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海聽了,接過話輕聲說:“附近有好幾所中小學呢,在市內排名都不錯,另外聽說師大附小和師大附中也要在附近再建個校區,就依託這個小區建成,還有幾個託兒所什麼的,妥妥的學區房。
一般小區或許還有比較大的風險,真未必能賣出去,加上這兩年市場實在不景氣,還有前些年樓市利好的時候瘋狂蓋樓導致的空房太多入住率太低的問題,風險確實不小,聽說已經有好些房地產集團倒閉了。
但學區房嘛,一般來講真不愁賣,再加上規劃中的商業廣場步行天街,這裡地段也不算特別篇,風險估計還是比較小的。
再加上這類大盤,也是展示實力彰顯品牌的好手段,一口氣建成,估計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吧。別的不說,這一年股市那麼熊,但這塊樓盤開建以後,他們集團的股票還一直在漲。
當然,房地產這塊我也不太懂,就是這個樓盤我也有關注,我老婆想要買一套,師大附小和附中嘛,都是很可以的,買下來以後將來孩子教育問題也就解決一大部分了。”
祁淵輕輕點頭,若有所思。
老海又聳聳肩:“反正我也不炒房,房子對於咱們幾個來說就是家,就是住的地方,也沒啥風險不風險的啦,漲了有賺頭,跌了也不虧,至少有了個容身之處。”
“倒也是。”鬆哥迴應一聲,有些感慨:“羨慕你啊,都打算着買第二套房了。”
“害,只是計劃而已,能不能湊夠首付,房貸能不能批下來都還兩說。”老海擺擺手:“先前開盤的時候倒是有賣期房,不過嘛……說實話,這麼大的樓盤,咱心裡也犯嘀咕啊,萬一爛尾了咋辦?
現在看,幸虧當時沒衝動,尋思着哪怕貴點也得買現房,這不,出了這麼大的案子,這個樓盤,我看危險了。”
祁淵張了張嘴,又忍不住問道:“萬一真的爛尾了,那些買了期房的業主怎麼辦?買房時同時買財產險有用麼?”
“沒用的。”鬆哥搖頭,給他解釋道:“房屋保險所保障的房屋的建築結構,面臨的主要風險是火災、爆炸以及在保險範圍內的自然災害等,並不包括爛尾,爛尾屬於經濟糾紛。
如果是按揭的還好,還有機會跟銀行協商停付本息,等房屋再次施工後再恢復……”
“想屁吃。”方常翻了個白眼,冷聲懟道:“理論上可以,但哪有那麼容易,人銀行可是弱勢羣體,半點虧都不能吃的,房子交付不了是開發商的事兒,跟他們銀行有錘子關係了,同意停付本息的事兒或許有,但特少。”
鬆哥看了他一眼,也淡淡的哦一聲。
祁淵忍不住撓撓頭,纔想起來,鬆哥和方常還在繼續扮演着“不對付”的關係,說回來,他還真有些擔心兩人假戲真做,真懟出隔閡來了,但這種事兒他也插手不了,只能趕緊轉移話題:“那就一點辦法都沒了嗎?”
“信訪唄,不過也玄乎。”老海輕聲說道:“玄乎,麻煩,還不一定能拿回錢來,所以我一向不樂意買期房,畢竟有風險。
那些全國性質的大地產公司還好說,有點品牌保障,像安和集團這種侷限在餘橋一地的……相對還是比較危險。”
頓了頓,老海又問:“咋啦,小祁你想買房啊?”
“沒沒沒。”祁淵連連擺手:“買不起呢還,工作些年再說吧,到時候再管家裡借點錢,估計還能付個首付。
現在倒是不急,反正我就自己一個人,住哪裡不是住啊,感覺不是很有剛需,以後有了女朋友到了快結婚的時候再講唄。”
“倒也是,我剛工作那會兒也不急,不過就算是自己一個人,有個自己的家感覺也完全不一樣。”鬆哥微笑着說:“話說回來,小祁你咋到現在還是單身吶?沒想過找個伴兒?”
“沒碰到合適的。”祁淵搖頭:“碰到了估計自然也就談了吧。哎呀無所謂啦,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帶有目的性的話,總感覺反而不美……”
“那你晚了。”老海胳膊勾在他肩膀上:“大學的時候倒還有比較純粹的感情,畢業了出來,總歸會摻雜些別的東西。
別的不說,大學時衣食無憂,也沒有社會壓力,自然好說,但出來了以後嘛,不得先解決物質基礎纔有條件去搞精神建設吶你說是吧?嗯,話說你大學有沒有談過戀愛?”
“沒有……”祁淵嘴角抽了抽:“大學除了上課看書就是打遊戲……”
“高中嗯?”
“我是好孩子不早戀。”
“嘁,母胎單身吶?”
祁淵:(╯‵□′)╯︵┻━┻
鬆哥也湊了過來,調侃道:“看來以後得多給你撒撒狗糧。嘿,咱們組好像就你是單身哎?”
祁淵翻個白眼:“方哥他不也……”
“人家上個月脫單了。”
祁淵::┻━┻╰(‵□′)╯┻━┻
“咳咳。”最前頭的蘇平乾咳兩聲,幾人迅速板起臉,不再嘀嘀咕咕。
終於走到了案發現場,蘇平擡頭瞧瞧,隨後伸手一指:“是那個塔吊掛鉤上的鋼索斷裂嗎?”
“對。”大隊長點點頭,接着又說:“我們擔心破壞線索,所以暫未對其進行檢查。蘇隊,你說咱是讓工人操控塔吊把掛鉤放下來,還是乾脆爬上去直接做個系統的整體檢查?”
而柴寧寧則盯着鋼筋及散落在附近的鋼索檢查起來,柳眉微蹙,似乎也覺得相當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