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境內。
天霧山,無道宗。
傳法殿前。
葉落靜靜的站在那。
他的雙眼一直盯着大殿廣場。
彷彿在回憶着自己昔日盤坐在那悟道的景象。
眨眼間,他也成爲了一方強者。
一方聖地之主。
世事無常。
誰能想到,他曾經也是一個廢材。
一個徹頭徹尾的廢材。
天生無靈根。
被人嘲笑的廢材。
在入無道宗後,翻身一變,成爲了絕頂強者。
東州之內,能勝他的,除了無道宗的人,幾乎已經沒有了。
就是那些老怪物出來,葉落也有把握把他們全都打爆。
這是他無道宗大師兄的底氣。
“不過,說到家族裡,等晚些時候,離開了無道宗,倒是需要回去一趟了。”
葉落低聲呢喃了一句。
自從他出山以來,還沒有回過家族呢。
如今以他的實力,勢力,名氣,都足以讓他衣錦還鄉了。
“大師兄,在想什麼?”
忽然,身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此話。
葉落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後方。
只見張寒帶着蘇乾元,澹臺洛雪正在緩步的朝這裡走過來。
比起之前,張寒明顯更沒那麼儒雅了,估計是心情不好,肩上還揹着一個包袱。
當葉落看到張寒肩上的包袱時,他一切都懂了。
師尊還是出手了。
葉落露出了一抹笑容。
但他並沒有聲張,而是帶着疑惑的看向張寒。
“師弟,你怎麼揹着個包袱,難道師尊派了什麼任務給你嗎?要不要師兄幫你呀。”
葉落憋着笑,露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大師兄,咱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寒臉色頓時就黑了,明顯看得出來,這個大師兄在調侃他。
這都是報應啊。
昔日大師兄得知不是宗門繼承人時,他差點笑出聲。
今時今日輪到大師兄來笑話他了。
因果報應呀。
“我怎麼沒好好說話了?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葉落笑吟吟的說道。
“那我可真是多謝大師兄的關心了。”
張寒很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開了說道。
“不客氣,行了,不和你多說了,你們應該知道我叫你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吧?”
葉落笑着說道。
此話一出。
澹臺洛雪和蘇乾元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他們當然知道了。
葉落叫他們來,便是爲了之前在萬宗大比時所說的事情,將他們自己的經歷以及修煉之法? 還有師尊的信息,無道宗的信息? 全都記錄到一本書上。
以便後面進入宗門的同門可以閱讀。
“嗯,既然你們都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
葉落緩緩點了點頭,不用他多說,那當然是最好的。
他從儲物戒指中? 將一本書籍取了出來。
“這是一件中品法寶? 用來記載再適合不過了,也不會輕易損壞? 更能保存,可惜就是歷史年份不夠? 放進傳法殿內,終究是差了一等。”
葉落頗爲無奈的說道。
“大師兄……我們知道你很富,但是你也別這麼說呀。”
“一件中品法寶用來記載? 這還嫌棄……”
張寒等人三人都是一陣無語。
裝嗶也沒這麼裝的吧。
他們之中? 算起來都是挺窮的。
尤其是張寒? 更是窮到了極點。
聽到他們大師兄這話? 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
“你們要是去當一方聖地之主,你們也可以這麼富的? 好了? 廢話不多說了? 我們一個個來吧? 這第一篇就記載無道宗的歷史? 第二篇記載師尊的存在,第三篇開始? 就記載我們的經歷和修行之法吧。”
葉落這般說道。
張寒等人自然也沒有意見,都覺得葉落說的是可行的。
見此一幕。
葉落翻來他手上的那本書籍第一頁,思考了一會兒? 雙指合併成劍指,將道韻匯聚到了劍指之上。
他隔空在第一頁上勾勒了起來。
隨着他的勾勒。
一個個文字出現在了第一頁的紙上。
葉落並沒有寫太多? 只是簡單書寫了一番他們無道宗的歷史。
說明了他們無道宗人少並不是因爲宗門垃圾,而是因爲宗門長輩早已經全都飛昇了,才飛昇的。
在寫到他們無道宗存在了多久時。
葉落本想要寫上三百萬年,可想了想,自家師尊的存在可能都不止這個數字。
於是又寫上了這麼一句話‘道本爲無,從無生一’。
這麼寫完,他才翻篇。
第二篇毫無疑問,是介紹自家師尊的。
這一篇,葉落本想要自己寫。
可還沒等他開寫。
張寒就忽然搶了過來,說讓他來寫,他書讀得多,文筆好。
葉落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給張寒讓了個位置。
“大師兄呀,這個描寫師尊,可和描寫無道宗歷史不一樣,要細節一點才能彰顯出師尊的那種無上威嚴,才能讓未來進門的弟子,對師尊產生敬畏。”
張寒一邊說着,一邊手指運轉法力,隔空勾勒了起來,將一段段文字紀錄進書籍之中。
葉落也覺得張寒說的對。
於是乎,就想要看看張寒是怎麼描寫師尊的。
可他這一看就傻眼了。
張寒這描寫都是些什麼東西。
什麼師尊乃是天地間最頂尖的大能者,但因爲時代原因,被天地所排斥,平日只能以築基境示人,這沒毛病。
可後面就過分了。
吹起了師尊擁有什麼什麼的神通。
什麼逆蒼之手,可忤逆天地。
什麼萬法歸一,可破世間玩法。
什麼言出法隨,大道也要遵從。
這些東西,他怎麼沒見師尊施展過??
你這樣吹師尊,確定師尊知道了,不會打死你嗎?
葉落嘴角抽搐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旁邊的蘇乾元和澹臺洛雪同樣如此,看着在奮筆疾書的二師兄,有些懵圈。
張寒可渾然不知道這些,一直在書寫着。
足足寫了一盞茶的時間,他才停了下來,擡頭看去,卻看到幾位同門全在盯着他看。
“不是,你們看我幹什麼。”
張寒古怪的說道。
“二師兄,你這描寫得……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蘇乾元深吸了一口氣,詢問道。
“過分?哪裡過分了,這就是師尊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怎麼就過分了。”
張寒搖着頭,壓根不覺得自己過分。
他只是把師尊沒有展現出來的能力,想象了一下,寫了出來而已。
怎麼會過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