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的母親在他小時候曾教導過他這樣的話:人自生下的那刻起, 一生的命運便有所註定,他需要肩負的責任和必須承受的壓力,都是逃不掉的。作爲朽木家的男子, 一定要生有所擔當, 死有所認可。與家族共存, 與大義並行, 與規則共守。這就是宿命, 這就是你存在的理由,以及屬於你去思考的人生。(純屬作者YY,勿考證)
朽木世家是屍魂界中最古老的貴族, 朽木家族掌管並代表着所有死神的典範,以維護與執行屍魂界的定則爲職責。
朽木白哉從小就被教育要成爲朽木下一任當家的接班者, 對他的培養和修煉從來都未間斷過。
母親灌輸給他的宿命論, 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責任和生存的價值。同時, 也讓朽木陷入了一種執着,一種對宿命不可悖的堅信不移。
當年的年少琉璃和少年白哉, 完全是兩極的存在。(有點像小烏和小葛?)
一個冰沉似海,一個光照大地;一個面癱孤傲,一個笑如春風。
琉璃與他人的幾次交鋒,讓白哉明白了這個與他差不多年歲的女孩兒竟然強得不像話。
她是冥女的僕侍,更是冥女的保鏢。冥女走到哪兒, 她就跟到哪兒, 沉默、隱藏靈壓, 她自身的存在感基本等於零。
就是這樣一個女子, 佔據了白哉全部的身心。
越是好奇, 越是想要靠近;越是靠近,越覺得不可思議。
琉璃, 琉璃,你那沉靜似潭水的世界中,究竟在等待着要爲誰來開放?
偶然的一次機會,白哉瞟見了據說是從王界到來的使者。
一個頭戴垂簾的斗笠,一個面蒙紗巾。
那個蒙着白紗的女子突然扭頭,凌厲的目光朝着他的方向掃過來。
是她!白哉一眼就認出了那雙他熟悉已久的眸子,暗紅色的,散發着靡爛罌粟般的光澤。
怪不得她會使用王界的瞬移步伐,因爲她本身就是王界中人啊。
王族特務,零番隊的隊長,她的地位原來如此崇高。她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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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的櫻花,飄了整整一季。
白哉的心,隨着櫻花的傷逝而飄飛。
(告白)被拒絕了,尚在意料之中。
只是他,不會輕易放棄。
在白哉的理解中,琉璃並沒有徹底地拒絕,倒是給他留了一個機會、一絲希望。
只會嫁給比她強的男人麼...那麼,只要變得比她強就可以了啊。
王界的零番隊嗎,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就有晉升到零番隊的機會。
我要變強,變得比任何人都強。
白哉抱定了這樣的決心,收斂了心神,開始一遍又一遍地舉刀揮砍。
……
如果說,一眼便可萬年。那麼,百年的時光,只不過是萬年的百分之一。
白哉終於如爺爺銀鈴的願,開始變得沉穩冷靜。白哉當上了六番隊的隊長,白哉成長爲實力強悍的男人。白哉,娶了平民緋真。
琉璃曾問過白哉關於緋真的事情,白哉只說了一句:緋真有着和你相似的眼神。
琉璃瞭然,問:“(她的悲傷)是爲了(找不到)露琪亞吧。”
白哉沒說什麼,只是抱住了琉璃,深深地,想要將對方揉進靈魂。
琉璃吻上白哉的薄脣,這個男人的長情,她要用什麼來還?
一輩子麼?呃——那就一輩子好了。
……
百年後的相見,白哉第一時間發現了琉璃與之前的大不相同。
失憶了?連同自己,也一起忘記了麼?
或許,這樣也好?她連那些憂鬱成疾的悲傷也一併忘了吧。。
想要漠視熟悉而又陌生的她,卻又止不住爲她牽腸掛肚。
冥女公主殿下說琉璃有難,白哉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匆忙趕至現世,毫不猶豫地始解。
白哉有些生氣地看着遍體鱗傷的她:她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想去保護別人嗎?
想都沒想地抱起了她,輕得像片羽毛。
失憶之後就笨得無可救藥了麼?白哉看着那雙似乎表達着受寵若驚的眼睛,幾乎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她了。
同樣的一張臉,同樣的一雙眼,少了幾分悲傷與堅強,卻更加令人心痛。
她的苦難,到底都來自何方,什麼時候會結束?
歲月綿長,如果不見你,可不可以做到相忘?
白哉望着滿院的梅樹,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惆悵。
梅花的孤傲,櫻花的燦爛,只爲伊人飄香。
……
終究還是放不下,朽木白哉默默地在暗中關注琉璃在異界的生活。
她是她,她又不是她。這樣的認知讓白哉感到很困惑。
無奈之餘,白哉找到了冥女,千辛萬苦要到了答案:琉璃因在王界犯下大錯,所以受到了嚴厲的懲罰——她被封印了。
所以,琉璃還是琉璃,只是拋卻了負擔,重獲了新生?
白哉默然:既然是被封印,那麼總有解開的一天。他所要做的,依然只是等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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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開解的那一天,白哉是盼到了。可是,他還發現了其他的事情,琉璃的身邊,似乎多出來兩個喜歡她的少年。
這種意外的事情,白哉不是沒想過,但他沒料到,會出現兩個。
於是,自己註定是要悄無聲息退出的那一個嗎?白哉很是沮喪地想。
……呃,還是不甘心啊,已經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半途而廢不是他朽木白哉的風格。
琉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白哉拿起斬魄刀,整裝出門了。
當白哉到達伊武宅的時候,正看到深司親吻琉璃的一幕。
在白哉發過火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對一個普通人類出手了。
這種事情,怎麼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看着暈倒後被他放在沙發上的琉璃,白哉覺得他的世界真的快要顛倒崩潰了。
因爲已經認定了眼前的這個人,所以便再也無法容下其他了嗎?
琉璃的感情世界呢,在自己插足的同時,還有來自外界的干擾,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呢?
琉璃醒來,明知自己是中了催眠之術,卻還是異常關心那個少年的狀況。
對她來說,這個少年已經是特殊的存在了麼?是家人,或者是戀人?
有一瞬間,白哉有種琉璃的感情很廉價的挫敗感。
可是,琉璃卻對他說:“白哉,這裡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能過來,我很高興。去找浦原吧,只有他才能解釋通至今爲止出現的怪事。我相信你一定能向屍魂界彙報出真實的情況,我相信你一定會幫我處理好這件事。”
(具體事件見第二卷第18章,怪事指景吾和深司靈體異變,恢復了被更改的記憶之事)
琉璃的眼神透露出強烈的信任之感,白哉的心神爲之顫動了一下。
在兀自堅強的背後,還是隱藏着原來的那種悲傷。
解除封印是把雙刃劍麼?現在的琉璃,又帶回了憂鬱和沉靜的氣息。
只是,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只因爲這兩個圍繞在她身邊的少年嗎?
白哉愈發困惑和迷茫了,自己的心意開始有些搖擺不定了麼?難道琉璃的宿命中不止他一人存在?這種情況,到底該何去何從。
……
動盪不安的世界,風雲變幻莫測。
琉璃身在其中,亦逃不過命運的殘酷考驗。
真的就像是白哉所說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麼?
琉璃的冥契盒產生了排斥反應,她被帶回幻冥界。
白哉突然有種很心慌的感覺,又一次束手無策地看着她離開,又一次無力地放開了雙手。
爲什麼心會如此疼痛?爲什麼閉上眼就能看見她的暗紅色雙眸?琉璃,你在王界還好嗎?
……
變故突至,是福是禍?
琉璃再次出現在異界之中,卻要過着東躲西藏的隱世生活。
白哉問她原因,琉璃說不用太過擔心,可她卻分明露出了無比空洞的眼神。
你被誰傷害了?傷得這麼深,卻仍然只是獨自承受嗎?
白哉抱住琉璃,對她說:“爲什麼總是對我不一樣?難道在我面前,就不能偶爾哭一次嗎?琉璃,你對我的信任,究竟在哪裡?告訴我,讓我牽掛了百年的理由到底在哪裡?琉璃,接受我難道真的很困難麼?”
琉璃沒有迴應,白哉莫名地煩躁。
白哉鬆開琉璃,想要離開獨自冷靜一下。可是,衣袖卻被扯住了。
白哉回頭,發現琉璃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我……對不起,對不起……白哉,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人。”
白哉重新擁住了眼前突顯脆弱的女子,緊緊地,用盡身心的。
……
只要一點點就好,不要假意堅強;只要一下下就好,我願意你賴在我的身邊。
如果他們能治癒你的悲傷,我不介意你的心被分走一半。
只是,你一定要記得我,一定要相信我會保護你。
我會成爲比你強的男人,讓你的雙眼沾染上快樂的神色,讓這一抹暗紅變成幸福的代言。
琉璃,你與我,擁有櫻花樹下的諾言。我和你,是宿命中註定的姻緣。