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跟華家的人也不廢話。
進門直接掏出了納戒擺在桌上。
“老先生，我來給您治病了。”
...
許久之後，兩人黑着臉離開了。
帶來的那枚納戒已經給了老掌櫃。
手裡攥着的，是老掌櫃給他們的那枚。
裡面也是凌先生的所有消息。
包含了凌先生的身份、師門、常用功法、法寶，以及弱點！
老掌櫃的笑着迎來一批又一批。
接着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黑着臉的人。
等降魔宗的人走後，他已經整整送走了十批。
這十批人買的都是凌先生消息的優先得知權。
老掌櫃的並不怕他們再把這個消息往外賣。
就算他們能賣出荒級法寶的價格，也無法跟荒級心法的誘惑相比。
沒錯！
到現在爲止，他手裡有十件荒級法寶，以及百件洪級法寶。
這個儲備已經可以成爲人間界第一了。
“潛”成了名副其實的人間界第一大勢力。
單論財力的話，人間界沒有哪一個勢力能跟他們抗衡。
老掌櫃興奮的直髮抖。
這簡直就是他的人生巔峰。
天下間，沒有那件事比坑人更過癮的了。
林凌雲啊林凌雲，咱倆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搭檔！
“邦邦邦！”
“掌櫃的，東土唐家向您問安。”
“唐家？遠道而來，讓他們多休息休息。”
“這幾日諸位神醫的藥效太猛，我要多消化消化。”
“年紀大了，虛不受補啊！”
過了一會，敲門聲再次響起。
“掌櫃的，唐家說有急事相商，還請老掌櫃的接見一下。”
“告訴他們！三天之後我會相見！現在不是時候！”
但是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敲門聲又響起。
老掌櫃的這次乾脆把感官封閉了。
他是很想見一下唐家的人。
順便把他們手上的荒級法寶拿到手。
只是他已經答應了前面十批人。
凌先生的優先權只有十份。
如果再多的話，他們買的優先權將毫無意義。
其他人想買的話，只能等三天以後了。
三天的時間，足夠前十批人做準備了。
只是...
前十批人拿着凌先生的消息，足足震驚了三天。
這三天來，他們什麼都沒做。
只是看着凌先生的消息發呆。
三天之後，老掌櫃的宣佈。
凌先生的消息五折處理。
只要十件洪級法寶。
這個價格不算高，但也絕對不算低。
對於大門派來說，十件洪級法寶的價格是能承受的。
雖說有些傷筋動骨，可是爲了一探凌先生的究竟，他們還是含淚拿出了。
而對於那些小一點的門派，這個價格還是太高了。
高到他們承受不起。
但人間界從來不乏瘋子。
爲了博取幻靈界登仙台的可能，他們還是決定砸鍋賣鐵，借高利貸，湊足十件洪級法寶。
買凌先生的消息。
不管是誰，只要能拿出十件洪級法寶，老掌櫃的一律來者不拒。
來者便是客。
這幾日，老掌櫃的已經數法寶數到手軟。
他纔不管林凌雲在幻靈界怎麼樣。
是死是活無所謂。
死就死了。
反正幻靈界又不會真的死。
到時候拿出三分之一的東西跟他分成就好。
儘管二人事先商量好了五五開。
但是老掌櫃的卻偷偷藏起了不少洪級法寶。
沒人比他更懂殺熟。
“邦邦邦！”
“老掌櫃，崑崙山劉光閣前輩來了。”
“請進來吧！”
不出所料，劉光閣到包廂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雙腳與地下的方磚對齊。
老掌櫃的暗笑。
劉光閣的強迫症還是絲毫沒有改變。
“劉掌門，是來買凌先生的消息嗎？看在你是股東的份上，給你打個九折。”
“九折？九件洪級法寶？”
劉光閣並沒有高興，反而皺起了眉頭。
見狀，老掌櫃的卻是一臉的真誠。
“劉掌門，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你的價格是不是最低了？”
“這個價格我不能接受，或者打八折，或者全價，反正我不能接受九件洪級法寶的價格。”
老掌櫃的疑惑了，“爲什麼？”
“因爲九這個數不是偶數，我聽着彆扭。”
靠！
強迫症到了他這個份上，也算是獨一人了！
“那打個八折？”
劉光閣搖了搖頭，“我只有一件洪級法寶，是想向你確認一件事。”
“何事？”
“凌先生是不是凌雲閣的林凌雲？”
“咣噹！”
老掌櫃的茶碗摔倒了地上。
這麼長時間，見過了這麼多的人。
劉光閣居然是第一個能猜出凌先生身份的人！
見老掌櫃的心神震盪。
劉光閣已經通過他的表情與摔碎的茶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真是他！”
老掌櫃把桌上的納戒鄭重的送到劉光閣面前，“這件洪級法寶你拿回去。”
“你猜的不錯，凌先生就是林凌雲，只是你如何猜到的呢？”
“因爲王語嫣！”
說着，劉光閣露出回憶的神色。
“語嫣被我抱來的時候還小。”
“我把她養到三歲才送到凌雲閣。”
“雖然我倆僅僅相處了三年的時間，但是我卻很瞭解這孩子的脾氣。”
“畢竟三歲看老嘛！”
“這孩子只要心裡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更改。”
“在她剛到凌雲閣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看林凌雲時，眼中有不一樣的光彩。”
“在那時，她就認定了心中之人。”
“後來在崑崙山的時候，有傳言她跟一位神秘的少年站在一起。”
“那時我便懷疑神秘少年是不是林凌雲假扮的。”
“爲了此事，我曾經去過凌雲閣問林仙兒，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直到凌先生出世。”
“陰陽聖丹出現在他的手上。”
“到那時，我基本可以確定凌先生就是林凌雲了。”
“只是這位凌先生太過強大，強大到讓人覺得不真實。”
“強大到他根本不可能是那位凌雲閣的掌門。”
“畢竟你也知道，那位掌門的天賦是如何的不堪。”
“沒想到啊，這居然是凌雲閣放出的風聲，目的就是爲了保護好林凌雲。”
“現在既然凌先生的消息已經外泄，只怕林凌雲已經足以自保了。”
“可是我不明白，一位謫仙憑什麼可以在人間界自保？”
“難道僅憑凌雲閣那位飛昇強者的威勢嗎？”
“恐怕不止是如此吧！”
“我猜測，林凌雲已經成長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境界！”
“我曾經天真的以爲，王語嫣可以憑藉絕世的天賦，一步步拿下林凌雲，乃至整個凌雲閣。”
“沒想到...哎！沒想到凌雲閣真正無敵的人是他們的掌門林凌雲！”
老掌櫃的徹底傻了。
他沒想到劉光閣居然可以憑藉王語嫣這一跳線索，能把林凌雲推測的七七八八。
怪不得崑崙山沒出什麼真正的強者，卻能一直強大。
劉光閣功不可沒！
...
其他人則跟劉光閣完全不同。
他們拿到消息的時候徹底傻了。
凌先生就是林凌雲？
林先生就是林凌雲！
沒理由啊！
在崑崙山結界，憑一席話可以讓三乘強者安然聽他講道。
憑一己之力奪得陰陽聖丹，隨後逃之夭夭。
在乾州攪弄風雲，一人將降魔宗攪得雞犬不寧！
這還是那個廢物林凌雲嗎？
會不會消息有誤？
也不對！
“潛”的口碑放在這呢！
他們的消息不會有假。
人間界的諸位掌門，很想親自去一趟幻靈界，當面問一問凌先生。
你到底是不是林凌雲。
只是他們境界太高，到不了幻靈界一層。
所以這件事只能由他們的弟子來完成了。
...
半月前。
林凌雲搶到荒級心法後，出現在了千里之外。
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頭。
他總覺得，一直困擾着他的問題將有答案了。
帶着這絲期待，林凌雲打開了荒級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