這些奴才最擅長的就是這手!”甘然卻道,“你去,就算她睡了,給她個差事把她支到後院去不就行了?”
蘇如繪沒想到甘然現在倒是透露出一些皇家長大的孩子模樣了,抿嘴笑了笑道:“也好,我這就去吩咐她。”
她開了內室的門,去到旁邊偏房裡,秀婉這時候果然還沒睡,點着一盞燈做着些針線,見到蘇如繪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道:“小姐可是醒來了?剛纔奴婢回來,在門口遇見秀英,她說晚膳送來給小姐了,本想進去伺候,哪知小姐睡着……”
蘇如繪擺了擺手道:“剛纔有些累了不想被打攪,才把門鎖了,現在我想沐浴,你去替我燒點水。”
仁壽宮裡因爲從來只住太后一個正經主子,所以小廚房只有德泰殿那裡纔有,像鹿鳴臺是沒有廚房的,蘇如繪和周意兒的膳食皆是御膳房按例送來,不過燒水的地方倒是不少院子裡都有。
秀婉聽了,點頭道:“奴婢這就去。”
蘇如繪看着她進了後面小房子,這才躡手躡腳走到內室,告訴甘然可以出去了。
甘然笑着向她道了謝,蘇如繪要借他一盞宮燈,卻被他拒絕了:“宮裡各處的燈都有記號,若真挑着它回去,誰都知道我這段時間在哪裡了,我倒不介意,你可就慘了,念你幫了我一場,我就不害你了——你看從隔壁偷個給我就成!”
蘇如繪立刻道:“殿下,今晚月色挺好,不如殿下踏月而行,也是件風雅之事。”
“沒想到你對那個意兒姐姐倒還挺放心上,放心吧,本殿下夜路走太多了,就是沒月亮,也不會有問題。”甘然不以爲意,打個呵欠,悄悄出了小院。
蘇如繪送他到門口,正要轉身回去,忽然遠處飄飄渺渺,歌聲悠揚,倒把心中有鬼的她嚇了一跳,頓時色變!
反而甘然取笑道:“瞧你膽子不大,卻沒想到這麼小,不過一個失寵妃子夜半獨自哀怨罷了,怕成這個樣子?”
“失寵宮女?”蘇如繪定了定神,疑惑的看了眼那個方向,奇道,“除華宮是在那裡?我還以爲是在皇城北邊!”
“我說她失寵,又沒說被打進了冷宮,那個女人很有意思,你有時間不如去看看。”甘然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笑,對蘇如繪招了招手,轉身走遠了。
翌日蘇如繪梳洗一番,依舊帶着一對響步鈴早早與周意兒一起去了德泰殿請安兼謝恩。太后身邊的袖香姑姑出來請了她們進去,霍清瀣又在伺候太后梳妝打扮,見到兩人笑着點點頭。
經過這段時間,周意兒和蘇如繪也知道在太后眼裡兩人是怎麼都比不上霍清瀣的,連周意兒也歇了爭寵的心思,兩人先給太后請了安,又給霍清瀣行禮如儀,問候了一句瀣兒姐姐。
蘇如繪復跪下道:“臣女多謝太后厚愛,多謝陛下賞賜!本想昨晚接了劉公公的賞賜就過來給太后謝恩的,可是看着天色不早,擔心過來時剛好打攪了太后用膳,因此才拖到今兒,還請太后恕罪!”
嘉懿太后非常不喜歡在用膳和睡覺時被打擾,這一點滿宮的人都清楚,除非打攪她的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或者乾脆那人是她的心頭好,比如上次闖進殿裡的霍清瀣。
聞言太后淡淡笑了笑:“你這孩子就是實心眼兒,那些都是你陪伴賢妃好應該得的,哀家和皇帝也是因爲你用心的緣故,只管用着就是,何必急着謝什麼恩,左右哀家也跑不掉!”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包括幾個在太后面前得臉的嬤嬤和姑姑,袖香因此道:“早就聽說蘇家小姐進宮前是薛女史的得意弟子,可惜一直沒機會瞧到小姐的文才,不過奴婢瞧小姐這懂規矩的樣子,一看就是大家出來的!”
“可不是嗎,昨兒如繪妹妹身邊的宮女還送了幾件首飾來給我,說是太后與陛下賞賜給她的,也分幾件給我們。”霍清瀣抿嘴笑了笑,一邊替太后簪上一隻纏金點翠鳳尾簪,一邊接口道,“說起來真是慚愧,上回陛下賞賜給我東西,我竟沒想到要分給兩位妹妹!”
蘇如繪臉色僵了僵,她只記得以前宮中賞賜東西,母親安夫人總是到處分派,從來不會獨自享用,卻忘記之前霍清瀣可沒有分給其他人的意思,自己這麼做,會不會讓太后等人覺得是在有意打霍清瀣的臉?
蘇如繪終究年幼,一時間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是連個圓場也不知道了。
倒是太后眼風不動聲色的掃過她面上的驚愕與惶恐,笑着拍了拍霍清瀣的手道:“上次皇帝隨口一說,奴才們也只從庫房裡隨手挑了幾件給你,本來就不多,你這兩個妹妹又都是大家出身,還未必比得上她們隨身帶的呢!有什麼好分的!這次哀家看如繪也是得了哀家和皇帝兩份賞賜才能分出來給你們。”
蘇如繪大大鬆了口氣,齊雲嬤嬤在旁笑着解圍道:“太后,奴婢看以後給小姐們賞賜可要多一些了,否則三位小姐相親相愛的,有什麼好東西都要彼此分享,若是少了,還讓她們爲難。”
“倒也是。”這時候霍清瀣剛好替太后插上最後一支扁簪,太后看了看銅鏡裡的影子滿意頷首,口中笑着道,“這可怎麼好?本來賞一個人的,如今瞧來卻是一賞就要三個,看來這個竹槓哀家與皇帝以後都要挨定了!”
霍清瀣吩咐人捧上衣盤,聞言回眸笑道:“太后說的可不對,瀣兒還想着皇后與其他娘娘的賞賜呢!”
“齊雲你聽聽!”太后掌不住笑出了聲,指着霍清瀣樂道,“今兒正好是嬪妃請安的時候,待會皇后來了,你把話說給她聽,之子人不在這裡都沒躲過去,好好兒的女孩子,討起賞來這麼不手軟,看來皇后和各宮主位以後要小心了,千萬不能給你們找到機會討賞賜,否則還不得被生生颳去幾層皮?”
蘇如繪、周意兒也不禁撲哧一聲,剛纔的尷尬氛圍至此全部消散,也不知道霍清瀣那麼說是什麼意思,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在蘇如繪只想着快點將這場面過掉。
就聽周意兒尋到機會接了一句,脆生生道:“太后與陛下,還有皇后娘娘及其他娘娘,不拘賞什麼,就是給臣女一人一朵兒御花園的花也是好的,瀣兒姐姐哪裡是要刮地皮呢?”
“還是意兒妹妹知道我的心思!”霍清瀣笑嘻嘻的爲太后選了一套暗紅翟衣,道,“太后您瞧穿這套可好?”
“瀣兒的眼光一向不差。”太后對打扮並不是很在心,以她的身份也不需要太上心,一允,便有專門的姑姑上去替太后穿衣,收拾好後,一行人擁簇着太后向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