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揉了揉眼睛,嘗試着與鋸齒龍盾進行心靈呼應,果然,這裡已經能夠與鋸齒龍盾產生心靈呼應了,太好了,我嘗試着吟唱了一下魔法,啊哈,成功實現!耶!在這裡,我也好歹有些作用了。
“夥計們,趕緊來吃東西了!”我從鋸齒龍盾中不停的取出各種給養。
弗斯特兄弟也是高興不已。
回想起方纔的恐懼真是令人不寒而慄,那兩個惡魔的實力確實很強,並且與傳聞中截然不同,這些惡魔居然也是有智慧的種族,除了那最後的大召喚術外,他們的表現可以說得上是頗爲完美,也許,他們是想要將我們當做一種試驗品,在進行他們所謂的大召喚術的實驗吧,要知道自從大隊的探索隊失蹤後,這個洞穴便是連只兔子也沒有能夠進去過,難得的這樣實驗,估計那兩個惡魔很是珍惜吧,哦,歸根結底,應該算得上時諸神的庇佑吧,哦,衷心的謝謝www。qb5200。Com你,慈愛的月神!我在心中默默祈禱。
三人很快便將我取出來的美食消耗一空,這未知的領域自然不能夠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給予我們享受美食的機會。
灰燼使者擡頭看了看那樹葉縫隙裡的太陽方位,“似乎快要天黑了!我們要抓緊時間,在天黑前看看能不能夠找到一些可以躲避的地方。如果實在不行,我們也就只能夠在這樹梢上生活了!”
夜晚的森林是那些夜生物們繁忙的時節,如果呆在這未知的平地,我們仨的命運那自然會頗爲坎坷,還是抓緊時間吧。
我們簡單的收整了一下,我還特意爲弗斯特兄弟施以了兩個初級的恢復術,這能夠施法的感覺真好!
我們加快了腳步。可是那黑暗的腳步顯然比我們更爲迅速。
天色越來越黑,就在我們準備選擇一棵合適的樹木來進行樹居的時候,那未知的森林深處,似乎隱隱飄來了一些若有似無的樂聲。那是王國經常聽聞的國王讚美歌!
我們仨相互看了看,有國王讚美歌的所在必然有我們塔倫王國的人啊,可是會不會是陷阱了?!隨即我們搖着頭否定了所謂陷阱的說法,如果這森林中真的有人不願意我們就此存活,在那幾處險要之時完全已經可以採取行動了,可是至今我們似乎並沒有感受到有什麼危險所在,未知,一切都是未知。
“我們還是去尋找那發聲之處吧,應該距離我們不會很遠!”灰燼使者認真的辯聽了一會說道。
我與獅心騎士紛紛點頭表示贊成,這黑夜的森林那是危險的所在,無論是那些夜行動物還是什麼,總之不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露營可不是個好選擇,況且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如果能夠在這古怪的洞穴能夠找到前期的那些探索隊成員就更好了,在這逆境之中,團隊的力量遠遠要高於任何的個人的能力!
在基於這樣的考驗下,我給佛斯特兄弟加持上了夜視術,我們便循着那若有若無的歌聲在這未知的叢林中前進,前進。
真夠僥倖,我們居然在一個夜視術有效時間完結之前發現了一處營地,那明顯是個小型的軍事防護基地,那封閉的哨塔中站立的是一一黑色身影,顯然那定然是其中的哨兵!
“嗨!我們是塔倫國王的探索隊,可以讓我們進來嘛?”我加持上了擴音術將自己的聲音傳到整個營地可以聽聞,至於這些傢伙會不會敵對的惡魔,那我們絲毫不會擔心,這些傢伙的外形與營地的佈置無一不是我們所熟悉的樣子,定然是王國前期進入的探索隊成員。
和外面的嚴寒相比,營地裡那熱騰騰的溫暖氣息無疑是吸引我們希望進入的最大原因。當然人類的羣居特性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誰不希望在這未知的危險之中見到自己的同伴,並且分享一下或者說是瞭解一下這先行者的經驗了?!
營地裡很快就有了迴應,哨塔上的衛兵顯然並沒有就此離開了自己的崗位,那門房的衛兵沒有絲毫的動彈,那一隻只即便是在夜晚也閃爍着光芒的箭矢一一對準了我們,這也毫不奇怪,在未知的領域中謹慎是最大的生存法則。
不一會兒,那營地中間最大的一個屋子打開了房門,七、八個人走了出來。
我們這一身的打扮顯然符合了軍營中人們的胃口,顯然這些傢伙並沒有太多的敵意。
來人隔着營門看了半響,其中一個老者打破了寂靜:“王國的來者,你們是如何通過那惡魔的魔爪!”這疑問一點也不奇怪,要知道現在我們仨的身上一點狼狽的氣息都沒有,便是絲毫的傷痕也沒有存在,要知道,這麼完好出現在這裡的情況顯然已經出乎了這些先行者的預料。
“我叫做暮,這是克勞德與雲德爾!”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們的身份並不用就這麼的提出,要知道我們的爵位可一點也不低,而這麼高爵位的人卻孤身的前來這種洞穴這隻有引起人們的猜疑。
接着我又簡單的將我們前面的所見所聞敘述了一下,老者聽的一陣默然,許久才道:“我們當時是因爲部隊的潰散有幾個嚇瘋了的人往那前方衝去,我們才僥倖的發現原來對付這兩個惡魔最好的選擇就是衝過去,這兩個傢伙是進不到這叢林之境中的!你們可真是機智!”
對於這老者的誇獎,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嘴上推辭了下,隨後便跟着那老者進入了那營地,這個營地一點也不大,只能算是一個半大的院子,院子裡面有着不少的房屋,當然更多的是帳篷,而最中間面積也是最大的屋子是他們的議事堂,同時也算是休閒的酒吧。
在這生命朝不保夕的未知所在,身份的尊卑與威嚴的體現往往顯得並不是特別的重要。於是現在這裡也正充當着酒吧的角色。
我瞥了瞥眼,這裡雜亂的擺放這十來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已經坐滿了人,以戰士居多,魔法師與牧師很少,而騎士一個也沒有見着,也許以八大美德自詡的騎士們不願意在這酒吧中進行消遣吧。
對於任何一個酒吧來說,後來者總是會得到萬衆的注目禮,我們也沒有例外,再加上我這一身牧師長袍卻又拿着造型頗佳的鋸齒龍盾與屠魔,實在是受到了最多的目光。
“夥計們!這是我們的新成員,王國又一輪的探索隊成員!暮,克勞德,雲德爾!”老者揚聲介紹着。
衆人一片歡呼,什麼爲了國王等等的口號不斷響起,不過從那口吻中似乎並沒有往日的尊敬,彷彿還有着那麼一點調笑的意味,也難怪這些傢伙,死裡逃生的人們的心態總是與常人不一,況且長期的困守使得他們的心態自然大大不一,不過這麼多的人是怎麼解決他們飲食的了?
我帶着這樣的疑問細心的觀察起那桌子上的菜餚,更多的是肉類,顯然這個叢林中確實有不少的活物,見此我倒也放心了許多,至少這裡還可以進行狩獵。
老者介紹完我們之後,便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難道一點也不爲我們介紹一下這營地的構成麼?至少也要告知我一下這裡的規矩以及其中的領袖吧。對於這怪異的舉動,我也很疑惑。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使得我曉得了這是因爲什麼。
“嘿,新來的傢伙。你是個牧師?”在我與弗斯特兄弟四處觀看的時候,屋子的一角傳來了一聲大叫。隨着這聲疑問,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到了我的身上,便是那屋子裡原本已經被人包圍奉承的幾個牧師也投以感興趣的眼神。
要知道,牧師無論在哪裡都是很受歡迎的,尤其是在這種每天充滿着未知,充滿着危險的所在,誰能保證自己不在戰鬥中受傷,誰能確保自己不會在戰鬥中死去。
可能夠復活與療傷的牧師當然是神一般的存在,受到衆人的奉承與愛護。
“或者我應該也算得上是月光祭司了!”我淡淡的回答道。
衆人一片訝然,祭司啊,祭司呦,要知道整個營地也只有一個祭司,現在正獨居在東側的房屋中,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單獨擁有住處的人,而剩下的三名牧師與兩名牧師學徒已經是衆人百般討好的對象了,這又來了一個祭司,雖然是月光祭司,雖然無法進行復活,不過這到底也是能夠使得人們可以在危險中存活下來的保證啊。
人人致以了最高的敬意,沒有人會不與祭司打好交道的。不少人還站了起來,讓出位置來邀請我坐下。弗斯特兄弟顯然已經淪爲了陪襯。真不知道這幫人如果知曉了這兩兄弟並不是我們的扈從而是兩名高階聖騎士時,這些傢伙又會是怎樣的表現。
這些的敬畏令我很不舒服,不過又無法表現在臉上。不得不與衆人寒暄了一陣。
原來這個營地是由一羣潰散的戰士組成的,這個營地叫做第九避難地,其中有三十名各階的戰士,一個光明祭司,兩個低階聖騎士與三個火系牧師與兩名光明牧師學徒,還有五個魔法學徒。他們中並沒有領袖,也沒有任何的組織,唯一的義務便是每名戰士的晚上執勤與白日狩獵,因爲這第九避難地每月要向更高一級的避難地貢獻出一定的食物或是毛皮等物。
這叢林中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叢林中的小國,有九個探索隊組成的營地,其中最大的一個是由教廷的一個賢者掌管,是他設立下了這九個避難地的所在,統帥了這探索隊中僥倖到達這裡的人們,便是其中有強大的中階龍騎士也只得聽從他的號令,在這洞穴之中與龍騎士們締結了盟約的龍門根本接受不到騎士的呼喚,沒有了龍的幫助,龍騎士再爲強悍,也要考慮到自己受傷之後的命運,更何況這位教廷的賢者還擁有這一隻教廷聖騎士的護衛隊。第九避難地的光明祭司便是他的門徒。
“有着這樣的實力爲什麼你們還不繼續前進,以求走出這洞穴了?要知道我們還有家人還有朋友在日夜等待着我們的歸來啊!”我激動的問道。
衆人默然,顯然我的言語勾起了他們對親人的懷念,是啊,又有誰沒有牽掛的人了,可是也只能是如此而已了,因爲這片叢林從來也沒有人能夠走出過,曾經各隊僥倖到達這叢林的人們至少有着兩千多人,其中不凡有高階的聖騎士與高階的祭司,甚至還有兩個高階的賢者,要知道賢者是什麼樣的身份啊,與神使就差了那麼一階啊,也算是神的半個代言人的,可是那個執意帶着高階聖騎士們走出叢林,進入下一個通道的結局便是,所有人,二十多個高階聖騎士啊,還有二十多的魔導師與過千的勇士都長眠在那通道的第一個拐角,從那通道中逃脫的幾個騎士居然都徹底的瘋掉了,騎士啊,堅韌不拔的騎士都被嚇瘋了!可想他們是遇見了多麼大的刺激了。
於是自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提出要走出去,而人類的內鬥與貪婪使得剩下的人們又火併了一場,傷亡過半,最後由那教廷的紅衣主教賢者莫雷將剩下的人們化爲了九個避難地,我們就在他的統一領導下在這裡生活,雖然了無趣味,可是畢竟是活着不是麼?
衆人的眼中流露的是那淒涼,也許還有一點不甘,可是不管怎樣,對於他們而言,只有這樣的生活還能就此延續,更何況,前陣子已經在叢林的深處發現了這裡居然有土著,不少人們因此有了自己的妻子或者說是女奴,當然最爲這九個避難地住最低一層的第九避難地輪不上任何的女子,即便是能夠僥倖搶得,只怕也會爲上層的避難地給搶奪過去。
弱肉強食,自古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